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兇
- 鐘聲杳杳寒
- 婆娑青萍
- 2975字
- 2023-11-09 20:35:10
騰蛇一族的付應找上門來,主要目的就是讓叢疏帶著燭龍一族上戰場,此時叢疏已經告訴族中長老了,相信馬上就會有回信了,正好自己把護心龍鱗給了扶桑,它會替自己好好保護扶桑的。
叢疏回到如月閣,扶桑已經坐在一旁了,看著米蘿面色紅潤,應該是招魂成功了,扶桑一看叢疏,燦爛一笑。
叢疏把自己身上的寶袋解了下來,蹲在扶桑的面前,抬起頭望著扶桑,然后把袋子放在扶桑的手心里,“桑桑,這里面全是我從鐘山帶出來的神器,你遇到問題的時候,或許他它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之前你的行為反常是中了蠱,雖然我給你解了,但是幕后黑手還未被揪出,一定要小心為上”,叢疏深深地望著扶桑,他想自己對她再好一點,她就會一直記得他,等著他回來。
“你,要走了”,扶桑收了笑容,沒有詢問,這是一個肯定句。
叢疏無言地看著扶桑,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回答,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如果你走,我不會送你,但是你回來,無論多大的風雨,我都去接你”,扶桑抱住叢疏,她現在還不能走,至少要讓她等米蘿醒來,等自己把唐卡客棧托付給老孫,還有躲藏在后面的人,她都需要時間去做最后的事情,她不能要求叢疏放下手中緊急的事情來遷就她,因為她愛他,所以她要和他站在一起,不攀緣、不炫耀,而是分擔潮流、共享流嵐。
“那桑桑一定要等我,不準趁我不在,看見其他好的男子,就移情別戀”,叢疏摸著扶桑的腦袋,悶悶地說。
“如果你回不來,我不會等你”,扶桑頓了一會,感受到叢疏的緊張之后,笑道:“我會來找你”,扶桑說著,像是在說一個承諾。
叢疏聽著扶桑的話,放松了之后,是胸腔極致的顫動,叢疏的手臂縮緊,他沒想到,她會愿意來找他,他以前總以為扶桑的愛很沉默很微不足道,可今天看來扶桑的愛震耳欲聾。
“你不要覺得是因為你哦,我只是覺得待在塔勒布很悶,想出去走走”,扶桑傲嬌地說著。
“嗯,那我們鐘山很大的,你肯定不會悶”,叢疏悶笑道,“我愛你,桑桑”,所有的情話都不如這一句直白,他想讓扶桑也知道,扶桑是自己堅定不移的目標,是自己的摯愛。
夜晚靜靜地到來。
叢疏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扶桑,在扶桑的額頭下一吻之后,消失在原地,他得到族中長老的回信了,馬上奔赴戰場,力戰群雄。
等到叢疏走后,扶桑睜開雙眼,眼中全是平靜,雖然有不舍,但是與他們而言,離開只是為了更好地相遇,日子不會停留在他們分別的時刻,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然后等待重逢的那天,他們始終都在相互奔赴。
此刻的扶桑正在如月閣,喂米蘿服完藥之后,問道:“是誰把你傷這么重的”。
“是谷米家的看上了如月閣的姑娘,我不肯,便動手了”,米蘿說道。
近來發生的事總是和谷米家脫不了關系,就算他們不是最后的主謀,他們也定是一條線索,扶桑實在是沒想到,她堂堂上古大妖,居然頻頻在凡人的手里翻車,果然世上最難猜的還是人心。
扶桑從叢疏給她的寶袋里拿出一根香,叢疏把那只蠱的氣息融進了這跟香里,只要點燃它,扶桑就能找到是誰在給她下蠱了。
“阿蘿,如月閣是不是需要幾個打手啊”,扶桑看著米蘿說道,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在,以后扶桑不在了,如月閣也要安全些。
“阿桑放心,我已經知道該坑誰了”,米蘿沖扶桑挑眉一笑,扶桑忍俊不禁。
“是誰這么倒霉啊”,扶桑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人選,雖然那個人打不過扶桑,但是在塔勒布終究算個高手。
米蘿眉頭一皺,佯裝不高興說道:“阿桑這算什么話,我能找上他,是他修了八輩子的福分啊”。
“好好好”,不跟病人一般見識,扶桑心道,但是要讓他下山還是不容易的,這就要靠米蘿自己了。
扶桑回到唐卡酒樓,一個響指點燃了香,然后跟著香的方向急速的移動,知道來到了復小歸之前的學堂,扶桑的眉頭微微皺起,果然這個夫子有問題,自從上次赫西傷害復小歸,這個夫子視若無睹的態度,就足以讓扶桑生疑了,所以后來扶桑才不讓復小歸回到學堂。
