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妖破水而出，一時血水四濺。

左綰綰下意識地用衣袖遮住了陸翼。

“嘶，”老蛇妖在水池里盤旋著，口吐舌信，瞪著眼睛盯著左綰綰。

“這女人，竟然謀害我兒子！”老蛇妖張著血盆大口，咬向了左綰綰。

左綰綰持劍反手一揮，蛇妖被劍氣擊退。

“休要冤枉人，我什么時候害你兒子了?”左綰綰怒問。

老蛇妖一怔，許是詫異左綰綰竟能聽懂他的話。

他長尾一震，又漸起無數血水，打向了左綰綰：“將解藥交出來！”

左綰綰身子一躍，躲開了蛇尾，又將陸翼護于身后。

解藥?

“不會是，周含寂吧?”左綰綰震驚了。她清晰地記得上次周含寂在這里大喊大叫，老蛇妖還嚇唬他了。

而且，周含寂不是巫婆之子嗎?

左綰綰突然嗅到了秘辛的味道：“你和巫婆……你們倆?”

老蛇妖驀地安靜了下來，它在池中游走一圈，轉頭吞下一個頭顱。

左綰綰看的一陣惡心。

她看老蛇妖似陷入了回憶中，趕緊趁機查看了一下陸翼的傷勢。從懷里拿出了路英配的調理身子的靈丹，一股腦的都倒進了陸翼的嘴里。

又去商店里兌換了一瓶玉瓊甘露，兩瓶外傷神藥，以及一些紗布繃帶和純凈水。

她小心地解開了陸翼的衣袍，幫他清洗了傷口，敷上藥，再包扎上。

老蛇妖看著這一幕，腦海里閃現出當年他幫巫婆解毒療傷的畫面，以及巫婆滿臉不耐的模樣。

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老蛇妖身子一躍，來到了半空中，俯視著二人：“人間情愛，最是無趣。”

“那是你沒有遇到對的人，”左綰綰包扎完最后一個傷口，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轉頭看向了老蛇妖：“讓我猜猜。”

“你喜歡巫婆，但巫婆不喜歡你。你們倆雖生了周凌光和周含寂，她還是將你囚禁在此了，是不是?”

看過無數幻情小說的左綰綰，對這些愛恨情仇的橋段信手拈來。

本以為老蛇妖會發脾氣否認，不料想它竟沉默了。

過了好半響，才聽他道：“我和她只有周含寂這一個孩子。”

呃……左綰綰瞬間想起了周凌光不受巫婆待見一事。

莫非，周凌光是撿來的?左綰綰如此想著，也就問了出來。

老蛇妖擺了擺蛇尾，卻道：“姑娘，將解藥拿出來，我就放你一命。”

他話音剛落，洞外傳來了周含寂的咆哮聲。

“女人，將解藥拿來，否則我就將你碎尸萬段，再將你的那些族民全部殺了，”周含寂被人抬進了洞內。

當看到老蛇妖時，他有些害怕的往后縮了縮身子，還是硬著頭皮挺起了胸脯。

“將我和陸翼，我的村民們，還有那些門派弟子全都放了，我就給你解藥。如何?”左綰綰道。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呀！”老蛇妖“嗤”笑一聲。

左綰綰視線落在周含寂的臉上，看到他糾結了，她又道：“煉獄丹，是由百獸毒液提煉，入口即化，浸入心脈。除非食下百獸心頭血凝練的解藥，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