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我被鬧鐘吵醒,于是便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在床頭半閉半張的摸到了手機,便打算躺著看時間。可剛按開手機,手臂卻拿不住手機,手機直直掉到了臉上。
“我這是昨天雷霆戰機打飛機打久了?算了~”
我便重新拿起手機看了看。
“才六點啊......我只睡了四個小時啊.......”
我正準備關手機,此時突然彈出一條新消息:
“震驚!!!我市周邊山上.....”
我標題還沒看完就直接關掉了,這種“震驚”開頭的我一般直接關掉。
但我突然感覺有點熟,像是.......夢中見過類似的。
最近我夜里時常做噩夢,夢到自己在不斷的跑....或者應該說是逃,我一直在躲避著什么東西。但我不知道我在何年何日何時何地,也不知道躲著何人或......何物......
“說不定是大修卡組織在追著要搶我的帝騎驅動器呢~什么鬼?”我打趣著對自己說,隨后就穿上衣服下了樓。
我坐到了沙發上,隨手打開了電視。現在誰還一大早就開電視,現在都看手機的啊!話說我怎么這么熟悉啊?
發現自己正干著與這個大環境不同的事后,我隨機準備關掉電視,但此時電視突然插入一條緊急新聞——
“就在昨天,我市周邊山上發生森林火災,五名林業人員為了救火全部犧牲.....——12月26日我臺報道。”
“昨天圣誕節嗎”我詫異的看著電視,此時一些畫面在我腦海閃過,好像是......一群人在圣誕節當天吃飯,可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還有衣服特征。
我開始留冷汗,感覺手臂內側又有些疼。我沒在意,隨即關掉了電視,閉上雙眼。
“可能最近工作有點累吧。”我自我安慰道。
于是我打開了手機,卻發現有點異常,仔細一看才發現手機時間出問題了。現在顯示的是1月2日,距離圣誕節已經過去8天了。
我調好手機后,便開始洗漱,隨后打開冰箱,發現了一冰箱的午餐肉罐頭。這真的是現實世界嗎?誰沒事買這么多啊!好像是我欸......?
我便拿了兩罐加熱了吃掉了,隨即穿上工作服出了門。
我打開大門,迎面就是刺眼的日光,再看向太陽方位,頓時一種無法形容的不尋常和一絲無以名狀的詭異涌上心頭.......但我也沒發現問題出在哪,隨即走去了公司。
“我怎么最近有點神經質?”在路上我自言自語的問自己。
可當我出門上了街道,卻發現更加異常......
我低頭看了眼手表,確定現在已經七點了,可抬頭環顧四周,卻發現偌大的街道卻沒有一個人,只剩下紅綠燈在孤獨的守望著......
“什么情況?”我心里直納悶,頓時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今天是不是安靜的過頭了......”
于是我加快了步子,快步走向了公司。
沿途的商鋪都開著門,可是里面空無一人,再看向街道上,連公共交通都沒有,只剩下商務樓上碩大的電子顯示屏在播放著今天早上的新聞:
“就在昨天,我市周邊山上發生森林火災,五名林業人員為了救火全部犧牲.....——12月26日我臺報道。”
一陣風吹來,我不寒而栗,明明現在陽光明媚,明明這風平時一定會沁人心脾,現在卻讓我感到凄神寒骨。
再細看周遭的環境,我不禁感到一絲詭異與可怖——馬路上還有留有環衛工人的掃帚與簸箕,簸箕中的落葉正隨風飄出,卻不見其人;早餐店的鍋還在冒著熱氣,美食的香氣隨著冷空氣與熱氣相碰而產生的水汽向四周發散,卻不見其人。這一切都令我恐懼與懷疑——為什么沒有人?
“我是不是在夢里面?這一定是在做夢吧?”我懷疑著自己,懷疑著這世界。
此時,云團遮住了太陽,天空瞬間暗了下來,我的恐懼被瞬間放大,孤寂無助開始涌上心頭。盡管內心的理智在告訴自己這不可能,一切都是虛幻的;但我知道我的的內心防線已經悄然開始瓦解。
我甚至感覺此時的我正被某些不知名的東西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凝視著,我的就是他們手中的玩物,他們現在說不定正以我的痛苦與絕望為餐,享受著“上帝”的快感。
那我被“玩完”后會被怎么處置?
我無法克制自己想著自己最慘的下場,盡管正在崩塌的理智還在盡它微不足道的力將我從這絕望的懸崖上拉回.......
但我再也受不了了。身體已經開始發憷,腿開始變軟;心里的不安與恐懼已經將我壓垮,我的肉體和靈魂已經被摧殘到了極限。我現在就像驚弓之鳥,我敢打賭,如果我現在再受到哪怕一絲的驚嚇,我一定會全線崩潰。
想著可能發生的災變,我無法再待在這偌大的城市中心。于是便準備轉頭跑回家,我剛抬起發軟了的腿。
可是,我卻突然發現眼前的環境確不知何時發生了一絲變化。恐懼充斥著我的內心,我緩緩抬起頭,脖子發出“嘎嘎嘎”的聲音——這是我太久沒活動脖子了,也證明我是多緊張......我放眼望去,只見變化的源頭正是眼前商務樓上的電子屏——新聞已經不知何時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位于黑色屏幕上的紅色英文“Go to work as usual if you don’t want to die”(如果不想死就按平時一樣去上班)
紅色的字紅得像血色,一字一句都令我觸目驚心,不住顫抖......
“這惡作劇可不好玩!”我咆哮著,我的腦子早已停止了思考,想也不想就往家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可剛跑出一小步,身體就如刀絞般的疼,仿佛被千萬把到同時刺穿,可下一秒我就完全沒任何痛感了,仿佛一切都是黃粱一夢?
“看起來我真的會死......”我絕望的想著,我仿佛甕中之鱉,我的生死全權由他人掌握,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我放棄了抵抗,乖乖走向了公司。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完成名為走完這條道路的艱難任務的。一路上我以無心記住經過的景觀,哪怕只是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象,我只是低著頭感受著我的腳步聲和風聲伴著我。一聲一聲的沉重腳步聲將我心頭那名為絕望的巨石越懸越高,仿佛隨時都能輕松壓死現在如螻蟻般我的;城市間的風聲在不住呼嘯著,恰似在嘲笑著我這個位于懸崖邊上已經自身難保的窮途末路之人。
等我到了所謂“公司”,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裝修公寓的施工現場。來不及想這“公司”是怎么回事,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工地里面都是正在忙碌的建筑工人,一片熱鬧又如火如荼的勞動景象,再回頭城市中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與川流不息的人潮,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如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