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人打我
- 我,斬詭人,天下無雙
- 立夏重生
- 2406字
- 2022-07-02 00:13:10
“哦?”
電話那面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一旁似乎還有女人的呢喃。
“宋時行醒了,人已經出院了!”
王浩宇說出這句話時,聲音有些發抖和自責。
對面沉默了一下,隨即傳出一道女人哭嚎和一道暴躁的怒吼:“他媽的,他現在在哪里,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老子要活剮了他!”
“我可以告訴你,但您、您能幫我一個忙么?”王浩宇嘶聲說道。
“幫忙?你在要挾老子?要老子幫你做事?”
“萬順哥,求求你,我真的沒辦法了,大家都是同學……”王浩宇聲音帶著哭腔。
“去他嗎的同學,都什么年代了還提同學,宋時行還和我是同學呢,當年他欺負我時,念及同學了……行吧、行吧,這個消息值得我出手一次,說說看,什么事?”
“有一個羽士,搶了我妹妹。”
“羽士?呵呵,你怕是得了失心瘋,不知道羽士的力量,搶了你妹妹,那是你妹妹的福氣!把宋時行的地址告訴我!”
“萬順哥……”
“不說是吧,我自己找!嘟嘟……”
“沒有一個好東西,嗚嗚……”
王浩宇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跌坐在一邊,無助的嚎啕大哭。
正哭著的傷心,旁邊遞來一張紙。
他下意識接過,道了一聲謝,然后才想起看向來人,然后便看到了面無表情的宋時行。
他立即爬了起來,看了眼宋時行來時的方向,臉色一片煞白:“宋、宋公子,您什么時候來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辦法的,我真的沒辦法,相信我!”
“理解!”
宋時行點頭,飛起一腳踹向王浩宇的心窩。
王浩宇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墜地,臉擦在路牙子上,劃破一道血口子。
他趴在地上,艱難的吐出一口血沫子,腦袋嗡嗡的,但他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畢竟理虧,只能把頭埋在懷里,一副任由打罵的樣子。
“我打你,你也該理解,現在我氣消了,你妹妹的事,我可以試試。”
宋時行對王浩宇的妹妹有點印象,當年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蘿莉,膽子很小,很害羞,經常躲在他哥哥背后。
而王浩宇本身被自己當年戲弄過很多次,他心里多少有點愧疚。
“你?”王浩宇詫異的看向他,如果宋家沒有破產,宋時行父母健在,他相信宋時行也許有可能使用鈔能力收編一些覺醒者,但現在……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我們去試試,也可以選擇無視,咱們一拍二三五。”
“……好!”
……
那位當年住天橋、在垃圾堆里撿破爛的羽士,今年五十八歲,雖然覺醒了能力,但本性并沒有改,依然喜歡住橋洞。
只是橋洞被改成了主題公寓一樣的住所,內飾豪華,八十寸液晶電視,真皮鎏金的沙發,紅色羊毛毯鋪地,墻上掛著一副歪歪斜斜的手筆:“我有錢!”
據說本地的治安大隊,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專門通知附近住戶,不要招惹他。
因此這處橋洞成了一個獨特的地方。
此時橋洞房內,羽士張大拿穿著一身乞丐裝,頭發亂糟糟的,端起一杯拉菲紅酒搖晃了兩下,不無感概道:“不好玩,現在車子都不從上面走了,聽不到轟隆隆的車輪子聲,晚上我睡不著!”
對面坐著一位客人,身上穿著二十年前流行的的地確良外套,腳上套著黃包鞋,手腕上卻不倫不類的帶著價值18萬的卡地亞手表,說道:“是啊,我想上街炸爆米花,官方來人,告訴我不要搞事,否則給我弄進去關幾天!”
正是王浩宇那位“妹夫法器師”。
“唉!以前撿破爛,還有人打我來著,現在也沒人打我了。”
“嘿嘿,你是羽士,人上人,誰還敢打你,不要命了。”
“說的也是,只是這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好懷念以前。”
張大拿拿著牙簽透了透一輩子沒刷過的青銅色牙齒,好像喝紅酒塞牙了。
法器師斜躺在一邊,捏了顆油炸花生咀嚼,看向角落里帶著狗鏈蹲在地上容貌憔悴的女孩子,淳樸的一笑:“那家人腦子太笨了,送來這小丫給我當老婆,我什么女人沒有?那些求我做法器的女孩子,哪個不比她漂亮,我想上誰就上誰!”
張大拿也看向女孩子,臉上帶著一份滿意:“緊致,我喜歡,來,我敬你一杯!”
“來!”
兩人舉杯正要碰在一起,旁邊忽然多了道身影,木訥的拿起酒瓶子也倒了一杯。
兩人茫然的看去,只見只是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模樣兒不漂亮,有點丑,尖嘴猴腮的。
法器師錯愕:“這娘們有點好看啊。”
“你覺得它好看?”張大拿臉頰抖了抖,忽然抽出一把十幾斤、涂抹朱砂印的紅色砍刀,一刀砍去,“孽畜!你吃我一刀!”
尖嘴猴腮的女人身形一下子散了,化身一只巨大的黃皮子,一口咬斷了法器師的胳膊,一甩脖子重重丟向一邊,隨即不顧法器師的慘叫,扭曲著身體到了張大拿身后……
……
橋洞上面一百多米的地方,宋時行和王浩宇肩并肩的站在馬路護欄邊上,看向橋洞方向。
“宋公子,怎么解決?”
王浩宇著急的直搓手,他本以為宋時行會托以前的關系,走后路,找些人過來,結果就空著手和自己過來?
“已經在解決了。”
宋時行估摸著時間,拿著銅鏡做兩手準備,他也不是單純的來幫王浩宇,主要還是試試自己銅鏡里蓄養的精怪、鬼祟到底能不能對付覺醒者。
畢竟家養的和野生的,還是不太一樣的。
如果被對方瞬間干掉了,那太不安全了,還得盡快增強實力。
他只派出了黃皮子精,如果黃皮子精解決不了,就不用管白天陽氣重不重了,鬼母子也上吧。
就在這時,橋洞里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
王浩宇吃了一驚:“啊這……”
“別急!再等會。”
宋時行也有點緊張,默默計算著時間。
大約五分鐘后,黃皮子精身體暗淡了一些,自己跑了回來。
成了?
“過去看看!”
兩人跳下馬路,小心翼翼的靠近橋洞,剛到洞口就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宋時行拉開門往里看,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也被驚了一下。
只見張大拿渾身血痕,吊在房梁上,伸著舌頭,眼看進氣多出氣少。
一邊的法器師被咬掉了胳膊,躺在血泊中,昏迷過去。
“啊!”王浩宇也被這這一幕嚇了一大跳,不過隨即看見了坐在一邊哽咽大哭的妹妹,大著膽子跑了過去。
宋時行看著橋洞房間的情況,心里還算滿意,想了想,撿起地上的刀子,割掉勒緊張大拿的繩索。
他還沒有殺人的想法。
張大拿重重墜地,同樣昏死過去。
“走吧!”宋時行招呼一聲,王浩宇抱起妹妹。
三人一起離開橋洞。
足足十多分鐘后,張大拿才悠悠轉醒,拼命的咳嗽一會,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喂,夜游嗎?我要報警,有人打我,有個馭靈師,也不知幾級,打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