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冷啊……”

就算穿的嚴嚴實實，手上戴著皖樂送的手套，娜娜還是覺得外面天寒地凍的。

昨天晚上剛剛下了一場大雪，今天早晨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便是銀裝素裹的璃華市。

雖然很有冬天的意味，讓人忍不住躍躍欲試，想好好在雪地里愉快的玩耍一番，躺在糖霜一樣的地面上打幾個滾。

可冷是真的冷……

最主要的，娜娜還要去上學。

為了讓自己的身子暖和些，她沿著河邊加快了步子。

少女的小腦瓜也開始考慮起別的事情。

還清了賬，總結了經(jīng)驗教訓，New Legend正在為下一次Live做準備。

“你們最好能有個明確的主題，因為你們現(xiàn)在還是新人啦，說實話我不太建議你們搞原創(chuàng)……”

“可以先唱一些膾炙人口的歌曲吸引一些粉絲，然后再開始走你們自己想走的路子，我覺得這樣比較好，我們最一開始也是從翻唱游戲歌曲開始的啦~”

“場場都虧本，又沒什么人來聽，只有我們幾個人捧場，你們也會覺得沒有意思吧？”

這是沐晴給New Legend提的建議，少女們選擇了采納。

在此基礎上，按照龍戀和憐兮的提案，大家決定開一場以“二次元”為主題的Live。

就是翻唱一些當下比較受歡迎動漫中的歌曲。

當然，皖樂就比較辛苦了。

最近，白色的少女正在小賣部和日語死磕……

除此之外，New Legend這次也找了一家小Livehouse，只打算賣50張票，這樣就算最后虧了，也不會出現(xiàn)上萬元的大窟窿。

而且，這次Live舉辦的時間恰逢寒假，樂隊也有充足的時間來練習。

計劃可謂完美，一切也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誒嘿嘿~這樣好像也不錯嘛！”

想到這里，娜娜開始傻笑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隱藏的危機。

在那枝頭上堆滿了積雪的樹后，隱藏著蓄謀已久的貓咪……

“哇！”

“??！”

張開雙臂，谷施突然從樹后躥了出來，把娜娜嚇了一大跳。

而貓咪的“捉弄”并沒有就此作罷。

不斷用手拍打著身旁的小樹，時不時往頭上瞄一眼，谷施好像在期待著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就連剛才被嚇到的娜娜都緩過神來，歪著頭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的小伙伴。

“你在干嘛啦，咕瞄？”

“唔唔唔~”

貓咪鼓起臉頰，不甘心的嘟囔著，然后牟足了勁，用她那小小的身軀使勁撞了下身旁的小樹。

“嘩啦……”

一瞬間，貓咪在娜娜眼前變成了“白色”……

谷施的撼樹行為讓枝頭上堆積的雪“完美”的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在那蒼茫的白色之下，只能看到貓咪的雙眼一眨一眨的，好像本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倒是一旁的娜娜徹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咕瞄你好蠢??！哈哈哈哈！不過…你現(xiàn)在這樣呆呆的好可愛??！哈哈哈哈！拍下來拍下來！”

“拍什么啦！有什么好拍的！這雪不應該落在你頭上嗎？不科學?。　?

貓咪在一旁抱怨著，而娜娜依舊沒有收斂的樣子。

“哈哈哈！都是因為你心術不正，所以老天來懲罰你啦！哈哈哈……噗唔！”

事實證明，上天會公正的對待每一個人。

拿著手機、指著谷施不停唐笑的娜娜，下一秒也變成了白色。

“哈哈哈哈哈！讓你笑我！遭報應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娜娜！”

事實再一次證明，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到別人身上……

…

“?。∑谀┛荚?！我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了！”

“是??！有期末考試的！所以說，快樂不會平白無故的到來，人總是要經(jīng)歷磨難的，不是嗎？”

在樹下嬉鬧完之后，兩個人繼續(xù)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二人也在路上聊起了符合時節(jié)的話題。

那就是期末考試……

看著眼前把期末考試這件對于學生來說是天大的事忘得一干二凈的娜娜，谷施倒沒有表現(xiàn)出震驚與鄙夷，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唉，你忘了也在所難免吧，看你一天天的都在忙活樂隊，說實話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要是我的話，一是沒這么多精力，二是沒這么多勇氣?！?

