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走進審訊室。
汪建和小老千一起朝他看過去。
秦楓點了一根煙,打開小隔間的門說:“賭一把,我贏了,你告訴我棺材釘是哪里來的?”
小老千出來,看了一眼秦楓的手指,輕蔑的閉上了眼睛。
秦楓對汪建說:“汪組,麻煩你幫我找一副撲克進來。”
“行。”
汪建答應一聲從審訊室出來,打電話讓外面小賣部送來了一條撲克。
秦楓拿出一副丟到桌上說:“抽大小,A最大,2最小。同樣大,比花色。”
小老千瞅了一眼監控攝像頭說:“審訊室里玩牌,不符合規矩吧?”
“我是實習律師,不是警察。”秦楓懶得廢話又說:“玩不玩?不玩的話,算了。”
秦楓意味深長的瞄了小老千一眼說:“你賭錢被抓,罰款和拘留是肯定的。但我聽說有些住在拘留室的人,喜歡男的。”
“你這是恐嚇。”小老千下意識的手往屁/股后一放,連打了幾個激靈。
“恐嚇?我這只是提醒。”秦楓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個狐貍般的微笑:“你拿著棺材釘拒捕,問緝拿人員知道商場案嗎?威脅緝拿人員小心走路莫名其妙的摔死,你這才叫恐嚇。”
“你要是輸了呢?”小老千吸了口大氣。
秦楓說:“我不會輸。”
“小心風大閃到了舌頭。”小老千拆開撲克牌,刮了一下撲克,丟出大小王,快速的洗起了牌。
沒有什么花式,就是一個字:快。
小老千洗了兩遍撲克,遞給秦楓說:“要洗嗎?”
“不用,你展開,我們一人一抽一張,比大小。”秦楓無所謂的掐滅了煙頭。
小老千拿著撲克,手往桌面一抹。
撲克抹成了一個半米長的弧線。
很均勻。
小老千伸手抽出一張,他都沒看抽到的什么牌,牌對著監控攝像頭說:“我也不欺負你,給你一個贏我的機會。”
我從監控里看到,這是抽到的是一張紅桃A,只有抽到黑桃A才能贏。
我看著也忍不住為秦楓捏了一把汗。
秦楓無所謂的走過去,拿了第一張牌,翻開牌面。
牌面攤在桌面,赫然是:黑桃A。
小老千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珠子:“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抽到黑桃A。”小老千胳膊一抖,袖口抖出了一張撲克,是黑桃2。
小老千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洗的牌,他什么時候偷的牌?
我一直盯著監控都沒有發現。
汪建盯著監控,也是睜大了眼睛:“他什么時候偷的牌?聽他的意思,他偷的應該是黑桃A。”
秦楓趾高氣揚的敲著黑桃A說:“沒有什么不可能,你輸了,告訴我棺材釘的線索。”
“這不對。”
小老千把撲克牌反過來,里面就少了黑桃A,紅桃A,黑桃2這三張牌。
小老千盯著所有牌,反復的抓著后腦勺說:“你沒碰過牌,也沒接觸我,是怎么偷出黑桃2換掉了我身上的黑桃的A?”
“輸了就是輸了,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秦楓鄙夷了小老千一眼說:“認賭服輸,告訴我棺材釘的線索。”
小老千垂頭喪氣的低下頭。
講起了他那根棺材釘的來歷,是在棚戶區發現的。
小老千詳細的講完棺材釘的來歷,抓賭的部門過來,帶走了小老千。
小老千臨走之前對秦楓說:“能留一個名字嗎?”
“秦楓。”秦楓瞇著一雙精致的丹鳳眼,笑瞇瞇的說:“想贏我?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贏到我。”
“秦楓?我記住你了,我會贏你的。”小老千不甘心的被帶走了。
汪建好奇的問秦楓:“秦少,你還會出千?”
“不會!”秦楓瀟灑的點了一根煙。
我也好奇秦楓是怎么變的牌?
他沒碰過牌,也沒接觸過小老千,居然把牌給換了?
我下意識的想到了秦綺羅的頭發在鏡子里變成的詭異。
我懷疑秦楓壓根就不會出千,而是他跟秦綺羅一樣,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小老千可能想一輩子,也想不出來秦楓怎么出千的?因為秦楓壓根不會千術,而是他身上有詭異的秘密。
我一想到秦楓跟秦綺羅一樣詭異,下意識的跟他拉開了一米多的距離。
秦楓瞄了我一眼低罵:“慫包。”
我說:“秦楓,我和你按照小老千提供的線索,去找幕后黑手。汪建,你留在這兒,等電話,我們需要支援就打電話給你。”
“我留在這兒等電話?”汪建不甘心的緊捏著拳頭。
我說:“你知道秦楓是怎么換牌的嗎?想通了這個,你才有資格跟我們一起去查幕后黑手。不然,你就是個累贅。”
“我?累贅?”汪建氣得渾身發抖。
我說:“這是命令。”
“是,陳臨時小組長。”汪建大聲吼了一嗓子,轉身走開。
我招呼秦楓一起出門。
秦楓在門外好奇的問:“你真看出來了我怎么換牌的?”
“你說呢!”我從兜里掏出了一只紅繡花鞋。
紅繡花鞋一掏出來。
秦楓受驚的躲開了兩米多遠,他在兩米開外死死盯著繡花鞋說:“你牛逼,我收回你是個廢物的話!”
“你認識這只繡花鞋?”我把繡花鞋塞回兜里,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秦楓抖著雞皮疙瘩說:“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怕什么?”
“少裝。”秦楓警惕的瞄了一眼我裝繡花鞋的口袋。
他像躲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快步走向了停車場。
我跟著追上去問:“這繡花鞋到底有什么講究?”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疑惑的看著秦楓。
秦楓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這繡花鞋有什么講究,就是這只鞋子給我一種跟我姐姐一樣恐怖的感覺。這種東西你帶在身上,你居然沒死?”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經歷,面露恐慌的反復的搓著雙手說:“你是沒見過秦綺羅發飆的情形,是有多恐怖。。”
“你姐很厲害?”
“不是很厲害,是很詭異,很恐怖!”秦楓打著寒顫跑向了他的車子。他坐進車里,關上車門之前,又面露驚恐的瞥了我一眼說:“棚戶區見。”
我坐進A1的配車,拿出紅繡花鞋,別扭的看了幾眼。
就是一雙普普通通的鞋子,我完全看不出恐怖在什么位置?
想不通,我也懶得多想,把一雙鞋放到副駕上,并給副駕插上了安全帶。
空蕩蕩的副駕,并沒有坐人。我緊張的說:“紅繡姐姐,要出發了,你坐好。”
由于車窗只關了一半,一個刑偵的文員小姐姐經過,驚悚的看了我一眼,小碎步極快的跑了。
我看著小姐姐跑開的背影,完全沒意識到我的行為在正常人眼中,已經變得詭異了起來。
我還以為小姐姐是發現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我在車里到處看了幾眼,什么也沒發現,余光偷瞄了一眼副駕上的紅繡花鞋,心慌的開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