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故人非數年以前
- 萬人迷師妹她病得不輕
- 微陽喬木w
- 2229字
- 2022-11-09 16:31:33
境界至少在金丹期之上,甚至還要更高,出招狠辣,劍意磅礴霸道,可惜氣息并不熟悉,并不能判定到底是誰?
“劍修極擅與人打斗,同階之中堪稱無敵。”戴焦鶴喃喃自語。
洞內休憩的劍修可不就是把這一群人打的落花流水,金丹期的修為還是根據長空門的年紀最大的長老判定的。
被吊著的這群人雖然水平參差不齊,也還是有幾個能看,這么一大群人被收拾成這個樣子,那劍修不僅是個暴脾氣還不怕事!
戴焦鶴未曾在意被吊的眾人,反而是對那劍修寫下的文字神情有些動容。
忽然進入到一種奇妙的境界,除了那些字之外的一切都在模糊,其他想法在腦海中消退,只有純粹的戰意。
時間好像變得無比緩慢,等他回過神來由衷的感慨:“寫的一手好字,渾然還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凌厲劍意,此人劍心通明,雖然收拾了人但還算是留了一分余地。”
經過戴焦鶴分析結果得出的一番話,盧麒很快拋下之前萌生的那點不快,他神色迷茫,開口詢問道:“劍心是什么?”
“劍心的意思是指用劍的本心,就比如練劍明白是用來干什么的,劍修的劍心幾乎都和自身性格有關,通常是有些極端?!贝鹘国Q很高興,語氣溫和地耐心解釋。
頓了頓,他又回想著過往總結道:“我見過練成劍心的人都帶著老子天下第一的氣質,脫離不開唯我獨尊、目空一切、放肆任我這類的意思。”
“任我。”盧麒抓住了這個詞。
戴焦鶴聽到這兩個字雀躍的說:“對,聽說天驅劍派的——”
忽然他表情僵住目光游移著,嘴角揚起的笑容落了下來,放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
盧麒瞧著戴焦鶴一副思索困難的模樣,眉頭皺得緊緊的。
“白什么來著?第五個……”
謝星潮默默聽著,抿嘴瞥了一眼,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垂下的眼眸遮住了眼底的若有所思。
余文煥更是理也不理,他是世家出身,不會主動卑微的去討好目的不明確的人。
戴焦鶴記性十分不錯,就是這記人名的本事不太行,不常接觸的越是話到嘴邊越容易想不起來,綽號倒是能記得清清楚楚。
盧麒忍不住一笑,聰明的沒有提醒他。
“唉!名字忘了,她修成的劍心就是任我,也蠻符合那位小公主的個性。”他也明白自己這時候再怎么著急也沒用,就索性放棄了,大概說說自己記得的特征。
“修成任我劍心的是天驅劍派掌門的五弟子,少陽宗宗主千金,性格乖張,被寵得脾氣大又任性是出了名的。”
謝星潮忽然想起了數年前今雨樓地下賭場的紅衣小姑娘,在禪蓮討論劍術的少女……欲言又止,拉不下來臉面去主動招惹問風門的人,平白被說攀關系可不好。
他如今的處境不過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自由自在慣了,不想跟問風門有任何關系,遂安靜地繼續聽著不曾發表自己的意見。
謝星潮和余文煥兩人對視一眼,眼里多了點心知肚明的笑意。這么多信息透露出來,難道還不能猜出來是誰?
因此越發期待在洞內休息的人,是不是有那位熟悉的故人。
“白宸舟!”
戴焦鶴滿意自己這么快想起來,平復著愉悅心情緩緩開口道:“想起來了,叫白宸舟,咱們修仙界出了名的美人,當今離皇陛下的心上人。”
說到后面他語氣不似原來那般松快:“后來的事情復雜得說不清楚,你也是離國人肯定也知道一些,那弒父的太子便被她給救走了。”
盧麒扭了下猶有淡褐色傷痕的手腕,眼神復雜難辨,垂眸掩飾淋漓恨意的眼睛,到最后唇角彎起點了點頭,滿眼嘲弄。
戴焦鶴語氣帶了幾分不屑和不信任:“傳聞說白宸舟對離國太子一見鐘情,癡心不改?!边^了兩三秒他信誓旦旦道:“我覺得這是假話!要真喜歡她怎么會和別人在一塊過。”
戴焦鶴的這句話忽然讓謝星潮心里一個咯噔,望向洞門的眼神陡然變得怪異起來,白宸舟不是有水寒星了?
謝星潮連忙回想著在黎城發生的場景,還有京都的事,那些掩埋在回憶里的種種無語和不對勁,此刻如潮水般涌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不太能理解,謝星潮后知后覺的發現,那兩個人似乎是互相喜歡的。
……
……
這片山脈地下是絕陣,各門各派都知道,入此陣者必死無疑,因為它鎮壓著這世間最大的魔頭。
無數魔物想要復活這位魔尊樊橫,封印也在百年間漸漸松動。
如今拓滄山脈地下魔氣四溢,魔尊的封印第一次出現異狀,無數魔族從地底涌出,在人間小范圍的散播魔種。
這座山脈幾乎所有普通的飛禽走獸被感染,若是高等的魔種,還可以種在人體內,養出妖靈。
也不知右眼那個覆蓋的魔瞳算什么……白宸舟閉上一只眼,搖頭想把腦海里幻想的東西丟出去,結果地下的人身子抖了一下,準確來說這是個受了重傷的清瘦少年。
黑發凌亂的鋪散在潔白的羊毛毯上,青色的道服被血染開了一朵朵紅花,白宸舟清理了他的面龐和手心,白嫩的皮膚可見是個嬌生慣養的人。
洛憐辭拼命抵御魔物時用了四大秘法之一帝燼導致經脈靈力紊亂。
他根基本就不穩,用此秘法極易走火入魔,性情變得暴戾嗜殺,幸好他遇上了白宸舟,這世間為數不多知道平復秘法的人。
遠方有晨曦升起,白宸舟垂眸輸了半天靈力,細心溫和地溫養他的經脈,確認沒有后患后停了輸送靈力的手,少年蒼白的臉色相比昨夜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股腦的全蹭在洛憐辭領口的衣服上,反正他不知情還衣服臟,小舟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她把自己身下的毯子整了整,挨著洛憐辭的那一塊毫不注重形象的躺了下去,有氣無力的嘟囔了一句:“慶幸咱倆這孽緣吧,不然你這小命悄無聲息的就沒了。”
沒有枕頭,沒有被子,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下來,眼皮頓時沉得跟灌了鉛似的,顏色有些淺的眸子怔怔地盯了一會藤蔓遍布的洞頂,空氣里只有血腥氣和泥土氣味,環境安安靜靜的,她雙眼一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渾然不知在她睡著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什么,猜到了也不會在意,事實就是她一個人干的,并且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既不會道歉也不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