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樣！為什么我們幾個偷偷摸摸的在這里，卻不把榴蓮喊來？我們是同伴吧？”

這次在練習室的集會，龍戀沒有來。

New Legend的其他成員向龍戀撒了謊。

為了讓龍戀不起疑心，為了讓這個謊言看上去像是這么回事，憐兮還特意裝作沒事的樣子陪龍戀一起回家，然后又折返回沐晴學校的練習室。

可即便龍戀不在場，集會也并不順利。

在娜娜開口之前，練習室一直保持著沉寂，只能聽到天花板上略微有些老舊的吸頂燈發出的白噪音。

沒有人敢說話，就連沐晴也是如此。

現在，雖然娜娜說話的語氣飽含著慍怒，但房間里的眾人還是感謝她能在此時此刻張開口。

之前那股沉寂壓的人胸口發悶……

不管怎樣，起碼大家能順著娜娜的話各抒己見，不用再繼續忍受那令人痛苦的窒息感。

“娜娜，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樣做我心里也覺得很不舒服…可如果龍戀在這里的話，她看著我們現在這幅樣子，會很難辦吧……”

“可我們不是同伴嗎？就算榴蓮她要去卡美洛，聽聽我們的心聲也總是可以的吧？難道我們跟卡美洛相比，已經如同路邊的野草，成為了完全不需要在意的存在了嗎？”

“唔……”

憐兮輕哼了一聲，便低下了頭，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眼睛望著紅褐色的木地板一言不發。

“娜娜！你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別對憐兮發脾氣！她說的有道理！既然我們是同伴，那我們也該照顧下榴蓮的心情吧？榴蓮這一周什么都沒有說，依舊陪咱們認真練習，這還不夠嗎？”

“……”

被皖樂這么一講，這次輪到娜娜說不出話了。

正如自己的小伙伴所說，龍戀在這一周表現得很是得體。

問及卡美洛的事情，她也如實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說實話~林天瑤老師的邀請很誘人~可是~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適合卡美洛~所以我想在看完他們的演出之后再下決定~”

還算是明確的回答，沒有含糊其辭的搪塞自己的同伴。

而放學后的練習龍戀也沒有敷衍了事，每一次都很認真。

“切！都怪那個矮子！”

不知道說什么好，可又發自心底的覺得不爽，娜娜只得嘟囔了這么一句。

“對不起孩子們，這里也有我的問題…雖然是榛葉提出讓卡美洛她們來的，可那丫頭也事先跟我說了，我也默許了…我應該考慮林天瑤那麻煩的性格的…抱歉……”

“哎呀！妍姐你別這樣！”

“而且這場Live，說到底有許多方面也都是我的責任，我應該跟你們說清楚的……唉，我還真是沒個大人樣啊……”

“安啦妍老師！Don't mind！您可是幫了我們不少忙呢！所以說，您要是過分自責，我們可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哈哈…哈哈哈……”

被伊麗莎白這么安慰，沐晴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坐在一旁尬笑。

“而且，我覺得啊，如果龍戀加入卡美洛的話，并不是什么值得我們如此發愁的事情吧？相反，我覺得我們應該鼓勵她！”

“恭喜你哦龍戀親！這下你也是大名人了！以后在卡美洛要加油！不過還不要忘記你的小伙伴們哦！”

“這樣才對吧？嗯？你們說呢？我們都沒有鼓勵過龍戀吧？”

伊麗莎白的一番話，讓屋內的所有人都噤了聲，而異國的少女則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娜娜的話有一部分我還是比較贊同的，我也覺得我們不應該瞞著龍戀在這里鬼鬼祟祟的背后議論她，我們應該把她喊來，為她獻上美好的祝福，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吧！這樣她也能徹底安心了！況且，龍戀只是去卡美洛，又不是去別的地方，我們還是可以見到她啊！”

“是啊，是我們太自私了……”

“嗯，我覺得傻白說的沒錯……”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皖樂和憐兮低聲贊同著伊麗莎白的觀點，沒有說話的，只剩下了娜娜。

少女依舊不死心，低著頭有氣無力的問著自己的老師。

“妍姐，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唉，好話都讓伊麗莎白說了，那我說些實際的吧……”

