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隨著那兩個“越獄者”一起從半山腰的實驗室一路跑到山麓,好像我也是“越獄者”......
隨后,我們發現了一個露營者小屋,看著身后的敵人好像不打算繼續追擊,天色也到了傍晚,再連夜摸黑趕路也有危險,便決定準備在此稍作歇息。
“他們......好像不追了......咱們趕緊休息下吧!”我沒等他們同意,就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話說這個小屋是怎么回事?”那女人疑惑的問道。
“就是當地政府為了防止來此的滑雪或者冒險愛好者在突然遇到暴風雪時出事故,就在一些地方建造類似的庇護所,就是這樣的!”我解答到。
“可以呀,小弟弟,你很懂哦?”
“開玩笑!我超懂的好不好!”
等會!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沒解決......
“話說.......你們是誰啊!”
這女人看著我,然后突然恍然大悟。難道這女的腦子......?
“咳咳~”這女的象征性的清了清嗓子,開始自我介紹道,“我是金瀾琴,到你了~”
金瀾琴輕輕踢了踢那位不知名的男人。
“啊?我為什么要介紹?叫我‘那個男的’不就好了?”“那個男的”同學一臉不情愿的唱著反調。
“好的,‘那個男的’同學,我們......”
“嘖~行行行~我叫馮浩睿。行了吧?”
在馮浩瑞介紹完自己之后,我也站起來,如老領導般握了握他的手。
這一刻屋內充斥著輕快、活潑的氣氛~
“馮浩瑞同志,接下來,要好好相處哦~~~~~~~~~~我相處個鬼啊!”
我立刻松開手,并向后退了兩步。
“你們自我介紹個鬼啊!雖然也是必要的.......但我問的是你們為什么被叫成“越獄犯”,然后又為什么出現在我所在的那間屋子,還有你們又是為什么進來的?”
金瀾琴當即拍了拍大腿,然后恍然大悟。難道這女的的腦子真的......
“是這樣的啊,秋......齊陌澤同學,你......”
“你剛才是不是想說秋沐澤,他.......”
“咳!其實我想說的是‘秋收冬藏’~你看,‘這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然后那.......”
“拉倒拉倒~不方便透露就算了,繼續繼續~”
“好好好~所以啊,這秋......齊陌澤同學,我們其實是來救你的。”
“救我的?什么情況?”
“其實,你之前在的是虛擬世界,然后,你的名字叫齊陌澤,其實我們同伙......同伴有五個,然后.......”
“然后你的真是姓名如你所想就是秋沐澤,真是的,怎么講話都不會講~”一旁聽了半天的馮浩睿終于忍不住打斷了金瀾琴吞吞吐吐講了半天啥也沒講的解釋,“告訴他又如何?如果我們真的將來要聯手,信任是必須的!”
隨即他看了一眼在一旁乖乖坐好、不發一聲、“認真反思”的金瀾琴,又看向了我,然后接著說道。
“簡單地說,你之前被這里的研究員注射記憶阻隔劑,讓你失憶,然后給你植入虛假的記憶,也就是所謂齊陌澤的記憶,通過這種方式讓你特意在虛擬世界回憶到某些他們所需的東西。為了阻止他們,我們一共五人,除了我們外的三個人負責將虛擬世界的你帶回現實世界,我們兩個負責前來接應你,結果我們剛到你們房間前,就被埋伏了,然后被抓了。”
“然后你們怎么成功逃脫他們的束縛的?”
這是我最想不到的,一支警衛小隊至少五人起步,除非又內應,不然......
“這個其實很簡單!只要一瞬間讓他們不發聲的被打倒就行了!”
“???”
他平靜的說著最狠的話。
“哈~難怪你們這邊才兩人的~因為一般這種深入敵營的任務得稍微多點人嘛~”
“其實,本人我們確實是三人的,后來一個人叫蘇梓恒的人,他也是我們的隊友之一,他不來這里,提出要潛入虛擬世界當接應的,我們想著我們戰斗力足夠,也就算了。”
“原來如此~”
此時,在一旁沉默許久的金瀾琴突然提出疑問。這問題一定十分關鍵吧!
“話說,真如你所想,你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秋沐澤啦?”
啊?她還在糾結名字?
“對啊!人家所長反派見我第一眼就就叫我秋沐澤,就像人被叫到自己名字都會下意識看誰叫自己一樣,他見面第一眼就叫我的名字是肯定不會錯的!”我說出我肯定我真名的根據。
“啊?我還想瞞著你來著......”金瀾琴又恍然大悟......
“不過,為什么要瞞著我呢?”我合理的懷疑了這個行為。
“這個不能說.......”金瀾琴小聲的呢喃道......
