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娜回答著我的問話,緊張兮兮的搓著手臂,余光到處在房間亂瞥著。
因為二姐和三姐就在房間呆著,只是她,徐貞,陳歸宗,陳梓軒都看不見。
他們?nèi)齻€都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我走到窗戶,拉開窗簾,外頭寒風冷颼颼的,冬天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我卻感覺到了灼燒。
像我過去身體沒發(fā)生異變,呆在大夏天,頂著烈日的灼燒感。
很煩躁,不喜歡,但也沒給我?guī)韨Α?
這僅僅只是被陽光照了一會兒,要是時間長了,會不會受傷?我也不知道。
我看著外頭的白云說:“歸宗。”
“大爺爺。”
陳歸宗害怕,恭敬,又興奮的往前幾步,聽話的就像一個孩子,等著聽我說話。
我雖然感覺別扭,但也因為了解到了前世的記憶,看了他一眼說:“君現(xiàn),還沒死,你叫他回來。”
陳君現(xiàn)是陳君臨的弟弟。在陳君臨研究蠱毒的過程中,陳君臨研究出了金蠶蠱,但陳君臨要的不是蠱蟲,他要的是一種能快速傳播,又不至死的毒素,把外敵都搞死掉,平定天下。完成他少年得意又失意,沒完成的夢想。
陳君臨就是一個瘋子,對個人擁有強悍的本事,并不在乎。
他把金蠶蠱弄出來了,殺死又覺得浪費,便把他弟弟招回來,教了陳君現(xiàn)控制金蠶蠱的辦法,又把陳君現(xiàn)趕走了。
要說陳君臨僅剩的那點人性和真情,全給了一母同胎的弟弟。
擁有了金蠶蠱的陳君現(xiàn)會老,會死,但金蠶脫殼會復(fù)活。
一轉(zhuǎn)過后的金蠶蠱才算成年,成為萬蠱之王,兇威滔天。
陳歸宗瞪著眼珠子,渾身發(fā)抖的說:“大爺爺,您說什么?我爺爺沒死?他……他跟您一樣?還活著?這不可能,我十五歲的時候,親眼看著我爺爺下葬的。”
“你爹還活著吧?”
“身子骨還好,就是敗家,六十多歲的人了,整天晃蕩在內(nèi)華達州和德州,吃喝票賭抽,五毒俱全。沒錢了,就找徐老爺子要錢,說徐家祖宗過去是我爺爺?shù)臅裁吹模瑳]有陳家,就徐家。”陳歸宗尷尬的講著,又說:“大爺爺,我沒有數(shù)落我爹的意思,就是您問……”
“你爹的事,有你爺爺過問,不是我的事。你爺爺我還能過問一下,你爺爺好聽的叫心地善良,不好聽的叫迂腐。他死而復(fù)生,估計會認為他是一個怪物。你抽空跟你爹聯(lián)系一下,就說陳君臨還活著。你爺爺可能暗地里跟著你爹,如果你爺爺曉得這個消息,應(yīng)該不會覺得他是一個怪物了吧?”我拉上窗簾。
陳歸宗瞪著眼珠子反應(yīng)過來,憋著鼻息,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
徐天娜像只小貓咪,轉(zhuǎn)著眼珠子,好奇無比的問:“陳公,也還活著嗎?也是血族嗎?”
“不是。他是……神仙。”
“炎夏傳說中的神仙嗎?”徐天娜嚯嚯嚯的比劃了兩下手腳,大長腿豎起來,劈到了她腦袋旁邊,還反手背到后腰做了個拿劍的姿勢。
對于這樣的混血少女,我說:“等他回來了,你自己去找他。”
“不敢,我怕。我聽我爺爺講,陳公可嚴肅了,不聽話就拿竹板打手心。”徐天娜瞄了一眼陳歸宗。
陳歸宗下意識的縮了縮手,看樣子小時候沒少被他爺爺敲手心。
我說:“歸宗,你做個牌子,在院門外掛上陳府二字。”
“那個……我把隔壁的牌子,摘下來,掛到您這邊?”陳歸宗低著頭,偷瞄了我一眼,緊張到了極點。
我說:“做個新的,但要比你家的大一點。”
陳歸宗答應(yīng)一聲,陳梓軒緊張的說:“大太爺,您說好教我本事的事,還算數(shù)嗎?”
陳歸宗反手一巴掌抽陳梓軒腦門上,連忙給我作揖。
陳梓軒委屈的嘟囔:“天娜能說話,為什么我不能說?”
陳歸宗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他心里在咆哮:天娜能一樣嗎?天娜姓徐,你姓陳。這是你家祖宗,不是徐家祖宗。
我說:“教你本事的事,還是等你爺爺回來再說吧。不過,你如果不成家,按照你爺爺?shù)糜馗率鞘裁匆膊豢辖棠恪K裕杉疫€是你的事。”
“嗯,嗯。”陳梓軒連連點頭。
“事情先這樣,都下去吧!”
