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和米蘿最后決定在如月閣繡球招親,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阿桑,為什么不直接選一個人成親,非得繡球招親,我看叢疏就不錯”,米蘿輕晃著小扇,美眸里全是疑惑。
“額……”扶桑語塞地看著米蘿,心想自己是傻了嗎,選叢疏成親,嘴上卻說道:“這叢疏身體不好”。
“真的”,米蘿瞪大了雙眼看著扶桑,“不過你怎么知道”。
“一晚上起夜十次,你說呢”,扶桑眨眨眼說道,要是叢疏在這,他得被扶桑說的話給氣死。
“那確實要不得”,米蘿點頭說道,即使叢疏有一副好皮囊,但是也不能讓扶桑當活寡婦吧。
但是怎么才能讓叢疏搶不到這個繡球呢,以叢疏的能力,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拿到這個繡球,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叢疏不在場。
夜晚降臨,一縷青煙悄然飄進了谷米府,雙目緊閉的赫西突然睜開了雙眼,一抹陰森的笑出現在赫西稍顯稚嫩的臉上,“終于找到你了,叢疏”。
扶桑提著幾壇酒走到叢疏門口,這可是妖界最烈的酒,就算是老妖帝喝上一壇,不要三四天也醒不過來。
扶桑敲敲叢疏的房門,叢疏打開門,看見是扶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后回到自己的書案前,把自己的畫悄然收了起來,扶桑把房門關上。
“扶老板這么晚了來我房間,有何目的啊”,叢疏眉眼入炬,嘴角上揚,看著扶桑。
扶桑把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來找神君聊聊天”。
“哦”,叢疏點點頭,不可置否地說道:“可我不喜歡單純聊天”,叢疏走到桌子前。
“那我請你吃雞”,扶桑皺著眉頭,狀作思考道。
叢疏被扶桑這個樣子逗笑了,“算了,不跟你搶”。
夜色漸深寒露重,瀟瀟風聲涼。
扶桑看著被喝趴下的叢疏,扶桑試探性地叫了兩聲,“神君,叢——疏——”,扶桑拖著嗓子喊道,叢疏滿臉通紅,眼睛緊閉。
扶桑得意一笑,她本是開酒樓的老板,沒有兩把刷子怎么干下去,扶桑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扶桑,沒人說話的夜晚總是很安靜,安靜地可以聽見叢疏綿長的呼吸聲以及扶桑的心跳聲。
扶桑的姐姐曾說鐘山燭龍一族有強大的力量,是上古以來最為神圣的神獸一族,當叢疏表明身份,扶桑的心里就極為震撼,每一個種族都仰慕強大,只是扶桑清楚自己的地位罷了。
扶桑的眸色漸暗,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摸了摸叢疏的耳朵,入手是青玉的溫潤清涼,可能是由于鐘山燭龍一族修煉的神力本就偏冰雪一點,所以叢疏的身體四季冰涼,扶桑卻是喜歡這種感覺,又忍不住捏了捏叢疏的臉。
扶桑看著叢疏緋紅的臉龐,想起叢疏說的那句:至親可以有很多,但是摯愛唯一。
扶桑感覺到自己的感情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了,此時此刻,被自己壓抑的感情達到了巔峰,一點一點被釋放,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扶桑的每一寸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害怕一不小心的外露,與她而言,都是覆水難收。
扶桑把叢疏扶到床上,剛想放手,卻被叢疏帶到了床上,叢疏嘴里呢喃著,扶桑皺起眉頭,貼近叢疏的唇,“什么”。
