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三個女孩應該是誤會什么了,也不解釋。
越解釋越說不清。
蘇錦銘看見三個女孩的反應后偏頭去看故青白的表情。
少年俊美的臉上神情沒什么變化。
神色如常。
三個女孩的目光都看著故青白,除了興奮之外還有其他意思。
蘇錦銘不著痕跡遮住三個女孩打量的視線。
目光淡淡落在前面人的背影上。
少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沒有注意到來著周圍打量的眼神。
雖然蘇錦銘想過,老師無論什么模樣他都接受。
但現在他有些后悔,因為少年長的實在太惹眼,那些若有若無聚集過來的視線讓他皺眉。
這一刻蘇錦銘想,身前的人長的普通平淡點。
或者……把人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
當然,蘇錦銘這個想法實現不了。
昨天晚上他自己才親口對徐行止說了那些保證的話。
藏起來很難。
故青白坐上飛行器,還沒想好怎么告訴蘇錦銘明天溫崖會來北寧的消息。
蘇錦銘關上車門,極其自然的傾身幫故青白系好安全帶。
系安全帶時,蘇錦銘起身時視線里一晃而過白皙脖頸。
故青白想自己系,蘇錦銘卻已經動作很快系好了。
雖說她現在身體十七歲,但她畢竟活了三輩子。
還讓個小輩系安全帶,說出來都會臉紅。
“我自己可以系?!?
更臉紅的是,她還要叫小魔王叫哥。
蘇錦銘看著故青白臉上乖巧的表情,不由伸手輕輕揉了揉故青白的頭。
語氣寵溺,“好?!?
回到公寓,故青白簡單洗漱后走出衛生間,單手拿著毛巾擦拭頭發。
看了一眼蘇錦銘的房門,還亮著燈。
正猶豫要不要去時,小魔王就像感知到她的想法一樣。
門被擰開。
蘇錦銘端著水杯走了出來,銀白色的短發有些濕意,上身赤裸著,下身圍著一條浴巾。
他身材欣長勻稱,形狀漂亮的腹肌線條一直延伸到浴巾之下,肩膀和腰呈倒三角,剛沐浴后的水珠沿著喉結滑落,滾過勁腰,最后沒入浴巾。
故青白不著痕跡撇開眼。
“老……”小魔王走了兩步,“你渴了?”
故青白點頭,目光有點無處安放。
蘇錦銘去廚房倒了兩杯水過來。
故青白接過水喝了一口。
蘇錦銘沒有回房間,晚上時老師就不對勁。
聯想到之前屏蔽監測器后,老師才說了些真話的情況看來。
現在需要屏蔽監測器。
“青白,跟我來書房一下?!?
蘇錦銘關上臥室的門,轉身向書房那邊走去。
故青白看著小魔王離去的背影沒動。
她不清楚小魔王是不是了解她的意思,如果了解了,屏蔽監測器也需要幾分鐘時間。
現在檢測器還沒屏蔽,她跟過去就暴露了。
“哥,我拿下手機。”
蘇錦銘答應后,故青白看蘇錦銘反應,他應該是有幾分知道她想做什么的。
轉身回了房間。
這個時間蘇錦銘應該在找人屏蔽監測器。
她要拖下時間才過去。
所以故青白裝作忘了手機放在哪里一般,在房間里找了幾圈。
“顧墨?!蓖坏?,左耳骨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低低響起。
聽聲音好像還帶著幾分如冬日般的寒意。
故青白無可奈何閉了閉眼,乖乖應了一聲。
“喜歡看男人不穿衣服?”溫崖的聲音帶著笑意。
故青白卻聽出幾分真切的冰冷。
蘇錦銘帶她出去吃飯時溫崖才表現出來想多聊會的意思,后面和蘇錦銘吃飯時一直沒有響動。
故青白還以為是溫崖不知道什么時候切斷了通訊。
溫崖現在說這話,難道一直沒斷?
“呵,等你從北……”溫崖話沒說完,監測器就被屏蔽了。
故青白一下就往書房跑去。
腦袋里突然想起事情的嚴重性。
和溫崖通訊時被切斷。
他不會看出來吧。
才說了一半的話就斷了聯系,他萬一聯想到屏蔽監測器……
后面的故青白暫時不敢細想。
書房里,蘇錦銘坐在電腦后面,手邊擺著水杯,聽見聲音抬眸看向門口。
“你來了。監測器已經屏蔽,時間只有五分鐘。”
故青白指了指左耳,“長話短說,溫崖明天要來參加北寧的全國大會。他剛剛在和我通訊,現在把屏蔽取消?!?
蘇錦銘皺眉,修長手指搭在鍵盤上沒動。
故青白看著蘇錦銘的眼睛,特別乖巧的喊了一聲,“哥?!?
蘇錦銘點頭,看見故青白乖巧的樣子收起心里那股莫名情緒,對著故青白露出一個笑,“你回屋吧,三十秒后恢復?!?
等故青白臥室傳來關門聲,蘇錦銘臉上笑意全無對著手機說道,“恢復?!?
故青白估摸著時間,離三十秒還有十幾秒。
腦內瘋狂運轉,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揭過去。
時間不多,故青白順勢躺在地上,等躺在地上后,時間已經到了。
故青白輕嘶一聲,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
“主領?”
試探著喊了一聲。
對面回了個淡淡的嗯。
“剛剛地上有水不小心摔了一下。”
故青白聽溫崖聲音沒有其他異樣,一邊敷衍說著謊一邊快速組織自己語言。
按猜測中剛才溫崖會說的話,她應該這樣回答,“主領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主領你對我有想法?”
溫崖輕笑一聲,故青白能聽見眼鏡鏈條輕輕晃動的聲音,他把故青白說的話緩緩念了一遍,“對你有想法?呵,是啊。明天接你回南寧?!?
故青白沒想到溫崖會這樣回,明顯她說完后,溫崖的語氣都沒那么冷了。
溫崖對她有想法,故青白一百個不相信。
那剩下的就是……給她下套?
她會說溫崖對她有想法純粹是轉移話題,想看看溫崖知不知道屏蔽監測器的事而試探的話。
而溫崖也這樣回,明顯就是……
美男計?
說不通。
溫崖一個主領,要用在南寧就用了,不會在抓了俞宛王萬當人質后,等現在她在北寧才用。
所以溫崖純粹就是和她一樣瞎說的。
目的?
暫時不清楚。
故青白和溫崖又閑扯了幾句后,說話時聲音里就已經帶著濃濃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