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墮落自性》
書名: 墨小典的隨筆日記作者名: 虛幻文明墨小典本章字數: 3073字更新時間: 2025-01-04 20:21:52
總感覺自己的日記又回到了隨筆的年代。
最開始的時候也確實是當作隨筆來寫的。
長期使用電腦打字的代價就是,雖然我的打字速度很快,手寫的速度和質量真的慢下來了。
還得練~菜就多練~
不然后面再多考幾次研都還是考不上啊。
·
盲打。
一個看起來很牛但實際上非常基礎的能力。
有時候我都對自己的身體肢體反應感到驚奇。
為什么我的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但我的雙手卻能夠自己知道哪個按鍵在哪個位置呢?
盲打多了其實也是有點小壞處的。
那就是習慣了一種電腦的鍵位設置以后,再想要換個鍵盤什么的會感覺非常別扭和生疏。
我親愛的天選二號姬,從大二到現在已經陪伴我三年了。
自從習慣了用天選姬來寫日記后,我就已經不習慣用那種外置鍵盤碼字了。
可惜現在盲打這門技術除了能夠讓我寫日記寫文章快一點以外,好像也沒什么別的用。
尤其是在AI盛行的今天,好多東西都可以讓AI幫你生成。
也不需要自己用手一點一點碼字了,比如錄音轉文字什么的,哎。
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在這一點上很牛叉,就像小時候玩溜溜球會飛天登月一樣那種自豪感。
或許以后還真的會有點用也說不定?
·
思考是一種會令人上癮的不良習慣。
因為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東西需要你去思考。
‘XX是這樣的,XX只需要XXX就行了,而XXX要想的事情就多了’
套公式做題就是快,可我們所套的公式本身也是一種思考上的不想去思考。
而我從小就癮上了去思考很多東西。
瑪莉婭一直認為是墨雄把我帶壞了,“整天胡思亂想那么多干嘛”,她活得就非常簡單、輕松且愉快。
和孩子打交道是瑪莉婭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對瑪莉婭來說,成年人之間的事情太復雜太混亂了,還是孩子簡單,心靈非常的干凈,好的很干凈,也壞的很干凈,黑色和白色在孩子身上是那么涇渭分明。
而大人總是一道灰,黑色和白色高度混合后染成的灰,每一個成為超能者的幻生者都要學會去在這片灰霧彌漫的大地上獨立生存,靠著自己的臂膀為自己的小家撐起一片天。
我從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四年級?)就很喜歡去思考很多東西,我隱約看到了世界的瘋狂底色與真實的灰色,我也曾經想盡辦法去理解和分辨那些‘黑白交錯’的概念,這或許是我為什么直到現在為止都依然沒能徹底理解‘人脈’這一概念的內在實質與具體表征。
潘嬋嬋真的是天底下頂好的語文老師,雖說她只在我初三那一年過來帶過我們班,但她是真的敢去教我們一些非常底層的運行邏輯。
“我現在告訴你們,或許你們現在不會理解,但以后你們一定會明白的一個事實:在神幻集團這塊大地上,人脈是這個社會里最珍貴、最有價值的資源。”
我依稀記得當我在回到家后,把這句話復述給墨雄時,他臉上那復雜中參雜著不以為然的表情。
而真的等我上到大學以后,在那么多次的大版本更新后,我對當初那句話的理解與見解也變得越來越深刻。
人脈這個概念本身就和個體在環境中的社會化進程高度相關,其本質上是一種個體間的社交關系,通常伴隨著顯性的情緒價值往來和隱形的利益交換往來,并在不斷交互的動態過程中形成一種‘利益共同體’的雙邊關系。
只有費米是無法理解人脈的,因為人脈從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理性的利益關系;只有歐尼是無法理解人脈的,因為人脈從始至終都不僅僅是純粹情感陪伴的好朋友關系;只有言山是無法理解人脈的,因為人脈這一概念僅能在個體的社會化進程中慢慢習得并加深理解——
只有將利益交換和情感交換二者有機統一結合起來,并以動態互動發展的思維模型去理解他,才能真正窺得‘人脈’這一概念的冰山一角。
墨雄則是在此基礎上給出了更加露骨且徹底的一句評語:
“人脈這種東西,其本質上還是一種利益交換關系,也就是說,如果你沒有對等的利益去交換你所想要的東西,人脈的價值從一開始就根本不存在……我在過往的歲月中經歷過太多這種事情了,平時看起來跟你玩得再要好的兄弟,真到你需要他幫忙的關鍵時候,一個比一個撇得干凈。”