推了推眼鏡，沐晴一手托著下巴，無奈的跟娜娜說道。

“如果龍戀真去了卡美洛并能堅持跟林天瑤干下去，那她這輩子功名利祿基本上算是都有了。林天瑤就是一個有如此強大能力的人……娜娜，假如到時候龍戀選擇了去卡美洛，還請不要責怪她……”

“而且啊，樂隊這個圈子，跳槽和換人是相當~相當常見的！卡美洛的吉他手換過一次，傳奇般的夜愿樂隊也經常換人！總之，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樂隊的人員變動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我有一個學生，她換了30多次樂隊，最近才穩定下來，所以娜娜，你給習慣這種事情，明白了嗎？”

沐晴刻意把用來修飾“常見”的“相當”一詞強調了兩遍，希望娜娜能明白她的意思，而對方盡管看起來不情不愿，但也算是有所回應……

少女無力的點了點頭，郁郁寡歡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怪榴蓮的……”

“對嘛對嘛！就應該這樣哦娜娜！而且龍戀不是還沒拿定主意嗎？說不定她看完演出后就不想去卡美洛了！”

“哈哈…也許吧……”

盡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不是那么難看，娜娜硬擠出一個笑臉，回應著伊麗莎白。

“那今天就到這里吧，再聊下去就有些晚了，憐兮回家該不好交代了。”

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皖樂提出了散會的建議。

大家都知道憐兮家的特殊情況，現在這個節骨眼，所有人也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啊！還真是的！抱歉各位，我先撤了！明天見啦！”

說罷，憐兮著急忙慌的先一步跑了出去……

“那咱們也撤吧…對了妍姐，那兩萬塊錢我們會還給你的！”

“啊…哦…嗯……”

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沐晴磕磕巴巴的回應了娜娜。

等她再緩過神來的時候，房間已經變得安靜下來。

然后過了沒多久，女人便聽到了門扉被輕輕推開的輕柔聲響。

一個矮個子的金發女子坐到了沐晴的對面。

“唉，我們的后輩還真是不順利呢…第一次Live就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

“丫頭你說，我是不是該制止她們？畢竟現在這行情，搞樂隊實在是……”

“沐晴姐，別葬送她們的夢想，讓她們去吧，你只需要給出恰到好處的建議就可以了。”

“哈哈…我覺得我現在真是廢了，連給出的建議都那么不靠譜…唉，也許真像你說的，我真是個老女人了……”

“怎么不靠譜？你剛才說的不挺好的嗎？”

“你真這么覺得？”

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沐晴雙手捂住了臉，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現在只不過是個就會說漂亮話的工具人罷了……如果是Legend遇到了這種事，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任何人離開樂隊的！換做是你也一樣吧，隊長？”

“……”

榛葉不語，只是無聲的肯定著女人的話語。

…

林天瑤送給New Legend的票是價位最高的那一檔。

五個人的坐位在中央靠前的位置。從那里向前望去，足以將舞臺上的一切盡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

能容納上萬人的場館內自然是滿滿當當，坐無缺席。

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少女們了解到有的人是從黃牛那里花了上萬元買的頭等席的票，然后不遠萬里坐飛機來到璃華市，專門來看卡美洛的演出。

不過，講話的人沒有透露出絲毫的懊惱與悔怨，那語氣聽起來反而像是大賺一筆；周圍的人也沒有去嘲笑他的愚蠢與揮霍，好像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對于音樂迷來說，卡美洛的現場演出值得此等付出。

相對的，卡美洛的諸位也會給予“臣民們”對等的回報。

期待著，渴望著，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舞臺，而當黑暗降臨的那一刻，臺下沒有人感到畏懼，因為他們知道，救贖的光芒與純凈的新生就在前方。

眾人高呼著白堊之城的名號……

“卡美洛！卡美洛！卡美洛！”

在萬千之人的呼喊下，伴隨著上天降下的轟鳴之聲，于耀眼的白光之中，高舉圣劍的騎士之女王出現了。

這并非少女與粉絲們的臆想，金發的林天瑤穿著華麗的白色裙甲，戴著王冠，手中確確實實的握著鋒芒畢露的利劍。

毋容置疑，至少于此時此刻，她是這里所有人真正的王。

王屹立于萬人之上，在圣光下，高聲吟誦著純潔的誓言。

“我立于災厄之席，那是能治愈所有傷痕、所有怨恨的吾等故鄉——顯現吧！我的騎士們與那已然遙遠的理想之城！”