我一聲吩咐,陳歸宗帶著人出去。
徐貞走到門口,緊張又戀戀不舍的回頭偷瞄了一眼。
我瞇著眼睛說:“侄孫媳婦,晚飯就勞煩你準備了。你準備好之后,送到這邊一樓大廳。這邊一樓的花草,衛(wèi)生,也交給你教人搭理。地下室,二樓,三樓是禁區(qū)。”
“是。”徐貞欣喜的答應(yīng)了一聲。
這娘們也想長生不老。
我又說:“歸宗,你那個替我擋子彈的秘書,派人好好照顧著,這邊的房子就不給她了。侄孫媳婦,徐天策不是帶了一百億砸進了市里的地產(chǎn)行當吧?你在別的位置,弄一套別墅給她。”
“您放心。”徐貞在心里想著怎么收拾那個小狐貍精。
因為那個秘書,過去惦記著陳梓軒,想進豪門。發(fā)現(xiàn)沒戲了,果斷的就給我當了子彈。
在徐貞心里,那秘書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該死。
過去那只天鵝,是陳梓軒,現(xiàn)在變成了我。
我了解到她心里的想法,眼皮直跳,嘴角狂抽。我又說了一句:“陳歸宗,等你這秘書康復(fù)了,你就讓她負責,你我之間的聯(lián)系。”
陳歸宗答應(yīng)一聲。
徐貞說:“陳大爺爺,要不我也給您安排一個秘書,您有事找我,找徐天策,都能通過那個秘書。”
“我……我……我可以給陳先生當秘書。”徐天娜趕緊舉手。
徐貞說:“你等過完年,就跟我回去上學。”
“我要是成為血族的女人,我還上什么學?以后時間大把大把,想什么時候再上學都行。”
“你回去上學,再交給你一個任務(wù),打聽陳君現(xiàn)的下落。”我可不想拿她做試驗,萬一我不能發(fā)展血族呢?試驗對象,我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是給我毀滅之戒的那個叫米安娜的白種女人。蘇虞的親信。
徐天娜有些失落,也很興奮,緊憋著呼吸說:“陳公,真的死而復(fù)生了嗎?”
“我只是猜測,這就要你去調(diào)查了。”
“啊?猜測?好,這個任務(wù)我接了,等我弄清楚了,你可別反悔。”
“小丫頭,你想多了吧?我這可沒有你討價還價的資格。”我的話嚇了陳歸宗和徐貞一大跳,兩人連忙幫徐天娜道歉。
徐天娜心跳極快的一張臉都紅了,眼淚汪汪的想哭。
我說:“下不為例。事情就這樣了。”
這一家子走了。
二姐和三姐湊過來,二姐緊張的說:“你剛昏迷的時候什么情況?我們一靠近你,就有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
“那是準神魔的問題,等你們成為了冥王,不用我告訴,你們也就知道了,現(xiàn)在給你們講,你們也理解不到。”不是我不說,告訴她們也沒意義。就像之前,秦綺羅很多東西都沒跟我講,在我看來她是在裝。現(xiàn)在想來,她是覺得跟我講了,沒有意義。
我估計,我碰到的宇宙意志的事情,秦大長腿也經(jīng)歷過。甚至她挑戰(zhàn)過宇宙意志,結(jié)果悲催了,受了重創(chuàng),不停的做人,恢復(fù)傷勢。
還有莉莉絲也只剩下了三滴血,估計也一樣,也是被宇宙意志打下了神壇。
準神魔就是宇宙的天花板。
而準神魔的力量,我或許還沒掌握億萬分之一。畢竟按照宇宙意志的判斷,準神魔邁出最后一步,是能毀滅宇宙的。
可按照我現(xiàn)在的能力,我想毀滅地球都做不到。就算我弄到了核武庫,拿核彈炸一遍地球,也只是滅絕地球生物,跟毀滅地球有什么關(guān)系?
地球該怎么轉(zhuǎn),還是怎么轉(zhuǎn)。等過個幾萬年,地球該長新生物照樣的長。
毀滅生物跟毀滅地球,是兩回事。
我連毀滅地球都做不到,怎么毀滅宇宙?鬧呢!
但宇宙意志判斷的就是,毀滅宇宙。
這就好比說一只普通的螞蟻,能把地球啃個對穿?我完全無法理解,也無法想象出,一只普通的螞蟻怎么把地球啃個對穿?
準神魔踏出最后一步,為什么能擁有毀滅宇宙的能耐?這不是我能理解和想象到的。
我也懶得去想,反正現(xiàn)在就是要研究清楚我的身體狀況,以及過好我的小日子。
我吐出一口長氣說:“你們自便。我去曬一會陽光,待會去地下室,研究一下那些對血族有傷害的物品。”
已經(jīng)知道的是,陽光會讓我感覺灼燒,讓我感覺不舒服,但沒受傷。如果我長時間呆在陽光下,會不會受傷?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準備試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