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力在應鐘周身運轉,應鐘的身體頓時變得輕盈起來,應鐘一掌轟在了天帝身上,天帝和伏朝暮就消失在了眼前。
姑洗從擎天柱上掉落了下來,應鐘飛身過去,將姑洗抱在了懷里。
應鐘輕攏姑洗散開的碎發,俊逸的臉龐和那日重疊,如空中破碎的月亮,在漫天黑沉中閃著瑩瑩的光。
不過是面對一個區區的幻境中的幻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眷戀什么,可是她只想這樣抱著他,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忘卻真正的悲傷,卸下肩上的重擔,才能剝開自己的心,釋放出叢生的愛和思念。
相寐撕裂空間快速來到九寒山,他應該知道按照應鐘現在的實力,在六界中沒有幾個人能攔下她,可是他不敢賭這萬一,他一到九寒山,應鐘緊緊抱著幻象的一幕撞入了相寐眼中。
“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人”,姑洗擦了擦應鐘停留在眼角的淚。
“或許吧”,應鐘悲涼一笑,“可是我不會再對別人這么好了”,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告白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殺了天帝為你報仇,等一切事了,我就找一處地方陪你”,應鐘的悲傷無以復加。
相寐看著陷入悲傷的應鐘,他的心突然好疼,如果到了現在他還看不清,那就是真的可悲可憐了。
應鐘微微一笑,“姑洗,我又要殺你一次了”,仙力在應鐘右手凝結成了一柄匕首,應鐘對準姑洗的心臟,閉上眼睛插了進去,匕首撕開皮肉的一瞬,幻境消失,仿若一切都從未發生。
應鐘從雪地中起身,雪花粘在了裙擺上也不甚在意,一步步沿著溪流走向山頂。
溪邊突然出現了一群紅色鯉魚,應鐘看著不斷翻滾著尾巴的鯉魚,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原來你們是他派來的啊”,姑洗,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啊,差一點,又要淚流滿面了。
既然古古在九寒山,自己應該放心,畢竟古古也是他的孩子啊,應鐘看了一眼身后的九寒山,古古,等著娘親。
相寐在九寒山的法陣被應鐘破了,為了古古的安全,他決定在九寒山呆上幾日,布置一個更加兇險的法陣。
“父君,你為什么不和娘親說清楚,娘親的心心念念都是你啊”,古古不解地看著相寐,什么留下來修復法陣,都是借口,在古古看來,不過是相寐在逃避罷了。
“小孩子懂什么”,相寐瞪了一眼古古。
古古撅著嘴,“父君真搞笑,害怕人家心里沒有你,又害怕別人心里有你,如此局促,哪里有我的半分風采”,古古很鐵不成鋼地說。
相寐拍了拍古古的額頭,“長老留得課業都做完了嗎,現在是越大越貧嘴了”。
古古齜著牙看著相寐,“父君,疼”。
相寐無奈地搖搖頭,又繼續修復法陣了。
對啊,他到底在逃避身什么呢,又在害怕什么呢。
時間過得很快,十日飛馳而過,應鐘這些日子一直都想找相寐問清楚,可是一直都沒看到相寐的身影,問玥雙,他也是吞吞吐吐說不清楚,應鐘今晚就要守株待兔,看看相寐什么時候回來。
應鐘趁著月色靠近相寐的寢殿,她今天就要一探虛實,應鐘化作了一縷青煙,飄進了相寐的寢殿。
相寐剛從九寒山回來,在九寒山磨蹭了這些日子,已經積累了不少事物,他梳洗一下,就要處理了相寐剛脫下上衣,精壯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就感覺一到熟悉的氣息突然襲了過來。
應鐘站在相寐的面前,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相寐的右手手腕,相寐察覺到應鐘的目光,也跟著看著自己的手腕,心驀然一緊,自己好像被發現了。
應鐘靠近相寐,右手抬起相寐的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鮫珠,應鐘抬眼看著相寐的雙眼。
“是你嗎”,應鐘紅著眼睛看著相寐。
“怎么可能”,她親眼看著姑洗死在他的眼前。
“你不相信是因為愧疚嗎”,相寐沒想到是這樣一場意外,讓自己暴露了身份,但是聽著應鐘不相信的語氣,突然就有點生氣。
便發了狠,拉著應鐘的手腕,把她拉著到了銅鏡面前,銅鏡里的應鐘眼尾泛紅,不斷吐息著,相寐掐住應鐘細長的脖頸,面具下的他占有欲強烈。
相寐拉著應鐘發抖的手接近自己的面具,揭開銀白下的臉龐是應鐘所熟悉的,記憶中的那道痛,應鐘的呼吸像是停止了,此刻腦袋的轟鳴聲不絕,應鐘傻了,應鐘揭開的不是相寐的面具,而是自己最深層的疤痕,此時應鐘的心臟裸露,心里的縫隙在空響。
銀白面具悄然落地,沒有人去關心它的動向。
“難道你愛的不是我嗎”,相寐把應鐘轉了過來,強制面對著自己,應鐘的目光對上相寐的,此時應鐘被深深地折磨著,她曾經愛過的,也拋棄過的,對不起的,現在站在她的面前,她該如何面對,以眼淚還是沉默。
“你啞巴了嗎”,相寐發瘋看著應鐘,雙手鉗住應鐘的肩膀,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應鐘捏碎,眸中閃耀著猩紅,他在不滿,應鐘不顧一切放棄他的時候,她沒說話,如今他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還是一言不發,難道他真的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一顆無足輕重的顆粒嗎,相寐不甘心啊。
“對…對不起”,應鐘哽咽著說出這三個字,姑洗倒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以為沒有機會說出這句話了。
相寐不想聽這個,相寐想聽的是她愛他,相寐發了狠地咬住應鐘的嘴唇,他把應鐘禁錮在自己懷中,他要應鐘感覺到真實,血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應鐘無力地承受著。
“說你愛我”,相寐半是引誘的說道,嘴上的力氣卻不減。
“我愛…你”,應鐘被親地迷糊了,雙手緊緊抓住相寐的衣袍。
相寐聽到他想要的答案后,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是還不夠,他要她的全部,相寐抱著應鐘向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