黑暗再一次降下，不過僅一瞬便被理想鄉與騎士們散發的光輝所驅散，女王的刀刃化為了名為“貝斯”的武器，而其他騎士們也用著他們各自擅長的“兵刃”。

女王與她的騎士們站成一排，而那精靈則從中央的湖水中舞動而出，高唱著勇士們的贊歌。

卡美洛的演唱會就這樣正式開始了……

不過，如果把他們的表演僅說成是演唱會，這敘述未免有些過于單薄了。

那是將萬千藝術完美融合到一體的極致，是能調動人類全部感官與欲望的無上享受。

沖擊著雙眼、震撼著耳膜、刺激著鼻腔、顫動著舌尖、指頭感觸著因激動而汩汩冒出的汗水……

感覺到活著的美好、對生充滿渴望、甚至喚起了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欲火，心臟強而有力的躍動著……

卡美洛將這股無窮盡的活力注入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當中，讓他們享受到極致且連綿的快感。

歌曲伴隨著卡美洛五個人的表演，一首接著一首，每一首歌曲都完美依附于卡美洛的故事之中，構建出宏偉的史詩。

少女拔劍稱王的剎那，輝煌統治之下的白堊之城，無可避免的注定之背叛，于卡姆蘭尸山之上的隕落，以及最后長眠于湖中的永恒之王……

歌聲與樂曲的節奏始終伴隨著卡美洛的沉浮俯仰，讓觀眾們身臨其境。

歡呼聲沒有斷絕過，掌聲沒有斷絕過，其中還夾雜著嘶喊聲與哭泣聲，而當演出結束之時，所有人只是麻木的下意識的鼓著掌，眼神顯得有些空洞。

人們還沒來得及從那如夢似幻的國度中走出來，就連悵然若失這種心情都是后知后覺。

也正是如此，人們不斷的渴望著卡美洛，渴望著女王和她的騎士們。

而現在，女王又多了五個忠實的信徒……

呆呆的看著舞臺，手不聽使喚的鼓著掌，眼角甚至能感觸到些許的濕潤，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娜娜這才麻木的扭過頭來，看向了身旁的龍戀。

對方微張著嘴，平常那副悠哉的表情早已不見了蹤影，眼中散發著娜娜從未見過的宛如繁星閃耀般的璀璨光芒。

看來，是時候說再見了呢……

卡美洛演出所帶來的激動依舊停留在心中，可心底又泛起了一陣難以言說的漣漪。

娜娜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情。

她只是遵循著本能，開口對自己的伙伴說道。

“來吧榴蓮，我們陪你去找林天瑤……”

…

在人潮散的差不多之后，五個人找到了會場的工作人員，在報上了來歷之后，少女們便被帶入了后場。

于漫長的走廊盡頭，眾人來到了卡美洛的休息室。

“好啦，我們進去吧！”娜娜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鼓足了氣勢，可剛走兩步，便被一名身著西服的壯碩男子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小姐們，林天瑤女士只允許龍戀小姐一個人進去，還煩請各位在門外耐心等待。”

“啊？怎么這樣！”

娜娜嘟著臉不高興的跺著腳，皖樂見狀趕緊走到娜娜身前，將她擋在了后面。

“沒有辦法啦娜娜，畢竟人家看上的是榴蓮嘛！那榴蓮你要加油哦！”

“龍戀你進去之后可要嚴肅些！別像平常一樣嬉皮笑臉的！”

“等你加入卡美洛的好消息哦！”

皖樂、憐兮、伊麗莎白紛紛鼓勵著龍戀，在收到了伙伴們的加油助威之后，龍戀還是以往那副笑瞇瞇的模樣，向大家打著招呼。

“謝謝大家的鼓勵~那我進去了哦~我會努力的~”