“勇氣？咕喵你不是也很擅長表演嗎？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會怯場的人吧？”

“不是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你們上次可以說是一敗涂地吧，可你們沒有放棄，而是選擇繼續(xù)，所以我覺得你們很勇敢哦！你也是，其他人也是，尤其是皖樂，她原來也不容易啊，攤上這么個老爹，這可真是……”

不僅是谷施，那天晚上皖樂的自白娜娜也記憶猶新。

而且，娜娜現(xiàn)在還有其他比較的在意的人。

那就是伊麗莎白。

在上次一起過了圣誕節(jié)之后，娜娜終于明白了憐兮以前話里的意思。

“傻白絕對不是平白無故來中國的！她嘴上說著是來中國玩，可我總覺得她一定隱藏了什么……”

現(xiàn)在，娜娜打心底認同憐兮說的話。

想著圣誕節(jié)伊麗莎白最后的告白，娜娜也覺得伊麗莎白心里有事。

可就算那天話說到了那份上，晚上睡覺前大家夜聊的時候，伊麗莎白還是沒有交底。

異國少女的回答和往常依舊沒有區(qū)別。

“我真的只是來中國玩耍的啦！但遇見你們我覺得是命運的安排，是上天的恩賜！所以我很珍惜你們哦！”

大家都能聽得出伊麗莎白是在敷衍，可“敷衍”的話說到這種程度，少女們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那是一個美妙的夜晚，沒有人想干“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情。

可就算如此，娜娜的心中在那天之后還是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伊麗莎白會不會在某一天突然離開啊……

這樣的話，樂隊就不完整了吧……

“樂隊中出現(xiàn)人員變動是很常見的事情哦！”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沐晴過往的經(jīng)驗之談，可娜娜還是無法接受這一點。

光是想想，娜娜心中就涌起了一股厭惡的情緒。

換人什么的，才不要……

“喂！娜娜！”

那種感覺，好討厭……

“娜娜！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

“啊！抱歉咕喵！剛才走神了！你一提皖樂樂的那個事，我就想起了……”

盡管剛才自己的閨蜜完全無視了自己的話語，但谷施還是沒有生氣，只是像之前那樣，又嘆了一口大氣。

“唉……又在考慮你的樂隊，對不對？”

“對不起啦，我一不小心就想遠了……”

“沒關系啦！畢竟那是你的夢想嘛！在如此美好的青春時期為了夢想而奮力拼搏，我覺得娜娜很耀眼哦！所以，我也會一直支持你的，放心吧！”

那是發(fā)自內心的贊嘆與認同，在說這話的時候，谷施看向娜娜的雙眼泛著光芒，臉上也露出了最真摯的笑容。

在這沒有日光照耀到大地上的寒冷冬日，谷施對于娜娜而言無疑是太陽一般的存在。

少女眼中泛起了淚花，直接撲到了谷施懷里。

“咕喵！阿姨洗鐵路！”

“說人話！或者說中文！我聽不懂啦！”

“我愛你！”

“算了，你還是別說中文了……”

紅暈瞬間從臉部蔓延到耳根子下，貓咪把臉別到一旁，不去看娜娜那張笑意盎然的甜美大臉。

在輕咳了一聲之后，谷施閉著眼睛，繼續(xù)說了下去。

“正因為我無條件支持你，所以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想全身心投入到樂隊之中，這次期末最好認真復習一下，宋老師上次說了，期末不及格寒假是要補課的！掛的越多，補得越多哦！”

“?。磕俏也凰蓝?！我不要寒假來學校上課啦！咕喵救我！”

“喏，我筆記的復印都給你準備好了，畢竟都是文科嘛，你這兩天好好背一下，及格還是沒問題的！”

說罷，谷施從書包里掏出了一沓子字跡滿滿的紙張，將其遞給了娜娜。

這些都是谷施特意為娜娜準備的知識點精華，十分適合突擊期末考試。

而這次，娜娜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將自己的雙唇貼到了貓咪紅潤的臉蛋上。

“啾！”

“你…娜娜你干嘛啊！大馬路上的！也不嫌害臊！”

“咕喵不喜歡嗎？”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要說的話…當然是喜歡啦…可是……”

“那……啾！”

“娜娜！唔唔唔…最討厭你了……”

“嘿嘿嘿~”

