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復制古籍到貨
- 經(jīng)年友人聚集會
- 花雅思
- 2198字
- 2022-06-18 19:34:19
嶺海習慣起很早的床,但是今天的敲門聲響個不停,嶺海被迫更早地離開了被子,披上外套,以防自己著涼,他想看看是誰如此有毅力,是一個年輕人,頭發(fā)很短,顆顆直立,就像綿羊啃食的青草,也像海龜啃食的海草,除此之外,他很瘦,有著淡淡陽光般落寞但是又極具張揚的微笑,他的聲音像個飛碟,把你往張揚但是馬上要被風吹到的山谷里帶,就是在一個又一個的山谷里,你會和這樣的人完成屬于你們的對話。這個人嶺海很熟悉,他們差不多每個月都能出去玩一次,他叫魯思聰,比自己小,早早退學,現(xiàn)在是村子里快遞站雇傭的快遞員。
“咋了,”嶺海困惑,
“加急件,你的,你不知道嗎,”魯思聰儼然一派職業(yè)作風,讓嶺海更加困惑了,
“不過既然是加急,你之后沒有工作了吧,”嶺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你來屋里坐吧,等會留下來一起吃早飯吧,”
接著,兩人一起坐在沙發(fā)邊的小茶幾內(nèi),身后是廚房里正在燒的開水,等一下它燒開水的聲音會驚醒經(jīng)年,但是現(xiàn)在只能聽到他的呼嚕聲,和燒開水的聲音“相得益彰。”
嶺海從抽屜里拿出剪刀,困惑地看著加急快遞里的復制古籍,他知道那是前幾天夜晚,他和經(jīng)年一起從橋牌館附近那挖的那本,但是他依然困惑,“我沒有這樣的啊,”
“嶺海小哥這你就不懂了,這上面寫著是你的弟弟哦,”
這時候,水燒開了,發(fā)出了提示聲,經(jīng)年被吵醒,疑惑著,緩慢下了床,想知道是什么驚擾了他香甜的夢,而這時候,正好遇上給魯思聰泡熱豆奶粉的嶺海,瞬間,嶺海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大概就是經(jīng)年那天告訴他的惡作劇了吧。肯定是把復制的古籍直接放到寶藏所在地,在寫上點啥以達到惡作劇爺爺?shù)男Ч?jīng)年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孩子啊。而且他聽說,過幾天星朝館長要回北尹一次,估計經(jīng)年也會借機回去。
“你弟弟真是可愛,但是我沒想到你還有弟弟,”魯思聰看著經(jīng)年,經(jīng)年也看著他面前的快遞,興奮地跑過去。
“是啊,我也是剛知道我有,”嶺海淡淡笑道,把水蜜桃外表的杯子推給魯思聰,魯思聰皺了一下眉,“為啥你用著如此女性化的東西,”
“妹妹網(wǎng)購買的,用著是方便的,”嶺海捧起水蜜桃杯子,讓那溫暖地熱氣肆意地充滿他的手,他可算恢復一點精神了。
遠處其他房間里傳出經(jīng)年打鍵盤的聲音。
“哈哈,我老婆也是,”魯思聰大笑道,“你知道美顏相機里有一種濾鏡是讓人像個水蜜桃,她朋友圈背景就是那種濾鏡的,不過,我覺得我女兒不用濾鏡都像個水蜜桃,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純真可愛大寶貝,哈哈哈哈。”
“哈哈。”嶺海低頭看向自己的這個杯子,之后,思聰離開了,三天后,當他早起去自己家門前的信箱拿報紙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件等下手機朋友圈告訴他的事,一年輕人因為高速行駛,車禍身亡,車上的同行人是該男子的妻子,現(xiàn)在在重癥監(jiān)護室...
“生命無常啊,”嶺海坐在葬禮的一張小桌上,他對面沒有人,他自己用這張小桌,如果自照在,她可能會和他坐一起,但是自照因為工作原因帶妹妹肝肺走了,自己就只能自己來了,他不覺得寂寞,一個人來參加葬禮怎么會寂寞呢,至少你認識已經(jīng)安息的人了,有些來的人有時并不認識那個人。
他在自己的小桌子那,看著好友,他只想起一件事,小學的時候,他退學了,但是還和自己一起回家,因為他們單位的下班時間和自己放學是一樣的,垂柳依依,路上垃圾堆在壕溝里,旁邊粉紅色的桃花下大白鵝呱呱叫,公共廁所重新刷了黃色的油漆也還是蓋不住的殘破,堆在它旁邊的小草生長得尤其旺盛,魯思聰告訴他一個秘密,說讓他小心,關(guān)好門窗,因為最近小偷很多。
等他回到家,就出現(xiàn)了此生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幕,房間里衣服都被掏出來了,黃色的地板上緩緩流著倒下的花盆里滲透的清水,而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翻箱倒柜,而背后是爬在房梁上的妹妹趁機用自己靈巧的雙腳踹了那個男子一下,接著那個男子就一頭栽進了他養(yǎng)了5年的睡蓮的水箱里,5年啊,5年啊,就那樣在小偷扎進水里的那一瞬間,四分五裂,就那樣毫不留情地盛開在妹妹肝肺那象征勝利的笑容中,那是正義的勝利,睡蓮的墳墓,一朵花開了又敗了,在自然不過了。
“人生啊,無常啊,”葬禮結(jié)束后,他選擇以自己的方式紀念好友,“你死于摩托車車禍,用死亡向我表露了車禍的可怕之處,所以,我會小心,你可以安心地走了。“嶺海此時坐在自家往前走的小山坡上,他旁邊是一些蔥,他想起來小時候和魯思聰?shù)耐嫘Γ菚r候大家起外號,有人嘲笑魯思聰是大蔥,于是魯思聰就尖銳地反駁人家,大蔥好啊,你們知道大蔥的蔥花多漂亮嗎!而那個時候,班上一個叫鐘花的女生羞紅了臉。
”鐘花,鐘花,蔥花,蔥花,‘嶺海那時身為鐘花的同桌“聊有深意”地重復著這樣的話,而蔥花,不!鐘花只是笑著讓他安靜,自己則轉(zhuǎn)頭看向外面茂盛的陽光了,
“昔日好友聰死,其女年幼,人生無常啊,”嶺海在山頭感慨著,
“嶺海你過來幫我一下,這護心草太難挖了,你快來幫幫我,”身后,經(jīng)年催促著帶著鋤頭但此刻卻坐著賞風景嶺海趕緊從高處下來。
三天后----
對于火車馬上要開走的經(jīng)年,他問嶺海,“會想自己嗎?’
”會啊,現(xiàn)在就在想明天穿什么衣服好了,“嶺海淡淡笑道,之后嶺海定睛地問他,”明天穿什么好呢,“
”樹裝!“
”噯,為什么?“
”群演啊,“
下集預告
啊呀,沒想到你除了橋牌,還有這等奇怪的愛
也不奇怪啦,你不覺得我們才是最奇怪的嗎,我們沒有記憶地來了,但死前卻帶著沉著的記憶走了,我的話,想讓那記憶變成七彩的城堡,在白云下熠熠生輝,他最好還會跑,載著我去世界各地,看會吃果子的魚,看最大的蓮花,看浮上水面的樹,看未被人踏足過的凈土,但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