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挑房子，比挑女婿還困難，他和吳大姐先上車，票也沒有買，已經(jīng)有外孫，丈母娘只能被動接受。

不過，為了以后養(yǎng)老，還有給外孫一個健康成長的環(huán)境，連續(xù)幾天在浦東各銷售處看房子。

燕云風不能陪著他們，他還要籌備電影。

21號，星期三。

老舅到魔都，他還兼任副導演，這個副導演要選角，其實也沒什么角色選了，演員已經(jīng)確定七七八八。

“這個女演員要大大的。”燕云風用手比劃著：“要突出一種母性之美，費里尼《甜蜜的生活》中女明星這種，長的高一些，豐滿一些，要大大的，吸引目光這種。”

燕云風喜歡短發(fā)女人，還喜歡豐滿一些的女人，這可能是孩子天生對一對哺乳有喜好。

“是你要嗎？”老舅壞笑。

他以為燕云風要潛規(guī)則女演員。

“潛規(guī)則可以，但是沒有必要，好看的女人很多，為什么要在自己的電影中，和女演員發(fā)生關系？”

“如果，發(fā)生關系，拍戲的時候，怎么要求她們？”

燕云風不管別人怎么做，他不會這么做，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

他在生活中花一些，但是在工作中，不會因為女人，影響自己的工作。

“那就是我的了。”

燕云風不要，老舅還想發(fā)揮一些副導演的“職責”。

“你隨便，不過不要影響拍電影，女演員不合格，我首先找你，副導演選角不行，責任是你的。”

“生活中，你是我老舅，工作中我是你的導演，你是副導演，要聽我指揮。”

“知道了，不會給你掉鏈子，就是玩笑話。”

老舅和曾國祥他們?nèi)ヌ暨x演員，燕云風要試鏡其他演員。

潘虹和周杰都是下午到酒店的。

燕云風先見潘虹。

“潘老師，你演主角的妻子，你們兩個離婚了，女兒跟著你生活，不過你心里還是愛他的，有一場吻戲，可以借位，你能接受嗎？”

“導演，我先看看劇本，行嗎？”

“行。”

燕云風讓助理小王把劇本拿給潘虹。

“這個角色戲份不多呀？”潘虹看了一會，問燕云風。

“電影，不是電視劇，你就三場戲。”

“好吧，在魔都拍戲，近一些，我接了。”

“嗯。”燕云風一揮手：“小王，帶潘虹老師簽署協(xié)議去。”

小王是魔都戲劇學院的，他比燕云風小一歲，今年大四，出來實習，面試上的，算燕云風的私人助理，處理一些雜事。

周杰也是魔都戲劇學院畢業(yè)的，90年代演《還珠格格》爾康就已出名，后來又演《少年包青天》。

當時臺灣的演員總感覺比內(nèi)地演員高人一等，或許周杰不屌他們，他沒少被黑。

燕云風直接問：“有一場全脫的戲份，你能不能拍？”

“一絲不剩？是床戲嗎？”

“不是，就是換衣服，這里有一個隱喻，好萊塢超級英雄電影，都要穿內(nèi)褲，就像超人一樣，這個角色不穿內(nèi)褲，就是諷刺好萊塢超級英雄電影。”

“可以。”

周杰答應的很痛快。

“拍攝現(xiàn)場可是有女人在的，你不在意自己的尺寸？”

“女演員都脫，《色，戒》我看了，咱們尺度再大，也沒有《色，戒》中梁朝韋的尺度大吧？”

燕云風說出一個事實：“湯惟可能因為《色，戒》被封殺，人家梁朝韋是香港的，他或許不會，梁朝韋要是內(nèi)地的，也會被封殺的，這里你也懂。”

或許有人會認為燕云風危言聳聽，也有人說他胡說八道，可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如果梁朝韋不是香港人，他演《色，戒》就會同湯惟一樣被封殺。

當然不會有封殺的文件，某個人說了一句話，流傳出來，湯惟演的電視劇電視臺不敢播，代言廣告不敢找她，電影不過審等等。

“我看劇本了，也沒有過分的戲，就是吻，還有脫衣服，咱們這部《詩人》電影，也沒什么吧？”周杰翻劇本，看向燕云風問道。

“可是你要背負戲霸的名聲，你以后想洗脫標簽，也不容易，你要想好，說實話，要是你不接，我就親自上場了。”

“男演員脫，不太好找，而且這是一個戲霸的角色，現(xiàn)在戲霸已經(jīng)成為貶義詞。”

“這個角色有意思，人物也很豐滿，不管觀眾還有媒體怎么說，這個角色我接了，他們愿意說就說，戲霸就戲霸，這不也說明，我專業(yè)能力強嗎？”

“要是專業(yè)能力不強，想霸也霸不了。”

“不是，導演我問一些，女兒這個角色誰演？”

