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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空間物理學家

安寧市第三人民醫(yī)院。

院長辦公室內(nèi),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向一個禿頂?shù)睦项^匯報。

那醫(yī)生看起來三十多歲,中等個子,皮膚偏白,斯斯文文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眉毛總是時不時地皺一下,氣質上來看,更像是做學術研究的大學教授。

醫(yī)生帶著一絲激動的語氣,說道:“院長,今天又收治了一名精神病人。是街上找到的流浪漢?!?

院長名叫艾從新,模樣長得像柯南里的阿笠博士,他搓了搓自己的酒糟鼻,滿意地點頭:“不錯!張醫(yī)生,看來咱們院今年的指標是完的成了。”

“不過……”張名高醫(yī)生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但說無妨?!苯裉彀洪L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這個人的來歷很奇怪,他什么都不說,像是啞巴一樣。

我們給他做了基因檢測,結果發(fā)現(xiàn)他的DNA居然與本市的一名外賣員高度重合,頭像對比后發(fā)現(xiàn),五官相似度也在80%以上……”

艾從新眉毛揚起:“你是說,他可能有家人在本市?”

“是啊,要不要聯(lián)系他家人把他……”

“糊涂!他是怎么來到這兒的,你仔細想想?”

“大街上被人舉報……我明白了!他就是被他家里人趕出來的!”張醫(yī)生如夢初醒。

艾從新從容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悠悠說道:

“小張啊,我知道你對精神病學和心理學很有研究,但研究的根本,是要著眼于人性啊。

古話說的好,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這句話,用在哪里都合適?!?

“是是,老師高明,學生受教了?!?

“唉,在這里就不用像學校里那樣自稱學生了。這個習慣還是改不掉啊。”艾從新笑著,手指點了點對方。

張醫(yī)生撓了撓頭:“在您手下做了八年研究,不容易改,不容易改,呵呵……”

“嗯,沒事就先出去吧。對了,那個‘大物理學家’怎么樣了?還活著吧?”艾從新放下茶杯,突然又問道。

“還行。最近聽底下護士說,劉教授他好像又突破了什么技術壁壘,反正,就那些空間跳躍了量子裂縫了之類的東西,咱也聽不懂,隔行如隔山?!?

“可不能讓他出事咯!這是上面科學院派下來的任務,憑他一個人,就能多申請到10億的財政撥款,這可是財神爺?!?

“明白,院長。原本好好的一個領政府津貼的大科學家,只可惜研究過程中發(fā)生了意外,據(jù)他自己說,他妻子憑空消失了,警察也沒發(fā)現(xiàn)殺妻的任何動機和證據(jù),于是便認定他為精神病……”

張醫(yī)生不勝唏噓。

“好了,過去的就不必再提了。今天新來的這個,也能給咱們院多爭取1億的研究補助,多想想好的方面?!?

“是是。對了院長,要不安排這個新來的,和劉教授做個伴?說不定兩個人在一起,能解解悶。我怕劉教授沒病都憋出病來……”

“這么做安全嗎?新來的那個會不會對劉教授有安全威脅啊?”艾從新眉毛揚起,表情凝重。

張醫(yī)生篤定地說道:“不會的,基因檢測過,他沒有躁狂因子,只是有悲觀輕生和抑郁情緒而已。何況,我們每天按時給他用藥,他想打人也沒力氣的?!?

“那行,做個伴也好。啞巴還不用擔心科研秘密泄露?!卑瑥男挛⑽㈩h首,隨后低頭看起了文件。

張名高默默退出辦公室。

……

宇文逍進了三院后,就打定主意,學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fā)。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不想連累徐景天。

他知道2202年的戰(zhàn)神徐聞天,還遠在北極邊疆服“武役”,一年之后才會以C級武者的戰(zhàn)力回歸。

而2202年的“宇文逍”,估計正在炎炎烈日下,懷著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孜孜不倦地送著外賣吧。

