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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貴易友

邱鹿鳴的預產(chǎn)期在十月初,進入圍產(chǎn)期后,蘇毅鴻就開始緊張了,連帶邱鹿鳴也對生產(chǎn)有些畏懼,都說那是裂骨撕肉的疼痛,產(chǎn)程長的,要斷斷續(xù)續(xù)疼上幾天,堪比凌遲。

夫妻倆緩解壓力的方式,就是琴簫合奏,凈手,焚香,收斂心神,排除雜念。

但有些東西,就像家具上的灰塵,是永遠拂拭不盡的。

到了八月,每半月就要去產(chǎn)檢一次,蘇毅鴻作為單位主官,工作非常繁忙,但一直以來的每次產(chǎn)檢,他都陪著邱鹿鳴去醫(yī)院。

趙春子就笑,“可見那些總以工作太忙脫不開身為由的男人,說的都是假的,就看他有沒有這個心,就看他是不是把老婆放在第一位!”

“誰要他陪啊,我自己也可以的。”邱鹿鳴整理衣服,笑著說。

“行了,就別得瑟了。”趙春子帶著邱鹿鳴走出檢查室,一直把她送出婦產(chǎn)科,交給蘇毅鴻,“孩子非常健康,鹿鳴也很好,放心吧,最近就不要出遠門了,不要勞累,不要同房,身邊不能離了人,如果見紅或者羊水破了也不要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就是。”

蘇毅鴻連連點頭。

“你緊張什么啊,你這樣鹿鳴不更緊張嗎?”趙春子笑,又摸摸邱鹿鳴的肚子,“你這兩年體質(zhì)倒是提高了很多。放心,一切正常,一切有我。你就準備迎接我外甥吧!他緊張說明他愛你和孩子,這個是裝不來的。我家胡子龍當年嘴上抹了蜜一般說了一車的甜言蜜語,可我生孩子當夜,陣痛密集,我疼得死去活來,他卻呼嚕打得震天響,早上我進了產(chǎn)房,他居然還抽空出去吃了碗豆腐腦!”

“他那時候才二十幾歲,還年輕,現(xiàn)在老胡對你多好啊!”

“也就那么回事吧,”趙春子也笑了,“嗐,你看我,大概要早更了,最近牢騷特別多,和你說這些干什么,快回家吧,走吧走吧!”

邱鹿鳴搖了搖她的手,笑著告別了。

蘇毅鴻說:“趙春子剛才是不是有意跟你透露孩子的性別了?”

“三個月前就告訴我了,連她兒子的衣服、玩具、推車都洗刷趕緊給咱們兒子準備好了。”

“這算不算違反職業(yè)道德。”

“我沒問過,她也沒說過,只不過是把她兒子用過的東西給我罷了。”

“狡猾!”蘇毅鴻哈哈笑。

一上車,邱鹿鳴忽然嗅到一股子香氣,有些想嘔,她連忙打開車窗,“這什么味兒啊?誰坐你的車了?”

“沒誰,就是......”蘇毅鴻吞吞吐吐。

邱鹿鳴不由心下一沉,但很快平靜下來,“是個美女吧!你這魅力也太大了,停車這會兒工夫,就有美女跟你搭訕了。”

她把頭微微探出車窗,深呼吸兩次,“唉,可惜我享受不了這種化學香水,走吧,快回家。”

蘇毅鴻見她輕松放過自己,一時也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更緊張了。

車一起步,“啪”的一聲輕響,似乎是什么東西掉了,邱鹿鳴坐在蘇毅鴻身后,一轉(zhuǎn)頭,正好看到腳墊上一只銀色的唇膏滾了兩滾。

蘇毅鴻也看到了,他停了車,撿起唇膏,“這啥,你的?”

“不是,我也正想問呢。”

蘇毅鴻忽然緊張了,“鹿鳴,你別瞎想!”

“我瞎想什么了,我一個大肚婆,能瞎想什么?”