說罷，龍戀推開了門，光芒從屋內滲了出來，短暫的照亮了昏暗的樓道與少女們的臉龐。隨著房門被輕輕掩上，黑暗也再一次升起。

依靠在墻上的少女們心神不寧，只能選擇在外面默默的等待著。

…

推開休息室的門，龍戀發現，偌大的房間內，只有林天瑤一個人。

不像剛才在舞臺上那樣英姿颯爽，卡美洛的隊長現在上身穿著克萊因藍色的休閑款式西裝與白襯衣，下半身則是一條看起來很普通的短裙搭配上白色的短襪。

小個子的女人原本盤腿坐在椅子上吃著零食，見龍戀走進休息室，便把身子轉了過來。

“誒~只有天瑤老師一個人啊~我還想趁著卡美洛大家都在的這個寶貴機會~集齊所有成員的簽名呢~”

龍戀笑嘻嘻的說著，從身后拿出了上次林天瑤在上面簽過名的白色西裝。

“這種事無所謂吧？你要是加入我們，他們的簽名也就沒有價值了，就連我的簽名都一樣。”

“沒想到您這么謙虛呢~”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而且我不喜歡說廢話。”

說罷，林天瑤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雙手插到裙子口袋里，走到了龍戀身邊，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少女。

“怎么樣？你的答復是什么？”

“呃~您真的確定像我這樣的人適合來卡美洛這種……”

“別裝兔子了，在我面前沒必要！把你的本質給我暴露出來，然后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OK？”

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在片刻之后，龍戀的嘴角向上咧著，臉色也黑了下來，口中發出了桀桀怪笑聲，瞇著眼望著眼前的林天瑤。

如果是娜娜和憐兮她們見到自己這幅模樣，怕是會被嚇到吧……

少女內心不懷好意的想著。

可盡管如此，看著眼前性情大變的龍戀，林天瑤也沒有露出任何驚異的表情。

女人依舊像之前那樣，抬著頭一臉平靜的望著龍戀，說話的語調也沒有絲毫的起伏。

“對嘛，就是這樣，既然你已經交底了，那現在能給我答復了嗎？”

“答復嗎？您應該心知肚明嘛！還是您裝作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您也太不可愛了……”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真是無聊透了！那你走吧，我沒什么可跟你說的了！”

不再理會龍戀，林天瑤直接推門走出了休息室。

見林天瑤突然氣沖沖的從屋里走了出來，在外面等候的四個少女被嚇了一跳。

少女們與林天瑤的眼神于一瞬間交織在了一起。

不像平常那樣盛氣凌人，從中也看不出她以往的傲慢與驕橫。

能捕捉到的，只有一絲近乎于憐憫的目光……

腦子里于片刻思考著那眼神的含義，但少女們很快便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小伙伴身上。

“榴蓮！怎么樣？你…成功了嗎？林天瑤讓你加入卡美洛了嗎？”

“大成功~我以后就是卡美洛的小提琴手了哦~”

龍戀開心的三兩步跑到娜娜面前，比著“V”的手勢，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啊哈哈…你們談好了啊……那…恭…恭喜你哦榴蓮…你以后…就是大明星了！”

“成為大明星后可不要忘記我們哦！哈哈哈！”

見娜娜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皖樂急忙摟住了她的肩膀，在一旁打著哈哈。

白色的少女又扭頭望了一眼憐兮和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還算正常，就像之前一樣，她看起來是真心為龍戀感到開心。

但憐兮就不一樣了……

靦腆的少女在一旁低頭不語，負面情緒不做絲毫掩飾的表現在她的臉上。

為了不讓現在的場合這么尷尬，皖樂偷偷踢了一下伊麗莎白的腳后跟，順便輕咳了兩聲，而伊麗莎白也立刻get到了對方的用意。

“Great！讓我們祝賀龍戀加入卡美洛，現在一起去喝一杯吧！”

“抱歉啦各位~慶功宴還是改天吧~一會兒我還要和卡美洛的其他人見面~估計會拖到很晚~你們還是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呃……”

聽龍戀說一會兒還有事情，四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股無所適從的別扭氛圍開始在樓道中彌漫，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太舒服。

樓道里的燈光比較暗淡，少女們也看不清彼此的面龐。

在這模糊的環境下，最后還是伊麗莎白開了口。

“既然龍戀還有事情要忙，我們就先不打攪了。你一會兒要和新成員搞好關系哦！那我們先撤啦，拜拜！”