是的,盡管送外賣的載具已經(jīng)進化到了“風火輪”,但出于對食物的尊重,外賣送餐員這個職業(yè),依然沒有消失,并沒有交給人工智能機器人來做。

“如果他們找來過去的我與我對質,我就當場自盡?!庇钗腻行拇嫠乐?。

他不愿意給徐聞天的計劃帶來任何變數(shù),哪怕這個變數(shù)來自他本人。

與全世界300億人的性命相比,自己區(qū)區(qū)一條小命,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不是戰(zhàn)神在廢墟之中拉了自己一把,我也早就和我的妻子一樣,長埋在這安寧市的地下了吧……

他眼神空洞,跟著護士走過一間又一間房子,最后來到了一幢獨棟小屋門前。

胖胖的護士兇巴巴地,拿手比劃道:“不知道你聽不聽到哈,你,以后,住這里。”

宇文逍微微點頭。

那護士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啞巴,人不傻,能看懂手勢。

護士把個人用品放在臉盆里交給他,之后又用自己發(fā)明的手語告誡道:“還有,不準,打人,知道嗎?”

宇文逍歪著腦袋,假裝看不懂。

“算了算了,看你這瘦不拉幾的樣子,劉教授一個人能揍你十個?!迸肿o士嘮嘮叨叨的,撇撇嘴,把他推進門里,就走了。

劉教授?什么劉教授?宇文逍心中閃過一絲迷惑。

進門以后發(fā)現(xiàn),這里一層大約有150平米,三室一廳大小,躍層式的二層小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無比的客廳,客廳里除了正中央有一條彎曲的通向二樓的樓梯,但沙發(fā)桌子什么的卻都沒有。

而原本應該是墻壁的地方,都變成了大黑板。

黑板占滿了整個房間,有人曾在上面寫寫畫畫,一眼望去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數(shù)字和符號。

東邊的黑板前面,蹲坐著一個穿黑衣服的中年男人的身影,他單手撐著下巴,望著黑板上的公式,好像在思索著。

“咯吱”,宇文逍腳下踩到了半截斷了的粉筆,似乎把那男人從沉思中驚醒了。

說來也奇怪,剛才開門的聲音都沒吵到他,粉筆折斷的聲音卻讓他這么敏感。

“誰?!”只聽那人忽然喝道,接著從原地旋轉180度,像一根雨后春筍一般螺旋著站起身,面朝宇文逍。

接著他一腳在前一腳在后,擺了一個不丁不八的站姿,同時右手前伸,掌心向上,左手掌心向下,壓在左側腰旁。

宇文逍死氣沉沉的眼眸忽然縮了一下,心道:

“三體式?”

2205年下半年,華夏帝國把所有門派的基礎功法都編成了教材,輸進每個人的環(huán)表芯片里,將幾百上千年的武學秘密,都公之于世。

這個形意古拳的基本樁功——三體式,宇文逍在環(huán)表上的立體投影上也是看過很多遍的。

“你是誰?”那中年男子聲若洪鐘。想必他就是護士提到的劉教授了。

劉教授看起來年紀約四五十歲,滿頭銀發(fā),臉上有些許皺紋,五官俊朗立體,看得出年輕時也是一個帥哥。只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氣質陰郁,一雙眼睛布滿血絲。

與他的白發(fā)不相稱的是,他的體格十分健美,絲毫沒有中年發(fā)福的跡象,且身上還有一種練家子的氣勢,完全不像一個教授。

打量了一下宇文逍身上的病號服,掃過對方胸前的字母+數(shù)字的編號,劉志平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

“是張醫(yī)生給我找的室友吧?想起來了,他剛給我發(fā)過信息。你的屋子在二樓南邊02房,以后沒事少來客廳就行?!?

說完,他放下拳架,又彎腰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字。

剛寫完兩個字母,教授劉志平突然想到,張醫(yī)生好像說這人是個啞巴,一般啞巴往往也都是聾子,他能聽到自己說話嗎?

然而等他再轉過身,宇文逍卻已不見了蹤影。

“算了,精神病人而已,說不說一樣。”他自嘲一聲,繼續(xù)在黑板上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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