蘇毅鴻把車重新退回車位,熄火,“鹿鳴,我剛才遇到邱雁鳴了,她帶你大娘來復診,你看那個就是她的車。”蘇毅鴻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臺白色轎車。“她沒上咱家車,只是彎腰在窗口說了兩句話。”蘇毅鴻沒說的是,邱雁鳴彎腰時胸涌澎湃的架勢嚇了他一跳。

“彎腰?”邱鹿鳴的注重點果然不一般,“是不是人家一彎腰閃花了您老的眼,結(jié)果,人家丟了只唇膏進來,你硬是沒發(fā)現(xiàn)?”

蘇毅鴻目瞪口呆,女人天生都是偵探嗎?這現(xiàn)場還原能力也忒強了!

邱鹿鳴雖不相信男人會守身如玉不偷腥,但此刻并不疑心蘇毅鴻,也知道他最初沒說,是怕自己生氣。

“行了,記得回頭好好刷車,回家吧!”

“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相反,我很高興你能如此坦然坦蕩。你要是一直不說,讓我心里憋著,才是難過。”

蘇毅鴻松了口氣。

邱鹿鳴微笑著揮手在鼻子前扇了兩下,她是真的不介意這種故意給人添堵的低能小伎倆。

******

臨近開學,蘇毅鴻對邱鹿鳴說,要帶她去參加了一個朋友聚會,放松放松。

所謂富易妻貴易友,前者且不論,貴易友倒是十分符合現(xiàn)實生活。不是說有權(quán)有勢了就拋棄患難朋友,而是說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原來的朋友因失去共同話題,而漸行漸遠。

邱鹿鳴雖未接觸過蘇毅鴻從前的朋友,但也知道他的朋友圈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她樂意幫助夫君維護朋友和同僚的關系,她覺得這是她的義務。這個時代,再無誥命,但被人稱呼一聲嫂子或夫人,她也同樣感覺暖心和榮耀。

出門前,蘇毅鴻跟邱鹿鳴介紹說,這次是和兩個朋友聚會,都帶著家眷,他們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一個是省軍區(qū)的參謀,帶著妻子來濱城旅游,一個是空校的主任,也帶著妻子出席。

邱鹿鳴半開玩笑問:“是正牌妻子嗎,別帶些亂七八糟的,我可不作陪。”

“胡說什么,我的朋友可沒人搞這些不清不楚的,一是紀律在,二是人以群分。”蘇毅鴻表情嚴肅,邱鹿鳴看了一會兒笑說:“開個玩笑你急什么。”

“這是原則問題!”蘇毅鴻依然嚴肅,“我還是那句,你趕緊跟夏無為斷交!”

“夏無為是自由了些,可她一沒腳踏兩只船,二也沒破壞家庭...好吧好吧,你別瞪眼睛,我慢慢疏遠就是。”

薛參謀一家三口趁著假期出去旅游,濱城這是最后一站,稍作停留就回省城了。今日是蘇毅鴻為他們接風洗塵,請了曹主任夫婦作陪。

席間邱鹿鳴得知,三人都有高原工作經(jīng)歷,先后回到內(nèi)地,依然保持了聯(lián)系。

薛參謀的妻子是蒙族人,叫做娜仁,是高中教師,兒子十六歲,開學就上高中了,長得高大帥氣。娜仁一看到邱鹿鳴就說:“終于見到如雷貫耳的蘇夫人了,蘇站長上次在省城,三句不離‘我夫人’,直說他夫人是最優(yōu)雅最秀外慧中的,我還當他是自夸,原來他還是太謙虛了!”

大家都笑起來,邱鹿鳴也笑,“嫂子叫我鹿鳴吧。你們哪里就信他了,他那是酒后純粹的敝帚自珍。我母親總是嫌棄我學問不夠,我還不服,今天一見,才知自己淺薄了,嫂子這才是真真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兩人一番寒暄過后,娜仁看著邱鹿鳴的肚子,道了聲罪過,“哎呀怎么好意思麻煩你陪我們。”

“我是在家里悶壞了,可算找到一個正當理由出來玩玩!”邱鹿鳴又笑著詢問娜仁,都去了哪里旅游,一路可還順利,娜仁也問她預產(chǎn)期是何時,食欲可好。兩人像是久別重逢的好友,笑著拉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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