“拜拜~大家路上小心哦~”

到最后，也只有伊麗莎白一個人跟龍戀說了再見。

娜娜臨走時忍不住又回頭望了龍戀兩眼，嘴唇微張著，似乎想說些什么。

但那些話語終究還是卡在了喉頭，沒有說出口。

皖樂則沉默不語，輕撫著憐兮顫抖的后背。

可就在這時，少女們卻聽到身后傳來了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拜托你們不要這樣啦~顯得你們好呆啊！”

“誒？”

看著捧腹大笑的龍戀，所有人都懵了圈……

四個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見自己的伙伴們還愣在原地，龍戀只好自己做出解釋。

“唉呀~你們可真是的~我沒有加入卡美洛哦~你們從林天瑤臉上的表情里還看不出來嗎~我在逗你們…哎呦！別打我！疼疼疼！救命啊！”

還沒等龍戀把話說完，憐兮就第一個跑了過去，直接把龍戀推倒在地，瘋狂的捶打著她的胸口。

“死龍戀！你有病啊！為什么要開這種玩笑！打死你個山炮！”

“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啦！我給你120萬你別打我了！”

“誰稀罕你那120萬！而且你這損色也拿不出120萬吧！”

“有哦~真的有哦~”

后趕上來的三個人本想把憐兮拉起來，可一聽到龍戀一本正經的說有120萬，所有人全都來了興趣，等著聽龍戀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結果，龍戀只是掏出了一個上面標著“120W”的充電寶……

“喏~120W沒錯吧~哎呦！我不逗了！別打我了！你們快把憐兮從我身上拉走啊！再這樣會被她打死的！”

“打死你算了！臭榴蓮！”

娜娜在一旁沒好氣的說著，而皖樂是真怕龍戀被憐兮捶出個好歹，最后還是把憐兮從龍戀的身上扣了下來。

只不過，爬起來的龍戀依舊沒有悔改的意思。

悠哉的少女把臉腆到娜娜面前，賤兮兮的說道。

“誒~剛才我躺在地上時就注意到了~娜娜你剛才說話帶著哭腔哦~你這么喜歡我啊~”

“狗屁！誰喜歡你了！”

“娜娜~做人要坦率一些哦~啊！皖樂你也打我！”

“因為最不坦率的就是你啦！你知道我們為你操了多少心嗎？”

“對不起啦~我下次不會搞這種惡作劇啦~唔……”

話說了一半，龍戀便感觸到了一股炙熱的暖意，等她緩過神來，便發現自己被伊麗莎白抱在了懷里。

好像是不太習慣被人這樣溫柔以待，龍戀臉上那原本悠哉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詫異與迷茫。

雙手無力的垂在腿邊，在過了一會兒之后，她才把手攀附于對方的后背之上。

“Welcome Back……”

“……唔，我…我回來了……”

“呦呦呦！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可好聽了！告訴我們應該替龍戀感到高興！這可倒好，見龍戀不去卡美洛，直接就抱上了！”

為了掩飾之前自己流眼淚的事情，娜娜借題發揮，大肆批判著對龍戀又摟又抱的伊麗莎白。

“龍戀去了也是好事，回來了便是大好事！所以說不管怎樣，我都很開心啦！”

“切！好聽的都讓你撿走說了！不過話說回來……”

吵鬧結束，所有人都適時安靜了下來，等待著娜娜問出那至關重要的問題。

大家都知道娜娜要問什么，關鍵是要看龍戀怎么回答。

“榴蓮，你真的不去卡美洛了嗎？”

“不去啦~林天瑤老師沒有看上我~面試沒有通過啦~而且我覺得自己也不適合去卡美洛~像我這種普通人~在那里怕是一天都堅持不下去吧~”

“所以說~我覺得還是New Legend最好啦~而且我們在南極不是說好組一輩子樂隊了嗎~”

“臭榴蓮！最喜歡你了！”

“我也最喜歡大家啦~”

這一次，龍戀稍微習慣了一些，自然的回應了娜娜的擁抱。

雖然中間經歷了一些坎坷，但今晚，少女們還是如以往一樣，五人有說有笑的漫步于燈火輝煌的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