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連朱和浣紗走了以后,應鐘感受到灼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應鐘有些心虛的看著姑洗。
應鐘首先打破了尷尬,“放心哈,我去去就回”,說完,不等姑洗回答,就急忙扶著阿葭出了九曲宮。
“莫語,去查一下帝后和阿葭帝姬之間的糾葛”姑洗面帶笑意的看著應鐘的背影,言語之間卻充滿肅然,自亂世這以來已有萬年光陰,亂世之后的太平已然不需他的插手,他也甘心隱于九寒山上,可若是有人啟亂世,破太平,他不介意讓當年的姑洗戰神重現于世,他姑洗的確是神,可也不是神;他也可以是隨心所欲、萬物于他不過浮游的自由之神。
阿葭的傷本來就還沒有好,應鐘就將阿葭背在身上,阿葭的手臂環在應鐘的脖子上,應鐘身上有好聞的櫻花的香味,阿葭小小的頭貼在應鐘的后背上。
“阿姐”阿葭弱弱地喚了一聲。
“嗯”
“阿姐,謝謝你”不過兩天的時間,阿葭已經將應鐘放在心上了,這個能做櫻花羹,對她說話輕聲細語的姐姐,是除了溯洄以來,她灰暗生命里唯一的熒光,補易了她的山海。
“阿葭你喚我一聲阿姐,我自是要對你好,不過只有你喚我阿姐才行,別人喚我阿姐我還不答應呢”應鐘傲嬌道。
阿葭聽著應鐘的話,不由得輕輕笑出了聲。
為了照顧阿葭,應鐘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回九曲宮了,顯然在應鐘在的日子里,也沒有仙侍來找阿葭的麻煩,倒是有不少人想要看看當年以一己之力斬殺印鳶的應鐘上仙是何模樣,卻因梧桐宮門終日禁閉,不得窺其顏。
應鐘可沒忘記來九重天的目的,好好在天后的壽宴上喝上幾杯,好好地啃上幾口蟠桃,喝醉的應鐘坐在梧桐樹干上這樣想著,夜空中的綠星像極了話本里的簪花,閃亮閃亮的,可愛極了,話本里說親人死后都會化為星星種在天上,如果是這樣,那應鐘的父母還不是也在天上?
“你說他們是不是也在天上?”應鐘轉頭對著梧桐樹干如是說。
“誰在天上”溫潤如玉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應鐘傻傻一笑,又對著梧桐樹干道:“就是我的父神,母神啊。”
這句話惹得一旁的姑洗微微地皺了皺眉,當年應鐘斬殺黑蛟時,自己也在旁邊,當時應鐘右臂龍華的狀態,自己就對應鐘的身份有兩分的猜測,在上古時期的亂世之戰后所剩的龍族屈指可數,其中又是鐘山燭龍最為強大,看來是時候和白胥好好談談了,況且自己和應鐘渡劫這件事,自己也需要好好感謝他一番。
“那姑洗呢”姑洗看著應鐘一番醉意,脫口而出。
“姑洗”應鐘重復了兩個字,像是在努力回憶,又像是在慢慢品味,望著漆黑的樹干,應鐘嘿嘿一笑,竟是抱住樹干,睡了過去。
姑洗自嘲一笑,自己是在期待著什么,自己本就是一個在命運二字面前沉浮的神仙,一個連自己都拯救不了的神,又有什么資格期待,終究是他太貪心了。
姑洗將應鐘的溫熱的爪子從樹干輕輕握在自己毫無溫度的手里,將應鐘橫抱在自己的懷里,回到了九曲宮。
翌日,應鐘一個翻身,手臂和腿都搭載了一個不明物體上,姑洗被應鐘倒是被應鐘一系列操作折騰醒了,姑洗就這樣放任應鐘的小動作,應鐘的手從姑洗的胸膛開始不安分的移動,直到姑洗溫潤爾雅的臉頰,應鐘彈了彈姑洗的臉,突感不對勁,睜開一雙杏目,剛好與姑洗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對,應鐘臉頰露出尷尬地神色,快速掃視了情況,只見自己不安分地趴在姑洗的身上,看這情況,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欺負了姑洗啊。
“姑洗,姑洗”房外突然傳出了司命那個天殺的貨色,應鐘此時腦袋頓時嗡嗡的,讓那個大嘴巴看到了,他還不添油加醋的出一本書出來啊,他曉得了也就是整個九重天曉得了,可是還不等姑洗有所反應,司命已經推門而入,欠打的聲音截然而止,臉色也是精彩紛呈。
“司命神君怎么了”軟糯的聲音從司命生后響起,聽得這聲,應鐘的身體更加的僵硬了,讓連朱這個死對頭看見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