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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有情還是無情?

  • 借命
  • 莫見喜
  • 2687字
  • 2022-06-19 15:22:10

我心底這股沖天煞氣,來的太突然。

滅掉徐家這個念頭,更是果斷,霸道,不容置疑。

這樣的情緒和念頭,是我的,而我又感覺不是我的。

從我自個的角度出發,陳家祖宗留下的家當,埋在水牢不知道多少年了?甚至存在與否,都是別的說的,有沒有還是個未知數。

別人惦記一個未知數,我真的不怎么在乎。

但是這股沖天煞氣和殺意,又讓我感覺,老子的東西也有旁人敢打主意?該死,該殺!

這讓我感覺很矛盾。

我沉著臉,努力調節著內心矛盾的情緒。

轉身走向書房的門。

打開房門。

玉樹臨風的陳梓軒,不耐煩的站在門外,他見門打開,臉上的不耐煩收斂,換上了陳少爺溫文爾雅的淡笑。

我一把抓著他的頭發,往下一扯,把他扯進了書房。

陳梓軒疼的一爪子抓向我的面門。

這一抓,來勢很兇。

就是練過的爪功。

我受驚的后仰,拉著他的頭發一帶,同時一腳踢在小腿上。

陳梓軒腳步很穩,并沒有摔倒。他朝我一個踉蹌,順勢一拳朝我側肋打了過來。

他手指上的金屬戒指,還彈起了一個鋒利的突刺。

近身搏斗,對方出手,很多時候是看不見的。就算瞧見了,因為是近身搏斗,想擋和想躲,都會來不及。

我因為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情緒,知道他怒火中燒,要想把我給打殘了,所以我先一步往后退開導致他打了一個空。

退開之后,我才發現他手指上的金屬戒指上多了一根突刺。

這要是被一拳打中,肯定得掛彩。

我看了一眼他戒指上的突刺,準備去踩他的影子,但我并沒有表現出來要踩他影子的意圖。

我盯著他的眼睛,活動著手指,一副尋找空檔攻擊他的架勢,繞著他挪動起了腳步。

陳梓軒滿臉陰霾說:“你是不是有病?想打架是吧?老子奉陪。”

他捏緊拳頭,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個閃身躲開,踩住了他的影子。

也就是踩住他影子的一瞬間,陳梓軒身體猛得一下繃直了,脖子上掛的一根鉑金細項鏈斷掉,鉑金項鏈上三兩的十字架吊墜掉在地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輕響。

陳梓軒一動不動的保持著要攻擊的姿勢,看表情像是在掙扎,可是手腳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滿眼兇狠的盯著我說:“你對我用了什么邪法?”

他是滿眼兇狠,我卻感受到了他內心的驚悚和恐懼。

我往前一步,一巴掌抽在他腦門上問:“說你姓陳,還是姓徐?”

因為我這往前一步,腳步離開了他的影子,他能動了。

他揉了一下被我打疼的腦門,像發怒的獅子,再次撲了過來。

我本來就注意著他的襲擊,往旁邊一躲,再次踩住了他的影子。

陳梓軒再一次不能動了,面露驚悚的站在那,面容扭曲。

他眼帶恐慌的咆哮:“狗雜/種,有本事跟本少爺真拳真腳的打一架,用什么邪法?“

“是不是只要超越了你認知的本事?就叫邪法?那我告訴你,這是陳家祖傳的本事。”我呵呵一聲冷笑,上前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腦門上問:“說你姓陳,還是姓徐?”

陳梓軒又能動了,捂著被我抽紅的臉蛋,但不敢還手攻擊我了。

他驚恐的一下躲到了陳歸宗身后。

他站在陳歸宗背后,抓著陳歸宗的袖子,發抖的警惕的防備著我喊:“爸!”

陳歸宗一抖胳膊,抖開陳梓軒的抓他袖子的手說:“你多大了?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要沉住氣,沉住氣。就你這個樣子,以后讓我怎么放心把家里的產業交給你?啊?”

陳歸宗一聲反問,又說:“還不給你大哥道歉!”

“他算我哪門子大哥?”陳梓軒仇恨的朝我瞄過來。

我瞇眼發笑的看過去,他嚇的瞳孔一縮,連忙閉上了嘴巴。

我說:“替我轉告你母親,還有你舅舅和外公,我陳家的東西,他們膽敢伸手來拿一個試試看?”