最終，二人的肩膀靠在了一起，在甜蜜的氤氳下，一起跨進了學校的大門。

…

“好嘞！接下來！要加油嘍！”

放回后一進門，在隨便吃了幾口東西之后，娜娜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準備認真學習。

經(jīng)過商議，New Legend的大家一致認為，在期末考試結束之前，暫停樂隊練習。

娜娜、憐兮還有龍戀都需要考試。

而且大家都知道，娜娜和憐兮是兩顆易爆炸彈般的存在。

娜娜不及格會很麻煩，而憐兮如果沒考年級第一，則更麻煩。

至于龍戀，她本人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為了在寒假能順利的把樂隊活動開展下去，眾人決定犧牲這幾天的練習時間。

現(xiàn)在，娜娜的桌子上堆滿了谷施幫她總結的筆記，那些原本放在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和樂譜全都被她扔到了床上。

要努力學習！不能辜負咕喵！不能辜負樂隊的大家！

坐在桌前，拿起筆記，娜娜開始認真學習。

“唔~我看看！首先是矛盾普遍性原理！矛盾是事物自身包含的既對立又統(tǒng)一的關系，即對立統(tǒng)一！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中，并且貫穿于事物發(fā)展過程的始終，即矛盾無處不在、無時不有！”

嗯……好像很有哲學的意味呢！

如果改成歌詞的話……

腦子里突然來了靈感，娜娜站起身來，從床上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里掏出了平常自己寫歌詞的小本子，認認真真的寫了起來。

“這個選項沒有錯，只是它不符合題意，

你選的路沒有錯，但只有走完必須要走的路，才能走自己的路，

究竟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這天下，又有誰人能將此說清？

我的選擇沒有錯！

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哇！感覺還不錯呢！這里這樣，然后這里改成這樣，再來一段顫音，最后把和弦改成這樣！”

“試一下試一下！”

三兩步跑到房間的另一端，娜娜抱起了吉他，唰唰的彈了起來。

好爽！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Feel！

啊！果然還是彈吉他最爽了！

手指在琴弦上上下舞動著，飄逸的長發(fā)隨著節(jié)奏左右搖擺，頭像撥浪鼓一樣隨著節(jié)奏搖晃著，直到少女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掛在墻上的時鐘。

娜娜從九點開始復習，而現(xiàn)在的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表盤上的“12”……

“?。慷歼@個點啦？洗洗睡吧！”

…

第二天，少女充分意識到了昨天的自己有多么愚蠢……

“不能再這樣啦！不及格就完蛋了！娜娜你是傻子嗎？今天說什么也要學習！學習！”

“對了！看看歷史吧！把歷史當故事看還是很有趣的！很容易就能記住呢！”

這次，娜娜掏出了谷施為她準備的歷史筆記。

“唔，漢代冶鐵開始使用煤做燃料，供風形式由自然通風演進到人力皮囊通風，然后又到蓄力馬排鼓風，東漢初……”

“??！說到煤！今天的專業(yè)日常任務還沒做呢！”

急忙把筆記扔到一邊，娜娜把床上的筆記本電腦重新搬回到桌子上，打開了游戲，開始上線做日常。

順便打個副本……

沒出裝備，又打了一遍……

滅散了，又打一遍……

順便又去刷了一次坐騎……

“唉，又沒出，我都刷了400多遍了，這掉率真的有1%嗎？騙人的吧！”

鼓著臉蛋嘟著嘴，娜娜不滿的將身體向后倚著，結果發(fā)現(xiàn)了游戲中顯示的現(xiàn)實時間已來到了凌晨1點12分……

“??！這也太晚了！快睡覺快睡覺！”

…

第三天…

“再玩我就是狗！再玩我就跟林天瑤一個姓！”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次娜娜拿出了數(shù)學筆記。

少女有跟谷施抱怨自己總是走神的事，而對方給出的建議是：

“你可以試試學數(shù)學哦，不要把它當成學習！娜娜你不是愛玩游戲嗎？那你就把數(shù)學當成解密游戲，這樣想是不是就會覺得數(shù)學很有趣？”

“是?。∵@么想數(shù)學果然很有趣呢！”

在屋里自己大聲嚷嚷著，娜娜開始解數(shù)學題。

“某公司今年年初用25萬元引進一種新的設備，投入設備后每年收益為21萬元。該公司第n年需要付出設備的維修和工人工資等費用x的信息如下圖，求x?！?