“沒事!男人懂男人!”我笑著,同時目光看向了‘那個男的’......看向了馮浩睿.......
可他......卻側過頭,嘆著氣說道:“我也不能啊~”
什么情況?為什么他們之前一直不想告訴我我的名字?現在在我知道后,又不肯告訴我隱瞞的理由?
試著改變一下思路!站在他們的角度想想看。
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向我詢問他的名字,我拒絕了。那么我在想什么?我有何打算?不如反過來想,如果我說出了會怎么樣。
名字?名字到底牽扯到了什么?
光想也不是辦法。
于是,我在腦海中進行著如下對話:
“你好,請問我的名字是什么?”
“你好,你叫張三。”
“哦~原來我叫張三,那我......”
!!!!!
我明白了!
這就和身份證一樣,身份證并不只會告訴“你”你的身份——我是一個合法公民;我不是反革命分子;我不是大大壞良心的刁民等。還有關于一個人的家庭住址、年齡等。
同理,當告訴一個完全未知自己的過去一切的人他的名字時,勢必會被聞及那個人的過去身份、過去工作單位、過去經歷等......
也就是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想隱瞞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名字背后涉及到的我的背景、我的過去......
本著刨根問底、實踐出真理的態度,我試探性的向他們問話。
“你們.......不告訴我的名字的原因,我好想知道了喲~”我淺淺的試探道。
可是原本表情平靜,甚至有點昏昏欲睡的兩人突然身子同時一震,立刻將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我。
我怕是猜對了!
我十分欣喜,開始繼續展開我的推理秀,卻沒發現那兩人的神情有點不對勁了起來......
“其實,你們真正想隱藏的是我的身世吧?”
我看向那兩人,卻見他們慢慢站了起來......
我不以為然,繼續說著:“我想想我的身世啊.......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
此時,突然一張大手重重的按在了我的左肩膀上。由于說的入了神,我竟將背部對向了他們。我被嚇得不清,猛然回頭,原來是馮浩睿~
“可以不要繼續回憶了嗎?”他看著我說道。
“那......”
我正打算一個玩笑帶過,然后繼續說下去,卻發現氣氛不對勁。馮浩睿的瞳孔睜大大大的,而且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這是因為極度的恐懼啊!而且他的大手緊緊的抓住我的右肩,我清晰的感到了他的人在忍不住的顫抖。這是為什么?
覺得不明所以,我將頭轉向了平時一向大大咧咧的金瀾琴,只見她神色凝重的盯著我,而且右手還已經放在了腰間的槍袋上,這是隨時準備進入戰斗狀態啊!
知道不能繼續說下去了,于是我舉起雙手,假笑著說道:“哈哈哈,開個玩笑,我不想了還不行嗎?哈哈哈!”
“哈......哈哈......是啊.......他雖然知道了名字,但沒想到啊!對吧?”金瀾琴笑著,解了圍,給了個臺階給大家下,但她摸著手槍的手卻并沒有放下......這是假笑啊......她也沒放下防備。
即使這樣我不能錯過這個臺階,便連聲附和。
“對啊......馮哥,你看人家金姐都說了啊~您這手......”
“是啊......我可能太神經質了......我一直這樣......不要見怪啊~我這是干嘛呢......哈....哈哈哈......”
馮浩睿皮笑肉不笑的將搭載我右肩膀上的右手慢慢松下,他過度伸前到我左腳前的左腳也顫抖著、慢慢收了回去......
我才明白,這是想右手扶住我的肩膀,左腳絆倒我,讓我一下失去重心,瞬間將我制服在地啊......
隨著他們慢慢面對著我的退到了我的對角位置,我慢慢坐了下來,他們似乎也放松了下來。
一切都回到了開始那樣......看起來,我應該沒事了吧?
反正鬧這么一出,我也一時半會睡不著。于是我就索性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聽著他們正常整理裝備的聲音,我陷入沉思。
他們要我不要想了,可越是要我不想,我越是想想啊!而且人的想象是不可控的啊!要是他們知道了。
恐怕......!!!
像是驗證我的猜想,遠處兩邊整理裝備的聲音突然同時停了下來。
我意識到不妙,猛地睜開雙眼,只見那兩人正悄悄的一左一右走向我身前......
果然,在想到了思想不能控制后,他們一定就要對我動手的!
見行動暴露,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急速向我沖了過來。我的身體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只看馮浩睿從左邊包來,見我面對他,就立刻控制住我的四肢的反抗,他的力量奇大,我使出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掙脫,緊接著就感覺后勁受到一陣擊打——是來自是右側、位于身后的金瀾琴。
“噗通”一聲,我倒在了地上。只聽見金瀾琴對我說:
“抱歉,你真不該有記憶。”
記......憶?
只感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就慢慢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