燕云風說道：“柳茜茜。”

“怎么是她？這個小姑娘演的戲我看過幾眼，她演戲呀，或許為了讓自己漂亮一些，表情不敢漏出來，情緒和表情不一。”

“而且這個小姑娘的臺詞不行，沒有生活氣，就像演死人一樣。”

“哈哈，她以前或許這樣，不過我導演電影，看劇本了嗎？她演一個叛逆的女兒，《詩人》電影里的角色，都在為濮存新老師演這個主角服務，就像《八部半》里的主角一樣。”

“你這個角色，也是為主角服務的，這就是我的實話。”

“中年危機，事業(yè)危機，叛逆女兒，觀眾不理解，女友懷孕，這個角色足夠豐滿，而且還是有理想主義這么一個人。”周杰哈哈一笑：“要是我再年長十幾歲，我都想演這個角色，不過電影叫《詩人》，而且是演話劇《李白》出名，導演我懷疑你是專門為濮存新老師寫的劇本。”

“并不是，原來我打算拍導演的電影，找的陳凱戈，他的事更有戲劇性，不過陳導演不愿意把自己發(fā)生的事，拍出來。”

“劇本拿回去，不要背臺詞什么的，感受一下角色心理就行，拍攝時候會修改臺詞，我拍電影一般邊拍邊改。”

“小王，帶著周哥去簽署協(xié)議。”

周杰和小王還沒出門，燕云風叫住他們：“等會，周哥，你最近隨便去什么地方，12月中旬有一個排練，主要是場景、服裝、走過場，電影過年后再拍。”

“知道，到時我會到魔都。”

“嗯。”燕云風揮揮手。

………

星期五，晚上。

吳大姐抱怨丈母娘，她實在不想跟著丈母娘去看房子了，這都一個多星期，跑了幾十個銷售處。

“我明天問問小王，實在不行，咱們就買別墅，隱私空間好，而且安靜。”

“錢呀，買別墅貴，裝修也貴。”

“在浦東買別墅最少要500萬，我這只有200多萬，不夠。”

“還有我呢。”

燕云風說這句話，并不是為了丈母娘、岳父、吳大姐，他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條件。

吳大姐也想過高質(zhì)量生活，她也有攀比心，并不是人們說的人淡如菊，要是真人淡如菊，就不會進入娛樂圈。

不過她比很多人真實，也清楚自己要什么，想要賺錢，但是并不會占便宜。

“那好吧，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不用，寫你自己的，如果以后我們分開，房子歸你，孩子也歸你。”燕云風說道。

她聽到他的話，掐了他一下：“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好？”

“不是，這只是事實，父母和妻子，當然父母重要，畢竟有血緣關系，很多人口口聲聲妻子重要，可是離婚以后成仇人或路人。”

“我和我爸媽再吵架，我這輩子都是他們兒子，如果我和你分開，你只是孩子媽，這是我們男人的思維。”

“你也只是孩子爹，這是我們女人思維。”吳樾嘟著嘴：“切！誰不會呀。”

吳大姐盡力討好他，特別是床上這點事，燕云風也是老司機了，花樣多著呢。（不可描述）

……

周六，一早。

小王名叫王佑軍，魔都戲劇學院導演系，年齡比燕云風小一歲，今年22，能跟著燕云風學拍電影，他工作特勤勞。

為了給丈母娘一個交代，還有給未來孩子一個好的生活環(huán)境，燕云風準備大出血。

“小王，浦東有什么別墅區(qū)？要獨棟的這種。”

“御翠園、碧云社區(qū)，張江也有別墅，不過張江人不少，張江科技園工作的人多。”

“我看好碧云，社區(qū)是金橋公司開發(fā)的，不屬于開發(fā)商，第一個買別墅的，是一個美國人，350平，花了將近60萬美金。”

“近幾年只租不賣，招攬人才，陸家嘴這邊的外國分公司，管理層都在碧云租房子，一年30萬到50之間。”

“原則只租不賣，導演屬于人才型，您要買，他們肯定賣，歐洲三大電影節(jié)金獎導演，這不算人才，什么算人才？”

“不過不便宜，聽說每平米要2萬左右，他們新建了碧云社區(qū)銀杏苑，都是獨棟別墅，建筑面積300平米左右，占地面積700多平。

“能不能便宜一些，買要700多萬，算上裝修就800多萬了。”

“導演，我給您問問吧，他們銷售處在碧云社區(qū)家樂福對面。”

“行！你去辦這事。”燕云風繼續(xù)問：“環(huán)境怎么樣？”

“綠化50%，空氣好，人少，就是外國人多一些，都是外國公司的管理層，您去住也不錯，能保證隱私，不會被打擾，住其他小區(qū)，總有人會煩您，不是嗎。”小王給他分析。

“好吧，讓司機帶你去看看。”

燕云風不想被這些事煩，他更多還是關心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