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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說破天也是中毒死的

王嬸攔住蘇梓桑,“桑丫頭,別說了,嬸兒不能凈占你便宜,做生意也沒這么賠的,這錢嬸兒也出一份。”

張嫂局促地絞著帕子,猶豫地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丈夫,見他神色凌厲,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嬸,多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我一早就說過,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擔(dān),說話算話,絕不反悔。

而且大家拿蠶的時候,我是讓大家自己挑的,大家挑剩了的那幾份歸我養(yǎng),我不可能做什么手腳。”

大家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當(dāng)天的情形,發(fā)現(xiàn)還真是。

“對哦,不說我都忘了,這蠶還是我自個兒挑的呢。”

“對呀,而且當(dāng)時她也沒逼著我選。”

“也是,她又猜不到哪些會被剩下來。”

“…………”

見幫著蘇梓桑說話的人越來愿多,趙四急了,“那又怎么樣?誰知道你后來有沒有做手腳?”

蘇梓桑被氣笑了,“我對我自己的蠶做手腳?我腦子有問題還是你腦子有問題?那可是我花錢買的,我負(fù)全責(zé)。”

趙四被噎住了,恍然發(fā)現(xiàn),只要蘇梓桑擔(dān)下這個責(zé)任,那么他針對她的所有指控,就統(tǒng)統(tǒng)不成立。

“虧我認(rèn),但我不能虧得不明不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今晚必須弄清楚。”

蘇梓桑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轉(zhuǎn)守為攻。

“說得好!”里長站在人群后邊鼓掌邊說,“我也想知道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蘇梓桑朝里長微微頷首,算是謝過。

“論養(yǎng)蠶,想必各位都不及我有心得。”說這話時,蘇梓桑故意瞟了一眼趙四。

話音未落,二狗媳婦兒就立馬表示同意,“那是!整個江水縣就沒有比你厲害的!”

一旁的趙四臉跟抹了鍋灰一樣黢黑。

“那我就來講講我的看法。

首先,以我養(yǎng)蠶的經(jīng)驗(yàn)來看,如果是蠶得病了要死,不會像這樣一夕之間全死絕,一般是接二連三地死。

其次,病蠶死前多少會有點(diǎn)征兆,比如突然狂躁,圍著蠶簸邊緣亂爬,比如萎靡、不肯進(jìn)食。”

不等蘇梓桑說完,木匠媳婦兒就接過話去,“沒有,我家蠶一直好好的,沒像你說的這樣。”

王嬸也搖搖頭,“我家的蠶也沒。”

張嫂蹙眉仔細(xì)想了想,肯定地說,“沒有。”

其他人也都一致表示并無此種狀況。

蘇梓桑點(diǎn)點(diǎn)頭,王嬸一來就把這事兒跟她說了,她當(dāng)時就覺得很奇怪,仔細(xì)想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說明,這些蠶不是病死的。”

趙四冷笑一聲,“那不然還能是怎么死的,沒聽過別的死法。”

“是,我之前也沒見過,但我沒見過的事情多了。

以前我就沒見過半夜上后山砍桑樹的,現(xiàn)在我也見到了。”

趙四老臉一紅,“都過去的事兒了,你這時候提它做什么。”

蘇梓桑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正眼也沒給他一個,“忽然想到罷了。”

里長都被逗笑了,但一笑出聲他就意識到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自己不該笑。

于是便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掩飾剛才的聲音,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問蘇梓桑:“所以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蘇梓桑眼神堅定地說:“我懷疑有人投毒。”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二狗媳婦當(dāng)即怒目圓睜,“哪個王八羔子敢做這種事兒?!”

二狗也當(dāng)場懵逼:“我去,不會吧?!”

夫婦倆面面相覷,一時間汗毛倒豎。

“胡扯八道!哪個會專門給蠶下毒?你是沒話找話說吧?有沒有投毒是你說得算的嗎?”趙四說完還不屑地瞥了一眼蘇梓桑。

“她說的不算,那么我說的呢?”蘇檸月人未到而聲先至。

院里的鄉(xiāng)親/們聽到這話都瞬間回過頭去,就見一黃衫女子踏著夜色款款而來,身后還跟著一名身量高大的男子。

來的正是蘇檸月和前去找她的蘇老二。

“檸月!”蘇梓桑立刻迎了上去,“你終于來了。”

蘇檸月家里前幾代都是行醫(yī)的,祖上還出過太醫(yī),后來門庭冷落,到他爺爺這一輩,也就做些赤腳醫(yī)生的活兒。

她父親叔伯這一輩的,更是無人行醫(yī),都是莊稼漢。

但偏她天生反骨,就癡迷醫(yī)道,自小就立誓要做出一番成績來,光復(fù)蘇家門楣。

蘇梓桑從小就很敬佩她一個女兒身,卻有著不輸男兒的志向。

近年來三爺爺年紀(jì)大了,腿腳不便,不常出門,平時出門看診,也都是蘇檸月去,她醫(yī)術(shù)不輸她爺爺,大伙兒也都服她。

蘇梓桑剛剛就是一直在等她過來,有沒有人投毒,沒人比她更清楚。

蘇檸月戳了戳蘇梓桑的腦門兒,“不來讓你一個人在這兒被欺負(fù)啊?”

蘇梓桑癟癟嘴,一臉的委屈。

明明剛剛還像個斗志昂/揚(yáng)的小公雞和趙四唇槍舌戰(zhàn)。

看到蘇檸月,趙四立刻就不淡定了,指著她說,“你們倆是一伙兒的,你說的也不算。”

蘇檸月一個眼刀飛過去,“我首先是個大夫。”

說著從隨身的醫(yī)療包里拿出一根銀針晃了晃,“而且,它是不會騙人的。”

說著便將銀針扎向了病死蠶的尸體,片刻后取出,只見銀針插/入的那一截明顯變成了黑色。

蘇檸月拿著銀針給大家展示了一圈,“大家都看見了,蠶確實(shí)是中毒死的。”

即使大家再不愿相信,可如今證據(jù)就擺在眼前,鐵證如山,就算說破天去,這蠶也是中毒死的。

王嬸一拍大腿,心疼的不得了,“我的天吶,這是哪個喪良心的干的事兒哦!”

她辛辛苦苦養(yǎng)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孵化了蠶,這就死了,叫她怎么能不難過。

張嫂也傷心地掉下了眼淚,她保胎的錢都沒了。

二狗媳婦兒雖沒有那么缺錢,但她也辛苦照看了很久的蠶,她自己養(yǎng)死了也就罷了。

可現(xiàn)在是被人毒死的,叫她怎能不恨!

“哪個鱉孫下的藥!叫老娘知道了一定得扒了他的皮!”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里長必須得站出來說話了。

投毒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在蘇家村還是頭一回發(fā)生,而且還是給多家投毒。

若不及時治理,抓住賊人,難免人人自危,大伙兒心里都別想踏實(shí),那他這個里長也不必做了。

“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我一定會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里長向大家鄭重表示。

蘇檸月緩緩晃動著手中的銀針,“這事兒要查倒也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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