“引進這種設備后，第幾年后該公司開始獲利？這種設備使用多少年，該公司的年平均獲利最大？”

“唔~看起來很有意思呢！讓我試試！”

娜娜從書包里掏出了褶皺的草稿紙，在上面開始演算起來。

少女這次很認真，完全沉浸到解數(shù)學題的快感之中。

沒錯，就像咕喵說的那樣，數(shù)學果然和解密有些相像呢！

沒一會兒，娜娜便算出了x的數(shù)值。

“是16萬嗎？”

小心翼翼的翻看著答案，娜娜只想看自己第一問有沒有算對，不想被答案“劇透”后面的結果。

而答案給出的數(shù)字是9萬。

“??？怎么會是9萬呢？再算一遍……”

結果這次算出了12萬……

“怎么還不對啊！”

這次是7萬……

“討厭死了！這什么破題?。　?

這一次，娜娜算出的是16萬，離答案給出的數(shù)字已經(jīng)越來越遠了……

不耐煩的跺著腳，用手不停的拍著桌子，在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之后，暴躁的娜娜徹底繃不住了。

這道題娜娜是從9點開始做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1個半小時。

用了接近一場考試的時間，娜娜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一道大題的第一問都沒有算對。

這一刻，少女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大哭起來……

“嗚啊啊啊啊?。。?！數(shù)學好難?。。?！我討厭死數(shù)學了！怎么辦??！活不了了啊！咕喵救我啦！?。　?

…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噠噠噠~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噠噠噠~”

“啊啊?。。?！真是煩死啦?。?！怎么這家伙還學會快板啦！誰家演奏威廉.退爾序曲用快板啦?。。∵€有這個山炮她不用復習的嗎？”

實在忍受不了龍戀在樓上用小提琴和快板發(fā)出的“噪音”，憐兮在自己的房間里大叫了起來。

她知道，龍戀在用“老方式”邀請自己來共奏一曲，可憐兮如今實在是沒有功夫去彈鋼琴。

對于憐兮而言，期末考試不是只有考好這么簡單，自己必須穩(wěn)定的取得全年級第一的成績才行。

那山炮…明明應該清楚才對……

現(xiàn)在，對于憐兮而言，龍戀的形象在她心中有一丟丟“破滅”的感覺。

在還沒相認的時候，憐兮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樓上那個與她于無數(shù)日夜共奏樂曲的演奏者會是個什么樣的人。

留著干練短發(fā)的陽光帥哥，亦或是蓄著長發(fā)略顯陰郁的男子，又或是像大姐姐一樣溫柔似水的知性美麗女子……

結果證明，憐兮腦中幻想的全都不正確……

實際上，憐兮的“知音”是一個短頭發(fā)、說話慢悠悠、喜歡拿人惡作劇尋開心、心中住著一個調皮小惡魔的“大壞蛋”……

雖然說壞壞的性格憐兮也很喜歡，不如說更喜歡了，但在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憐兮是真的覺得龍戀很煩人……

比古靈精怪的伊麗莎白還要煩人……

再也無法忍受下去，憐兮從客廳拿了把掃帚進來，用掃帚棍猛擊屋頂。

“咚！咚！咚！”

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在憐兮用力敲打了幾次屋頂之后，樓上終于安靜了下來。

“真是的，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這個人就一直沒完沒了的……”

把掃帚扔到了一邊，憐兮開始繼續(xù)復習，手上的筆在練習冊上以極快的速度飛舞著。

可憐兮也就剛寫完一道大題的功夫，樓上就又傳來了小提琴的聲音。

與威廉退爾序曲激昂澎湃的曲調不同，現(xiàn)在這首曲子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嘖！這王八羔子……”

實在是氣不過，憐兮一把拉開抽屜，把手機從里面抓了起來，給龍戀打起了電話。

結果電話一通，憐兮還沒開罵，龍戀就開始惡人先告狀……

“你欺負我~你不喜歡我了~”

“我在復習啦！”

“復習和我哪個重要~”

“你欠打是不是？”

“你兇我~”

“誰兇你了！”

“寶寶委屈~嚶嚶嚶~”

“你還委屈？所以你就在樓上拉了首Nearer my God to thee？搞得跟我欺負你似的！”

