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柒虞說完，就聞扶瑯說：“好開心，姑娘竟然夸我了！”竟讓柒虞不禁心頭一跳。

“那往后的我就按這般對你可好？”柒虞笑盈盈問道，眸子里閃爍著期待。

與其被動地等待，不如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

既然自己不可能成為戚妤，那就不能讓被人覺得戚妤就應該是這樣子，否則對自己只會是束手縛腳！

“好！……，嗯，今日的姑娘好似有些不同往常……，變得好像更開朗，更會說話了……”

扶瑯看著柒虞疑惑開口。

從扶瑯十一歲起開始服侍戚妤到現在，已經五六年了。印象中的戚妤一直是個文靜舒雅之人，少言寡語，眸子平靜無波，總愛在房間里看書寫東西，是她服侍以來就不曾改變過的。

再看現在的戚妤，會對她笑，會夸她，會對她說哪些不該說，關心自己，是以前的戚妤可不會怎么做。

怎么明顯的改變，她扶瑯不可能看不出來。只是不知道在自己高燒的時間里，春香樓的姐妹們都瞞了自己什么，竟讓她家姑娘改變巨大，差點都要以為她家姑娘被調包了！

見扶瑯疑惑，柒虞當即濕潤了眼眶，哽咽道：“扶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覺得這可能是真的。”

“在我們一同落水之后，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被人救起來，但我卻看到了年老色衰的我出現在一間破爛的屋子里，衣衫襤褸，整個人憔悴不堪也就算了，身子骨更是疾病纏身，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親口說疼我養我一輩子的男人拋棄我，帶著他的妻眷駕車離去，笑語晏晏！！！

那時的我不經回想起嫁于他時，滿口甜言蜜語，哄騙我團團轉！但之后的他卻判若兩人！稍有不順心就是對我一陣拳打腳踢，跟著雜掃婆子一起清洗衣物，為一家子人做飯！

一天到晚只知做雜物，早已忘了曾經的自己是誰，將自己的一生都蹉跎在了這個狗男人的身上！

直至我死，他也不曾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過絲毫悔恨！反是指責我生前過于貌美，勾引他春心蕩漾，在我的身上耽誤大好年華，誤他青春！一絲一毫不曾考慮過我本該老徐伴娘的時候卻比他娘還更似她娘！”

說著，柒虞就一拳頭砸在床邊，巨響！

見到柒虞這番過激舉動的扶瑯立馬抓住柒虞的拳頭，驚恐道：“姑娘小心！”

柒虞雙眸噙著悲切的淚水，顫抖開口：“我明明為他付出了那么多，一輩子就在上面了，他憑什么說拋棄我就拋棄我！！！”

淚水打濕扶瑯的手。

“還有你（哽咽），明明是我的人，他憑什么說不要了就不要了？！我都沒說要將你許配給拿給瘋子，他憑何為你擅作決定！

一個有失心瘋的瘋子，怎么配你嫁！還害你失了孩子，此生無了生育能力……。他怎么敢！！！”柒虞失控地抓住扶瑯的肩膀，盯著扶瑯的眼睛，瘋狂的神采頓時嚇壞了扶瑯，瞬間就不敢動了。

“姑……娘，那就是……個奇怪的夢……”扶瑯顫顫巍巍地開口，說出來的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信。

只是她家姑娘的表現太瘋狂了！她真的不敢說那是假的……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柒虞深感歉意地低垂著腦袋，淚水順著鼻尖滴落被褥。

扶瑯盯著還在顫抖的柒虞，心里不經感嘆：這是多真實才能哭成這樣，表現出那樣的悲苦和不甘心！想來被這樣的壞胚子欺負狠了，才導致了姑娘的性情大變，想要珍惜現在的生活，彌補自己。

盡管現在看來只是一場夢，但對于姑娘來講，怕是一場地獄了……

“姑娘，心里苦就吃些蜜棗吧，我娘以前總說不能讓生活的苦難苦了身心，否則會上了身子的。

來，姑娘，吃些蜜棗吧！”

說著，扶瑯就拿出了一包蜜棗，哄柒虞。

哭得抽咽不止的柒虞紅著眸子看著扶瑯手里的蜜棗，苦笑道：“夢里，你也是怎樣哄我的，老甜了。”

說完，一口吃了那蜜棗，甜蜜軟糯的口感在口腔展開。

扶瑯見著柒虞吃下了蜜棗，紅紅的眼眶在此落下了淚水，并道：“真甜，甜到了坎里去了！”

“那姑娘就多吃點，不夠扶瑯就再去買，直到姑娘開心為止！”扶瑯被柒虞渲染，竟禁不住落下了淚水。

“嗯……”

柒虞在扶瑯的投喂下，心里甜膩膩的。

是真的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