說出這句話時,他臉上的落寞無以言表。
墨雄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越重感情者也往往被他所重視的那段關系背刺得越刻骨銘心,最后也終究會走上現在墨雄所走的道路:除卻血脈親情,余者六親不認。
二堂哥墨劍王魂歸虛界后,每逢清明,墨雄總不會忘記單獨留一份紙衣。
哪怕在劍王行跡于江湖上,哪怕劍王三番五次換理由換法子向墨雄借錢,墨雄總是灑然一笑:無非是小侄子沒錢花了找長輩要點錢,身外之物給就給了無所謂的。
可在劍王瀕危之際,二伯卻把墨雄給他救急用的救命錢挪去【數據刪除】……墨雄也是從那時才真的對他的這個二哥徹心寒的失望透頂。
話題突然沉重了起來……換個話題吧。
·
墮落,fallen。
似乎在任何文明和任何語言中,向上總是光明美好的,向下總是黑暗不幸的。
人類對高懸在頭頂之上的陽光,刻在靈魂和基因深處的向往。
夜幕降臨后的黑暗大地給人類帶來的只有不幸和恐懼。
由是‘火’之功用竊取了‘日’之權柄,由是人類得以在黑夜中亦能沐光明。
電氣時代的到來則更進一步,人類得以在夜間進行大規模的生產活動,‘電’之功用再次竊取了‘日’之權柄。
我突然非常好奇,大功率的電燈泡會影響向日葵的旋轉方向嗎?
植物是最向陽的,動物也是,然而動物中亦有夜行動物,于無光處覓得一線生機。
光明是燦爛的,但從來都不是仁慈的,仁慈,僅在陰影中覓得。
由此誕生了‘墮落’這一概念,從光中墮入暗中,從天上墮入地下。
源自魔幻帝國的十字圣典構筑了‘天堂’與‘地獄’這對二元歸宿論。
非主流思想與存在者當墮入地獄——換句話說,他們僅能在無光之暗處尋得光明背后的陰影,在陰影中尋得造物主于創世時留下的一線生機。
在中世紀之人的眼中,受烈火凈化后的魔女能被放逐到地獄中永受烈焰焚身之刑;然而此為蒙昧之理,縱觀圣典,‘烈火焚身’這一儀式同樣被用于自煉獄山巔攀升入天國的飛升凈化儀式(《神曲》),這一表征的意向或許是在隱喻那些非主流思想與存在者可通過‘自我凈化’的方式回歸所謂‘主流思潮群體’——通過對自身既有思想進行閹割與決裂的方式。
從這一角度上看,圣典造物主在構筑地獄的最初目的并非懲戒,而是仁慈,是在大光明普照的世界中為那些不愿沐光明者尋得一方安息之所。
‘晨星天使’路西法墮入地獄化為撒旦的典故,或許可以看作是造物主造物主讓其最愛的孩子去為那些不沐光明者尋得棲息之所的大慈悲之舉,就好比那自甘渡盡無數亡魂的地藏王菩薩一般偉大,又或許二者在超形上學的內在實質中是對同一對象的相似指代。
或許我從一開始也算是某種夜行生物,或許從一開始對我來說,活在太陽底下本身就屬于一種奢望。
為何我會有此感慨?為何我會寫下這些話?或許在過去的某段輪回里,我是那么渴望自己得沐光明。
至少此生此事,此刻此時,我能夠走出門去,曬曬太陽。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寫的開題報告真的有這么爛嗎?
好像還真的有這么爛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非常難為常教授能夠耐心的一字一句讀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隨喜贊嘆,自在功德。
開始修改吧。
現在是30號周一得晚上六點半,距離答辯星期五上午還有三天的時間。
慢慢寫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如果說墨雄的思維模式就像是精密的齒輪與發條結構,比數學的公式更加簡潔。
那墨小典的思維模式就好比那顱內不停嗡鳴的介殼種,比亂碼的雜音更加混沌。
或許,我存在的本身,從一開始就是墨雄和瑪莉婭為了析出混亂途徑的產物嗎?
生命的延續,名為愛的傳遞,超越了生與死的界限,現實與夢幻的虛實之間……
或許我是個天生的詩人?這又何嘗不是百年孤獨中家族悲劇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
也無所謂日期,也無所謂日記。
隨性而祚的隨筆構想反而更能令人瀟灑自在。
而今已是年末,而今我也即將來到虛幻妓院25年。
巳蛇是即將到來的生肖,我也將要步入22滿歲23虛歲的年歲了。
再有一年便是兩個地支的輪回,也算是來這人世間走過五分之二的歷程了。
·
————寫于12月30號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