“本來就是嘛~”

“聽著你個完犢子的玩意兒！你要是還想在樂隊看見我，就給我在樓上安靜一會兒！我給復習，要是我考不到年級第一以后咱們就沒辦法一塊兒玩了！知道嗎？而且…你也給復習一下吧，去看會兒書啦！”

“啊~我很聰明~不用復習的啦~”

“嘖！總之你給我在樓上老實呆著！再吵我就上去揍你！”

“呃~憐兮親~啊~掛掉了~”

“惹人嫌了吧…都說你不要這個樣子……”

瞥了眼自己的女兒，龍雷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就算知道自己女兒的秉性與脾氣還有她真正的本事，但龍雷還是希望龍戀能收斂一點。

或者說希望她能認真一點。

比如，在期末考試之前，像一個正常學生一樣，去稍微復習一下什么的。

可龍戀自然是不會這么做。

見憐兮不跟自己玩，龍戀也不打算繼續(xù)自討沒趣。

悠哉的少女一屁股坐到了電競椅上，打開電腦開始玩游戲。

“我說，你就真的不打算復習一下嗎？”

男人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埋怨著自己女兒的松散。

“哎呀~你好啰嗦啊~考那點分數(shù)還用復習嗎~我就算瞎寫也不會比平均分低啦~復習什么的簡直蠢死了~我才不要呢~青春就是用來玩耍的~”

“那按你這說法，你那個叫憐兮的朋友豈不蠢到爆？”

“不…不是啦！憐兮要另說，畢竟她要考年級第一嘛！”

見自己的女兒突然說話磕巴起來，龍雷的臉上露出了詭譎的黠笑。

男人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湊到了女兒臉旁，在她耳邊悄聲嘀咕著。

“呦，沒想到啊，我家大小姐學會為別人說話了！”

“……！”

“而且，我說憐兮是你的‘朋友’，你沒有發(fā)聲抗議呢！以前你不是最討厭‘朋友’這個字眼嗎？”

“你煩死了！什么嘛！真是的！讓你搞得玩游戲的興致都沒有了！”

臉瞬間黑了下來，龍戀關上了電腦，粗暴的把電競椅推到一邊，三兩步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不諧的巨響在客廳回蕩著，氣氛顯得很是沉重，可龍雷卻對此無動于衷。

男人反而悠閑的一屁股坐回到沙發(fā)上，撥弄手機時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孩子，也許是真的遇到好伙伴了呢……”

…

“唉……”

“呼……”

“嘿嘿……”

“哦~娜娜親~憐兮親~還有咕喵~大家早上好哦~”

于樓道的拐角處，四位少女不期而遇。

今天是公布期末考試成績的日子，現(xiàn)在，大家也都知道了自己的分數(shù)和排名。

四人表情各異，而看起來最開心的，就是咕喵。

“唔~看起來咕喵考的不錯嘛~”

“是啊是??！年級第32名！比上次靠前了呢！又能要到零花錢了！而且啊……”

說罷，谷施把娜娜拉了過來，開心的將她摟到了懷里。

“這個小笨蛋也全都及格了哦！順便一提，這可都是我的功勞！你們樂隊可要感謝我！”

“嚇死我了，原來娜娜及格了啊，我看她無精打采的，還以為她又掛科了呢……”

就在憐兮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娜娜依舊沒什么反應。

少女為了期末考試，已經(jīng)徹底燃盡了……

“那~憐兮你沒有問題吧~我看你剛才也唉聲嘆氣的~”

“沒有啦，我只是看到自己還是年級第一，舒了一口氣而已……龍戀你呢？”

“我OK啦~還是在平均分左右晃蕩著~我就是那種不上不下的人嘛~”

總覺得對方在說鬼話，可自己又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憐兮只得用鄙夷的眼光瞅著一旁悠哉的龍戀。

可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顯得不是很重要了……

聽到所有人都平安過關，剛才還像死人一樣的娜娜突然來了精神，在谷施懷里大聲嚷嚷起來。

“哈哈！看起來大家都過關了呢！那這個寒假，我們一起~”

“吃好吃的！”

“盡情玩游戲~”

“和大家一起玩耍！”

“開Live！”

“哦！！！”

就這樣，少女們平安無事的迎來了美妙的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