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逼婚的廖小涼,發現無論自己說什么,陸師兄都聽不進去,氣急之下只能跑了出來。
陸游戚也顧不上掌門和聘禮了,急忙追著廖小涼。
“小涼,小涼,等等我……”
聽著身后的聲音,廖小涼羞怒不已,腳步越發的快了。
只想著離這個變態遠一點,越遠越好……
誰想陸游戚兩步趕了上來,拉住廖小涼的胳膊,疑惑的問道:“小涼,你別生氣,是我的安排讓你不滿意了么?你說,我改!”
廖小涼現在只覺得惡心,甩開陸游戚的手,不想再跟這個瘋子有半點聯系。
怒斥道:“陸師兄,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你產生了誤會,我在這里給你道個歉,請你不要再騷擾我了,在我眼里,你只是個師兄,我跟你之間根本沒有可能。”
陸游戚如遭雷擊,呆立原地,喃喃自語:“不對啊,那你為什么要對我笑啊,還笑的那么甜……”
陸游戚魂不守舍的追趕著廖小涼的腳步,“小涼、小涼,等等我……”
為了甩開陸游戚,廖小涼慌不擇路,埋頭就跑。
再一抬頭時,居然已經到了張霆玉的小院門前。
陸游戚就是再無賴,也不敢對師叔祖造次的吧?
……
此時,躺在搖椅上的張霆玉,看著身前師侄們送來的美酒靈茶,詩意大發。
“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元寶,上茶!”
廚房里的元寶聽到自家公子的聲音,扭著小屁股,端著茶壺走了出來。
“公子,你都是山上神仙了,怎么還沒事念些酸詩,也不怕人笑話!”
張霆玉狠狠的敲了下元寶的腦袋,“讓你多讀書,你不讀,連你家公子的意境都體會不了,罰你抄書!”
一聽抄書,元寶不自覺的一抖,連忙捂著被敲的小腦袋,嘴里嘟嘟囔囔的跑開了。
嘬著靈茶,感受著一股股靈力流入身體,渾身說不上來的舒坦,就連胳膊上的汗毛都快樂的抖動起來。
精神飽滿、斗志昂揚!
隨時準備解惑。
院外的廖小涼剛要敲門,就聽見了張霆玉與元寶的對話。
“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廖小涼默默的念著,眼前一亮,好愜意的詩句!不愧是師叔祖,連文采都這么出眾。
“小涼、小涼……”
陸游戚的喊聲由遠及近……
廖小涼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來不及多想,趕忙敲開了張霆玉的門。
張霆玉看著廖小涼去而復返,有些疑惑,“怎么了小涼?可是還有什么不解?”
廖小涼神色略顯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向師叔祖解釋事情的原委。
“師叔祖,我……”
張霆玉眉毛一揚,責備道:“又來!叫我什么?”
廖小涼臉頰微紅,“霆玉哥哥……”
張霆玉滿意的點了點頭,調教之事,急不得。
要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
就在這時,陸游戚也趕到了門前。
正好聽著廖小涼的一聲霆玉哥哥,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五年相伴,朝夕相處,自己都沒聽到過小涼的一聲哥哥!
這無恥之徒,肯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法子,蒙騙了小涼!
怒從心頭起,指著張霆玉,罵道:“你這個無恥之徒!”
“居然敢調戲小涼!我與你拼了!看劍!”
張霆玉一懵。
哪來的傻小子?什么情況這是?
廖小涼嚇的大驚失色。
這陸游戚瘋了不成,居然要對師叔祖動武?
連忙阻攔道:“陸游戚你要干什么?”
本就急火攻心的陸游戚,此時猶如熊熊烈火澆熱油。
神庭中虛幻的劍胚激射而出,凝聚成為一把長劍落在手上。
整個劍身飄忽不定,像是隨時都要熄滅的火把。
他瘋了!張霆玉就是猜,也猜出了個大概。
這小子是動了真怒了。
居然將沒成型的劍胚強行喚了出來……
要知道在劍門的修行法決中,強行喚出未凝實的劍胚是大損道行的。
這也是為什么劍門眾人都要在劍胚凝實之后,再下山鑄劍的原因。
“這位師侄,且慢動手!”
陸游戚現在哪里聽得進去話,雙目赤紅的罵道:“你個無恥之徒,還有什么好說?”
僅存的理智抑制著蠢蠢欲動的長劍,并沒有馬上出手。
面色糾結的問道:“你叫我什么?師、師侄??”
廖小涼見狀,趕忙開口道:“霆玉哥哥是祖師親傳,就連我父親也要叫上一聲師叔祖,你想被逐出劍門不成?”
陸游戚握劍的手開始顫抖,內心開始了掙扎。
從入山那一刻起,每天都接受著師傅要尊師重道的教育。
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少年,陸游戚糾結不已。
“你、你肯定在騙我……哪有這么年輕的師叔祖?”
陸游戚知道,如果認下這個師叔祖,肯定是沒法出手了。
只想假裝不知……
至于能不能打過,根本沒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為了小涼,這條命不要又能如何?
“這位師侄,你糊涂啊!”
張霆玉悠悠之聲傳了過來。
“先不說你打不打的過我,即便是你殺了我,小涼就會愛上你了么?”
廖小涼連忙搖頭,正要開口解釋……
話還沒出口就被張霆玉攔了下來,示意交給自己來處理。
聽到張霆玉提到廖小涼,陸游戚癲狂之色稍減。
“我……不能沒有小涼……”
張霆玉一臉認真之色,“這位師侄,要知道感情之事,勉強不得……”
見張霆玉臉色認真,沒有取笑之意,陸游戚滿腔的委屈化為熱淚。
“人生若只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