“陳家祖上的東西,又不是你的,我也姓姓,我想拿就拿。”陳梓軒站好了,高傲的看著我。

我說:“原來你也姓陳啊,既然你姓陳,你想拿就去拿唄。姓陳的拿,我不管你,如果讓我發現你胳膊肘往外拐,那我砍了你的胳膊肘。”

“本少爺不跟你一個莽夫計較。”陳梓軒整理衣領出門。

他一出門,就碰到了端著茶盤,站在書房門外側面的秘書。

陳梓軒沒什么好臉色的說:“你在這偷聽什么?今天這里的事情,我要是在外面聽到一個字,我要你死。”

陳梓軒走了。

秘書端著茶盤出現在書房門口,委屈的緊咬著嘴唇,手都在微微發抖。

陳歸宗說:“蘿曼,書房的門沒關,你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是你的問題。但你記住了,家里的事情,別往外面講。”

“是。”

蘿曼端著茶盤走進來。

陳歸宗招呼我一旁不大的紅木茶幾邊坐下。

茶放好。

蘿曼倒了兩杯茶。

陳歸宗拿起一杯茶說:“蘿曼,你以后負責我和大少爺之間的聯系。”

“是。”蘿曼恭敬的站在旁邊,白皙精美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滿,內心卻充滿了抗拒。

我看著陳歸宗說:“你先別急著喊我大少爺,等有空我帶你去拜祭了太爺爺,你再這么稱呼我大少爺,我也聽的下去。”太爺爺是指我爺爺的爺爺,也是陳歸宗爺爺的爹。我家這一房是大房,他喊大少爺,我也當得。

陳歸輕輕點頭說:“好的,陳先生。”

他表面毫無波瀾,但我卻感覺到了他內心情緒波/濤起伏。

我也不再多談這件事,看了一眼旁邊的秘書,示意有事情要講,有個外人在場是不是不適合?

陳歸宗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蘿曼輕輕的吸了一口鼻息,站的更正,更直了。

既然陳歸宗都這樣講了,我說:“徐天策拿胡姑娘和多多,向你展現出了威脅的信號。你打算怎么辦?”

“等,等徐天策再來找我。”陳歸宗閉上眼睛喝了一口茶。

我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擔心和著急,還有濃烈的殺機和冷漠。

擔心和著急應該是來至于對陳多多。

然而,他又選擇了對陳多多母女的情況視而不見。

如果陳多多掉一根頭發,他也會讓徐天策付出代價。畢竟誰沒有妻兒老小呢?徐天策也有不是嗎?

這樣的心理較量,對胡姑娘和陳多多來講,那就是陳歸宗的無情了。

我跟著喝了一口茶說:“那就等等吧!”

我暗自動了動腳,半截半煞從我影子里站起來。

從腰到腳,穿著白色長褲的白莎莎,一出現,陳歸宗和秘書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幾個寒顫,驚疑不定的左右看了幾眼。

我通過一種莫名未知的溝通方式,請白莎莎幫忙去盯著紅煞。

讓她碰到紅煞復仇不用管,如果紅煞要一個請狐姥姥的小女孩和年輕少婦的命,就讓白莎莎阻止一下紅煞。

白莎莎答應了,但條件是十塊元錢白鈔。

聽到錢,我暗自一愣,也應承了下來。

白莎莎走了。

陳歸宗克制不住疑惑說:“陳先生?”

“放心,多多不會有生死危險。”我給陳歸宗吃了一顆定心丸,又說:“你去找人買十只雞,我呆會有用。”

一元白鈔封著一只雞。

直接殺雞祭祀,其實跟給白莎莎十元錢一樣。

陳歸宗聽說要買十幾雞,滿眼疑惑和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又示意了蘿曼一眼。

蘿曼掏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吩咐起了準備雞的事情。

陳歸宗小聲問:“陳先生,你這是要開壇嗎?除了雞,還要不要準備別的什么?”

“殺雞的刀。”我覺得對白莎莎還是要有誠意一些為好,雞還得我自個殺。

蘿曼捂著手機,憋著呼吸小聲問:“十只雞和刀有什么講究嗎?”

“雞最好是大公雞,刀的話最好是平常做飯用的,帶著煙火氣息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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