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認可，店員幫忙打包。

黑澤陣隨后又生鮮市場，去挑了蔬菜水果，借來刀具，現場處理。

花錢買了盒子，便利店贊助沙拉，當場做了一道蔬菜水果沙拉。

黑澤陣又挑了魚蝦蟹，親自動手宰殺切片。

動手之際，干凈利落得就像大廚師一樣，而且不帶一絲煙火氣。

店員們看得，差點紛紛鼓掌，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黑澤陣竟然還會廚藝。

灰原哀卻看得心中發寒，因為琴酒動刀，應該有殺氣才對。

現在依舊沒有一絲殺氣外泄，至少她感覺不到。

琴酒竟然把殺氣完全控制住了，這太可怕了。

這要是練了多久，殺了多少人才有的成果？

而黑澤陣忙完了刺身，洗了手，又買了些壽司飯與上等牛肉。

現場做牛肉壽司，一個個捏好，裝盒。

然后琢磨著，又做了一大份，送給店員們，令店員們十分高興。

灰原哀看得發愣，琴酒有這么平易近人嗎？

等聽到店員們竊竊私語，將來黑澤陣要競選，一定投票。

灰原哀忍不住毛骨悚然，全身寒毛炸起，雞皮疙瘩掉一地。

……

黑澤陣付了錢，順便拿了新年紅包。

給在場和將要來當班的人，每人一個新年紅包，里面一萬日元。

店員們喜出望外，紛紛送上感謝與祝福。

灰原哀木然的望向琴酒，很難想象，琴酒也會收買人心，而且做的這么好。

“灰原。”黑澤陣伸手。

“啊，來了。”灰原哀無奈的上前，把小手放在黑澤陣的手中。

出了開著空調的溫暖便利店，頓時感覺到寒氣。

黑澤陣感覺到了，把大衣撐開，把灰原哀籠罩在里面。

灰原哀沒辦法拒絕，只能受著。

琴酒的大衣里面沒有異味，只有好聞的香氣，那是黑澤陣洗發水殘留的味道。

一路走，發現是去五丁目的黑澤陣家。

灰原哀不想去，卻沒辦法說出口。

黑澤陣感受到灰原哀的猶豫，“我知道你可能住不慣，我去拿洗漱用品，然后跟你回阿笠博士家。”

“呃，那個，我想看看黑澤先生家怎么樣？”灰原哀違心的問道，“我今天晚上能住在黑澤先生家？”

灰原哀是不想的，鬼才想住琴酒家。

只是阿笠博士家里有問題，一個巨大的坑。

她回想的一些資料，關于Aptx4869的部分資料在電腦里面。

（Aptx4869興奮的淚如泉涌，多少章了，我終于又出現了。）

雖然說琴酒會動阿笠博士電腦的概率很低，非常非常低，但萬一呢？

萬一琴酒睡不著，要上網，她怎么攔？

她總不能自己玩吧？就算她可以一直霸占電腦。

但她才七歲，她十點鐘，最遲十一點，要是不上床睡覺，琴酒搞不好會給她吃安眠藥。

而接下來，琴酒有可能無聊的上網。

她能怎么辦？沒辦法！

雖然琴酒在電腦里看到資料的概率，也非常非常低。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琴酒看到資料，認出是Aptx4869，或者懷疑。

那么，琴酒就會懷疑她的身份。

如果讓琴酒知道她是雪莉，以琴酒與組織現在的關系，也許不會把她賣給組織。

但以她現在的狀態，琴酒必定會把她圈起來，讓她給他工作，繼續研究Aptx4869。

是，她現在是對這藥的開發，非常感興趣，也想要大量的資金支持。

但那是在她的主導下，而不是給任何人工作。

那將是她的研究，不屬于其他任何組織或個人！

所以，哪怕去琴酒家，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就一晚而已。

“也可以。”黑澤陣感覺頭痛，只是在這種事情上，沒辦法拒絕一個小孩子。

……

另一邊。

長期盯梢的山田維也，在公寓里吸著“悲”面，望著街道發呆。

旁邊是天文級的望遠鏡，配著照相機，還有錄像機。

裝作天文愛好者，在拍攝天體。

實際上是觀察，拍攝黑澤陣。

這些都是他有錢時，自費買的。

問題是，組織竟然又沒錢了。

也不是不發錢，是發的錢不夠花。

房租水電，加上通訊費，網費，剩下的生活費就少得可憐了。

原本在琴酒的店鋪打零工，多少也能有些補貼。

都怪上面，有錢的時候，非讓他辭職，說什么要專心工作。

我是專心工作了，但你的錢了？到位了沒有。

這個時候不吱聲了，說什么自己解決。

我要能解決呢？這個時候都是解雇，哪有地方招人啊！

琴酒那邊都是滿員，不招工。

混蛋！知道不知道下面人的疾苦啊！

山田維也喝光了杯面湯，一把揉壞了杯子，就仿佛把上面的人揉捏成一團。

這時，余光中，瞄到了黑澤陣。

那一頭長長的銀發，在黑夜中十分顯眼。

仔細看，大衣里有人。

好奇心起來了，琴酒這是有女朋友了？

連忙調整望遠鏡，仔細端詳。

要是琴酒黑澤陣真有女朋友了，那么把消息賣給報社，那他在新的一年里，就不用吃悲面了。

只能不過看來看去，那人有點矮過頭了。

身材不對稱啊，到底是誰呢？

最終，發現是灰原哀，是她藏在黑澤陣的大衣里面。

無語了，白白浪費期待。

拿出拍立得，猶豫著又放了回去，這玩意兒成本比較高。

干脆手繪一張，在上面注明日期，寫明是黑澤陣與灰原哀。

反正不是呈堂證供，用不著浪費膠卷。

……

黑澤陣讓灰原哀先在樓下等等，他上樓去拿小拳館的鑰匙。

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家里沒有餐具。

灰原哀沒有覺得意外，就是站在這外面，著實有些寒冷。

輕飄飄的雪花在身邊飛舞，仿佛帶走了身上的熱氣。

大年初一竟然要跟琴酒一起過，這已經夠糟糕的了。

現在一個站在外面，真是的。

“阿嚏！”

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多穿一件了。

這時，腳步聲傳來。

灰原哀望去，正是琴酒黑澤陣。

什么時候，期盼琴酒動作能夠快點？

這感覺，還真是新奇。

“不好意思，久等了。”黑澤陣開門。

“沒關系。”灰原哀腦補，琴酒開槍射擊。

琴酒殺人，不會不到，只會遲到。

門開了，黑澤陣當先去開空調，順便開電視，播放新年節目。

有一份聲音，會少一份尷尬。

灰原哀趁他看不到，抿嘴偷著樂，跟著進了小拳館，并關上門，保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