一個眨眼間,沒有驚動任何人,一陣風帶著清脆的鈴鐺聲,扶桑來到了夫子的房間,只見夫子的房間擺放著一個沒有名字的牌位,牌位旁邊還有一個布偶人,布偶人上面貼滿了黃符,扶桑走進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名字,看來自己和這個夫子還有著一些淵源。
屋外頓時金光大作,隱藏于日光下的符咒全部現了行,數道金光向扶桑壓來,來勢洶洶,看來這個夫子早有防備,而且他已經知道了扶桑的身份。
扶桑施法抵御,這個符咒對雖然扶桑有一定限制作用,但是畢竟扶桑真身是扶桑樹,上古神樹的血脈,只是需要點時間罷了,而扶桑就是要送點時間給夫子,讓他得意,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夫子推開門,狂笑著跑了進來,看著扶桑的模樣,夫子的心情異常興奮,連忙跑到牌位的面前,點燃了三支香,插在了牌位的前面。
“吾兒,安息”。
敬完牌位轉身欣賞扶桑的掙扎,“扶老板,你知道我盼這一天有多久嗎,不對,老板是人的稱呼,你區區一個披著人皮的妖孽又怎么配得上”,夫子望著扶桑,臉部接近猙獰。
“我與你有何冤仇,竟讓你如此處心積慮,形似瘋癲”,扶桑冷笑一聲,她敢確定除了他是復小歸曾經的夫子以外,扶桑不記得她和他還有什么交集。
聽到扶桑這么說,夫子悲泣一笑,發出桀桀的聲音,這種聲音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能夠發出的聲音了,“我本不欲你爭論,越快送你下地獄越能解我心頭之痕,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喪子之痛,憑什么要讓我一個人承受,我要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讓你也嘗嘗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扶桑從這個夫子口中聽出,自己和他難道有什么血海深仇。
自從扶桑長出神識以來,自己就從未造過殺孽,唯一的可能而只有是扶桑的姐姐當年血洗沙盜一事了,但是這只是扶桑的猜測,最后還是要從夫子口中套話。
“你的兒子不過賤命一條,我殺的人無數,你的兒子不過是其中之一,他的名字都不配被人知道”,扶桑出言刺激,這樣的瘋子,知道他的痛楚,輕而易舉就能挑起他的憤怒。
“你胡說,我的兒子姓余名兆玉,你給我記住了”,夫子的眼神像是要把扶桑吃了,“不行不行,你記不住,我要刻在你的臉上,讓你時時刻刻都在懺悔”,夫子轉身,尋找可以在扶桑臉上刻字的小刀。
“你既然說你兒子值得被人記住,那他的牌位上為何沒有名字,那是因為你也覺得羞恥,你也覺得他的名聲臭”,殺人誅心,扶桑揭開了夫子心中最隱秘最陰暗的秘密。
“胡說,我兒子才華橫溢,是被迫上山,做了沙盜”,夫子的注意力全被扶桑的話吸引住了,他在慌張,他沒想到扶桑如此敏銳,他在憤怒。
“哼,才華橫溢的人若是做了壞人,便是毒瘤,你教書育人,居然如此愚蠢”,扶桑冷冷說道,這個符咒扶桑已經解開了,現在就是做做樣子,跟這個夫子再嘮嘮罷了。
“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逼他,他就不會上山,就不會被你殺死,不不不”,夫子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像是有兩個意識在撕扯他,一個是愧疚,一個是怨念,最后邪惡占據上風,“對,是你殺了他,你才是罪魁禍首”,夫子抱著頭說道。
“我要和你同歸于盡,祭奠我兒子的亡靈”,夫子說著從身后拿出了一個火折子,桀桀地笑著。
“我可以死,但是死之前我要問清楚,你和谷米家有什么勾當”,扶桑看著夫子手中的火折子,火克木,這是自然規律,但是修煉到扶桑這份上,還是有很多辦法讓這個火苗遠離自己的。
夫子大笑一聲,“不過略施小計,在赫西那群傻子耳邊多吹吹風,他們就自然沖你兒子去了,不過稍微慫恿一下,他們就去如月閣鬧事了,特別是喂你兒子吃的那個罌粟,也是我,我屋后面種了一點,不多,剛好用在他身上了”。
扶桑搖搖頭說道:“瘋子”,她以前以為谷米家就是塔勒布最大的毒蟲,沒想道表面上教書育人的夫子才是在陰溝里吐著舌頭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