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遲一秒,會發瘋
- 農門嬌娘:瘋批首輔入贅了
- 慢慢爬
- 2487字
- 2022-06-18 19:07:22
次日一早,蘇梓桑起床時,宋斐已經做好了早餐。
見蘇梓桑出來,他就立刻將早餐端上了餐桌,“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看著色香俱全的早餐,蘇梓桑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覺得收留這孩子是她做的最明智的決定之一。
有了他,即便她廚藝糟糕,也不用擔心餓死在25世紀了。
紅棗銀耳羹色澤配色好看,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嘗上一口,甜而不膩,清潤爽口,只吃了一口她就愛上了這個味道。
“哇,好好吃。”
看她一臉饜足的表情,宋斐微微彎了彎唇角,看來他猜的沒錯——她喜歡吃甜的。
“喜歡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忌口和我說,中午我回來給你做。
別自己去外面吃,免得又吃壞了肚子。”
宋斐邊說邊收拾東西,他今天還要去學校上課。
蘇梓桑乖乖點點頭,片刻后忽然想起來什么,說:“想吃蝦,你回來的時候順便買點兒。哦,對了,我還沒給你錢。”
說完也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緊接著就馬上問他:“你賬號多少?我轉給你。”
她聽系統說過了,只要對方有賬號,就可以將她賬戶里的錢轉一部分給宋斐。
宋斐不想要她的錢,但他現在身無分文,不拿錢沒法兒買她想吃的蝦,只得報了賬號給她。
蘇梓桑直接就給他轉了一萬,轉的時候眼都沒眨一下。
“哦,對了,忽然想起來你昨天說沒交學費,我也一并轉過去了,不夠再跟我說。”
蘇梓桑說得漫不經心。
系統翻了個白眼兒,學費能要多少錢?買蝦又能要多少錢?加起來頂多也就一千。“你就變著法兒給他花錢吧。”
宋斐也不答應,“我可以自己賺學費。”
蘇梓桑糾正他:“你做飯不算干活呀?請個廚子還要給工資呢,你正是念書的年紀,好好念書,別整天想著出去做工。”
宋斐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蘇梓桑一擊致命——
“你要不聽我的也就不用留下來了。”
宋斐垂下了手,默默攥成拳頭。
必須早點考上大學,早點獨/立起來。
要讓實力配得上野心。
“好,我聽你的。”
蘇梓桑笑得眉眼彎彎,“乖。”
要不是離得稍微有點遠,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她說完就繼續專心吃飯,余光忽然瞟到宋斐包中寒光一閃。
蘇梓桑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微微偏過頭,隱約看到他包里裝著把菜刀。
他不是去念書嗎?裝把刀做什么?
疑惑間突然想到昨天她是在廁所里發現的他。
他被人欺負成那個樣子,今天不報復回來說不過去。
就算他不率先動手,也不能保證那群人就會放過他。
為什么說是一群?因為昨天蘇梓桑親眼見過他對那個男人出手,若非是圍攻,等閑三五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喂,系統,在你們25世紀這種情況下他如果動手了會是什么后果?”蘇梓桑在心里默默問系統。
“毀滅性后果。25世紀有大數據和各種信用檔案,他要是出手傷人,這輩子就基本完了,大公司好工作就都和他沒有關系了。
而且我剛剛掃描了一下他,發現他的智商很高,遠超常人,特別適合搞科學研究。
同時他的過往大數據也顯示,他各科成績都非常優秀,在數學和物理上還得過國家級獎項。
換言之,如果不出意外,他未來可能是非常優秀的科研工作者,國之棟梁。
但根據25世紀的法律,如果涉嫌犯罪,他不僅不能繼續攻讀學位,也不能加入任何科研項目。”
蘇梓桑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嚴重?”
不過聽系統這么說,她似乎能理解為什么主系統要這么賣力的幫他了。
或許也是不想看到未來的科研工作者被原生家庭所累,走上一條不歸路吧。
畢竟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換做是她,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上不歸路。
可是她現在能做些什么呢?
她做不到置身其外地讓他忍一忍,因為她知道他有多難過有多痛苦,知道他的自尊心遭到了多么嚴重的打擊。
換做是她,也絕不能咽下這口惡氣。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能說服他不要動手,也耐不住別人來找他麻煩呀。
蘇梓桑大腦飛速運轉,問系統:“你有沒有什么癢癢粉瀉藥之類的東西?”
不能要那些人的性命,讓他們吃點小苦頭還是可以的吧?
系統一聽就知道生意來了,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這你可問對人了!”
“我這兒有一種超強瀉藥,無色無味,置于空氣中就會自動揮發,方圓五步內都逃不過它的魔爪。
還有一種癢癢粉,功用和它差不多,稍微便宜點兒,但沒有解藥。
你要哪個?”
蘇梓桑撇撇嘴,“那當然是癢癢粉了。”
總不能連宋斐一起坑了吧。
系統笑瞇瞇,“瀉藥10積分,解藥10積分。”
“這么貴?!!!”
搶劫呢?!
“對呀,藥品都比較貴,這已經算便宜了的。”系統解釋道。
“行吧,”蘇梓桑咬咬牙,“我買了。”
很快腦海里就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賬戶結余:60積分;
購買超強瀉藥扣除10積分;
購買超強瀉藥解藥扣除10積分;
扣除居間費用2積分;
本期余額:38積分。”
蘇梓桑聽一句肉疼一句,積分如流水,還沒花就沒了。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宋斐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那你好好在家呆著,我先去學校了。”
“等一會兒!”蘇梓桑跳下椅子,追到門口,抓住宋斐的衣袖。
宋斐偏過頭俯身問她:“怎么了?”
蘇梓桑指了指他的書包。
宋斐心口一窒,但面上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但蘇梓桑已經拉開拉鏈,隨著包被打開,刀鋒也顯露了出來。
宋斐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卻不愿她知道。
一時間大腦飛速運轉,想著要如何和蘇梓桑解釋糊弄過去,誰知她卻什么也沒問。
她只是默默把刀拿了出來,又往他手心塞了兩個藥瓶。
宋斐不解:“這是?”
“紅色的是瀉藥,只要擰開瓶子,身邊的人就都會立刻中招;
綠色的那瓶是給你的,事前吞下一粒,你自己就不會有事。”
宋斐眸子沉了沉。
看來沒必要解釋了,她什么都知道。
“欺負你是他們不對,不是你的過錯,但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宋斐墨色的瞳孔中跳躍著閃爍的光,眼底一片猩紅,瘋狂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她非但沒有居高臨下地指責他,還共情他的不易,心疼他得到苦痛,
他只點點頭沉沉“嗯”了一聲就逃也似的閃身出去,還用力關上了門。
再遲一秒,他就快抑制不住喧囂的血液,控制不住胸/口燃燒的欲/望,只恨不得立刻將她揉進骨血。
再遲一秒,他都怕自己會當場發狂。
他有病,他一直都清楚。
他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情緒爆發時根本難以自控。
他觀念扭曲,暴戾狂躁,陰郁癲狂。
所以,本不該住下來的。
她是世間美好,是溫柔的化身,是可遇不可求。
可他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骯臟、齷齪、下賤、暴戾、冷血。
是陰溝里的老鼠,下水道里的蟑螂,是最惡心最不堪的存在。
可偏生越是陰溝里的人,越愛仰望星空。
所以即便是裝乖,他也要留在她身邊。
顧不得別的了,只求能裝得幾時是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