“你質疑我?!”
何芬芳沒回話,不過眼底的輕蔑顯而易見。
看來不露一手,這老太婆肯定還會擠兌我。
我伸手在男人眼底擠壓幾下。
他瞪大的眼睛中,慢慢蠕動出一根發絲,正詭異的打著卷,想反抗鉆回眼皮。
看的我也是胃里翻騰,這些年就看我奶出手,這還是我第一次自己實踐的,那手感太怪異了。
男人眼皮直抽抽要閉上,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黑色發絲,直接一把抽出。
伴隨頭發絲被拔出來,一股血水也噴灑開。
血水濺了何芬芳一臉,她嚇得撒開手,捂著臉尖叫,“啊!”
看著她被嚇壞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不過我此刻沒功夫搭理她。
手中的頭發不停掙扎蠕動,我從兜里拿出骨刀,將頭發一切兩段。
發絲就寸寸斷裂散落在塵土中。
何芬芳從驚嚇中緩過神,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哆嗦的問著,“這是什么鬼東西啊,太嚇人了!”
“這個就是鬼記號,每個鬼記號都不一樣,說了你也不懂。”
鬼記號一抽,男人清醒不少,至少認出何芬芳,“媽,我怎么在這啊!”
何芬芳看著小兒子清醒了,心里那個激動,抱著他就哭了。
我看著這母子情深場面,想到我爸只覺得諷刺。
“今天讓他睡豬窩牛圈,越臟越臭的地方,就越好。你再去弄稻草人換上他的衣服,放他房間,其他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
何芬芳這次不敢再質疑啥,全部都答應了,而我想起來陳叔,也讓何芬芳安排人去接他。
我翹著二郎腿在何芬芳家里吃著喝著,一個抽著大煙桿的老頭,總是斜眼看我。
不用何芬芳介紹,我也知道這老頭是誰。
名義上我的爺爺,不過看他這面相,歪眉斜眼的,偷摸倒把的事肯定沒少干。
我吃飽了,陳叔他背著女尸也過來了。
何芬芳看著他把女尸抗進家里來,立馬急眼了。
“這…這也太晦氣了吧,她可是梗死的,哪里能進我家門啊!”
陳叔吐了一口痰,十分精準的從何芬芳面頰擦肩而過。
“呦,沒看出來,您還挺懂的啊,那這事看來是用不上我們了。”
何芬芳見陳叔撩臉子,不敢阻止,“行吧,你們要咋做咋做,不過這事要辦不成,我肯定鬧上棉花村。”
陳叔根本不理會她的威脅,反而把尸體落下,何芬芳嚇的趕緊跑了。
我走過去,就聽著陳叔抱怨,“這老太婆破事真多,要不是看在你奶面子上,不給個五十萬這活,我都不帶接的。”
一聽陳叔這話,我立馬來興趣了。
“叔啊,這行這么掙錢?!”
陳叔撇我一眼,“你不知道?!你奶這些年沒給你分一點?!”
“分個屁,這些年我也就去打雜了,而且我奶年紀大了,驅邪的事也沒碰了,這個你不是最清楚的嘛。”
“也是,害的我只能找別人搭伙,幾次小命不保。”陳叔感慨幾句,又盯著我看,“你想不想掙比大的?”
“有多大?!”
“80萬的活,不過得出省。”
聽著陳叔這話,我更是好奇了,“什么活,這么掙錢?!”
陳叔沒回我,四周看了一眼后,壞笑兩聲,“嘿嘿,想知道?!”
我連連點頭,催促著,“別買關子,快點的。”
“嘿,我就不告訴你,你啊,還是先把這事辦好了,看你水平,要不然帶你去,也就是帶了個拖油瓶。”
見陳叔死活不露口風,我也搞得沒了興趣。
“女尸你不處理釘下?”
“釘了,她就知道我們在這,肯定不敢回來,等我們一走,這老太婆一家都得玩蛋。”
“陳叔你跟我奶遇到這種事怎么處理啊?”說實話,我知道對付邪祟辦法,可是經驗不夠,只能謙虛的求教。
陳叔看我態度挺好,也不逗我,“我們守株待兔,等她來,附身到尸體后,你吸引火力,我釘她,再卸掉她喉嚨里那口怨氣,這事就成了。”
“就這么簡單?!”
“簡單嗎?你吸引火力最起碼撐住我釘了她四肢,你奶身手沒問題,壓著它們打,你行嗎?”
陳叔質疑讓我很不爽,不過,我身手確實不如我外婆。
別看她年紀大了,手上力道卻沒變過,打我都狠著吶。
說不過他,我也就沒必要自取其辱。
問清楚何芬芳小兒子房間,我和陳叔把女尸給安置在里面,陳叔還從女尸身上弄了尸油,給我也抹上不少。
我想躲,陳叔拉住我,“別躲,沒這尸油遮蓋,我家大男人陽氣太旺盛,第一時間就會被它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