叢疏醉眼朦朧,拉開了自己的嘴角,說道:“桑桑,貼貼”,說完就把扶桑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此時擺在叢疏窗戶上的花竟然在悄然間開出了白色的花瓣,在花心中央閃著五彩的光,緩緩飄在了兩人之間,當日扶桑救下歸燕玖,自然是希望扶桑和她的有緣之人能夠珍惜緣分,若是歸燕玖知道自己的花終于起作用了,她肯定會高興地一蹦三丈高了吧。
扶桑轉過頭,叢疏的嘴唇和扶桑的臉頰一擦而過,扶桑頓時臉頰緋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迷醉的香味,扶桑閉上眼睛,使勁搖搖頭,一睜開眼,自己卻換了一個地方。
雪,滿地白雪,漫天飛雪,像是一個新興的世界,沒有人踏足,空氣中彌漫著叢疏身上的味道,是雪中紅梅的清香,扶桑沒有形體,也沒有衣裳,只有最初的形態和一縷縷的意識,與對面的意識迎面相撞,然后纏繞著在空中飄蕩……
扶桑猛然睜開自己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自己居然進了叢疏的靈府,那不就代表自己和叢疏雙修了嗎,通俗一點就是自己單方面把叢疏給睡了,扶桑也沒想到自己這么禽獸不如,這么把持不住啊。
扶桑從床上跳了起來,看著一臉饜足的叢疏,誰知道這小子的靈府居然這么好進,扶桑頓時心虛了,趁叢疏沒醒,自己把事給辦了,扶桑暗暗下定決心。
扶桑的繡球招親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最后把時間定在明天晚上,這些時間足以讓塔勒布全城的人知道如月閣舉辦的這場盛宴了,雖然扶桑帶著一個孩子,但在塔勒布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唐卡酒樓扶桑的美貌,他們都趨之如騖,求之不得。
因為這場繡球招親,塔勒布這座城市好像變得更加火熱起來。
如月閣中,紅綢如虹,上下彩光,浮光躍金,人聲鼎沸,燈火盡繁華。
扶桑一身紅衣,燦若彩霞,朱顏似花顏,顏色是絕色,其間風致,世間無處其右。
扶桑看盡這繁華美景,臉上卻無半分喜色,繡球招親于她而言不算是喜事,當然也不是壞事,反正在她的心中泛不起什么波紋。
復小歸站在扶桑旁邊,心中卻在替叢疏著急,師傅怎么還沒來。
如月閣的人流量還在增加,有參加今天這場招親的,例如慕斯,也有來看熱鬧的,例如谷米家的人。
慕斯把自己的胡子刮得干干凈凈,頭發也一絲不茍地束在了身后,露出了原本精致的五官。
此時的叢疏還醉在唐卡酒樓,老孫一臉無奈的看著床上的叢疏,他不知道這叢疏怎么這么能睡,平時睡也就算了,還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他不論發出多大的噪音,這叢疏都像是沒聽到一樣,要不是叢疏還有呼吸,老孫都要以為他去西方極樂世界了。
但是老孫是不會放棄的,他磕的CP不能就這么涼了啊。
如月閣內的繡球招親已經正式開始了,扶桑站在二樓的欄桿處,如同神明降臨,美得不可方物,手中拿著紅色的繡球,睥睨著下面嚴正以待的眾人,眼睛掃過慕斯,只見這廝自信地沖扶桑眨了眨眼睛。
扶桑略過慕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唐卡酒樓,如果他醒來,該如何看待她,以沉默還是以咆哮,也可能不會待在唐卡酒樓了吧,扶桑如是想到。
可在扶桑不經意的時候,復小歸跑回了唐卡酒樓。
扶桑拿著手中的繡球遲遲不丟,米蘿站在扶桑身邊以為扶桑出神了,便暗暗提醒道:“時間到了”。
扶桑點點頭,伸出雙手,往上一拋,只見繡球在空中旋轉幾下,然后往下掉落,慕斯見狀,腿部發力,整個人騰空,繡球落在了慕斯的眼前,就在慕斯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慕斯卻被一股力量使勁下壓,在眾人眼中,一個俊美無濤的男子穩穩地踩在了慕斯肩上,繡球也當然落在了男子的手中。
扶桑吃驚地看著男子,他不是被自己迷醉在酒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