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淼無邊的虛空之中恍惚有著無盡的血液翻滾。
一聲聲嘶力竭的哀鳴。
將此地襯托得如同地獄。
一縷縷黑暗勾畫的符文悄然無息的。
依附在血色的光繭之上。
點點淡藍(lán)色光點襯托其上。
在光繭猶如呼吸般的節(jié)奏中被一縷縷的吸入其中。
表面一層層空間褶皺的保護(hù)下。
雖然看似還在此地。
但已然是被層層疊疊的置放于另外一個位面了。
“咔嚓!”
一陣異響傳來。
一縷縷細(xì)密的裂痕在光繭之上鋪開。
突然,一只光滑如白玉的手掌從縫隙中探出尖銳的指甲。
狠狠地扒住光繭縫隙處,一陣強(qiáng)橫的力量,狠狠將蛋殼撕裂開來。
一人高的光繭被那只伸出的手掌輕而易舉的撕碎。
“真是完美的世界,我聞到了鮮血,還有死亡的味道,該死的江城波,你想不到我還有信徒存在吧!”
一位全身赤*的高大男子瘋狂的朝天怒吼。
那張猶如刀劈斧削般完美的臉上浮現(xiàn)了些許瘋狂與畏懼。
仿佛只有怒吼,才能將心中的那種恐懼發(fā)泄出來。
“嘛,什么高興的事情說出來,快讓我康康…”
一道淡淡的聲音從虛空傳來。
一陣陣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
看似堅不可摧的位面壁壘被一只修長的手掌輕松捏碎,輕松撕開一個裂口。
一位看似年幼的血發(fā)少年打著哈欠漫不經(jīng)心的從裂口中邁步進(jìn)來。
“不可能是你。
你不是死了嗎?
我親眼看到你神格崩裂,
神軀化為灰燼,
命運被人折斷,
就連你的歷史也被人抹平,
你不可能復(fù)活,
一定是幻覺。
對!
我一定是被人施了幻術(shù)。”
那位剛才還在宣泄自己不滿的高大男子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施施然的血發(fā)少年滿是不甘的怒吼道。
但是他自己也清楚這不可能是幻覺。
“我擦,你才是幻覺,你全家才是幻覺,你大爺?shù)模鸵驗橐稽c破事。
結(jié)果那貨就把我給暴露了,好不容易打算拿點本源,補(bǔ)點虧空。
結(jié)果直接把剩下的的本源全部虧完了。
沒辦法,只能在那個奸商手下當(dāng)個臨時工換點本源過過日子了。”
不說還好,一聽到面前這個高大男子說到這個,血發(fā)少年就一臉崩潰的碎碎念道。
要知道那個第二元神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分裂出來的。
還辛辛苦苦的把其中因果命運給撇都只剩模樣相同了。
正準(zhǔn)備用來斂點財?shù)慕Y(jié)果就這么毀了,這擱誰誰心里不難受!
“算了,反正那個奸商雖然摳了點兒,但起碼本源不會虧待我。
至于你,呵,連點原力都沒剩點,窮的只能憑借這個世界神界的力量,才好不容易復(fù)活。
而且我看你靈魂中還被人摻了點后手,就你這樣的還想跟他斗。
你哪兒來的自信?”
夢了塵滿臉無語的說道,但是也沒打算聽他再逼逼。
而是直接啟動后手。
一縷縷黑煙從眼前這個高大男子體內(nèi)溢出,貪婪的吮吸著他的一切。
還沒等他反應(yīng)的過來,自身的全部都被通通吸吮的一干二凈。
連一聲慘叫就都沒發(fā)出,便化作了一顆滿布血色血管還不自覺在跳動的黑色心臟。
在血管內(nèi)還有一粒粒淡藍(lán)色光點流轉(zhuǎn)分外迷人眼球。
“還真是窮啊!”
拿起這個黑色心臟,感受到其中那稀薄的力量,夢了塵滿是無奈的掂了掂。
認(rèn)真感受了一下,估計給自己的本體補(bǔ)充下能量都不夠。
但是源自種族的貪婪正催促著讓他把這個收入自己囊中。
不過想了想,這是那個奸商要的東西。
還是撇了撇嘴,收起心中的貪婪,滿是不舍的扒開眼前的空間裂紋。
扯開幾根空間脈絡(luò)將手中的心臟隨手丟了進(jìn)去。
“算了,回去讓他給我發(fā)工錢”
“你遲了十幾分鐘,你工資沒有啦。”
一陣淡淡的話語,隨風(fēng)飄進(jìn)他的耳朵,夢了塵的腳步突然一頓。
臉上的輕松瞬間化為烏有,滿是鐵青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你干嘛去啊?”
“我去打點秋風(fēng),賺點外快,你管得著我嗎?”
“早去早回啊,記得回來打卡。”
“嘖,奸商”
“呵,謝謝夸獎”
“…”
你哪兒聽出來我是在夸你,瑪?shù)碌模斓啊?
張了張嘴,夢了塵也不愿再呆在這個傷心之地,滿臉蕭瑟的離開了這里。
“這次打秋風(fēng)不把我虧的賺回來,我就不姓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