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霆玉前世20多年老色批的經(jīng)驗,光聽聲音,就知道,絕對是個萌妹子。
門一開,果不其然。
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明眸皓齒,翩若驚鴻。
女子俏生生的立在門前。
張望著院內(nèi)兩人,欲言又止。
女子是掌門廖青山獨女,廖小涼。
生在劍門,長在劍門。
如今已過及笄之年,雖已出落的如花似玉,可是劍胚卻遲遲未成。
父親想盡了辦法,卻對自己絲毫沒有幫助。
各大長老也問了個遍,沒一個能解決自己的問題。
本已不報希望,想著順其自然算了。
卻沒想,今日門內(nèi)弟子傳來了消息:師叔祖,竟有助人破關(guān)之能。
不少師兄弟們,被師叔祖的一席話,就點撥的破了關(guān)。
那顆早已波瀾不驚的心,竟然不自覺的有一絲凌亂……
找到父親,問了師叔祖的位置,尋了過來。
元寶立在一旁,疑惑的看著門前站立不動的女子。
這姑娘,怎么開門了還不進來?
廖小涼看向元寶,輕輕了搖了搖頭,師叔祖不可能是個小娃娃吧?
又看向張霆玉,臉上不自主的一紅。
這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不敢置信的輕輕問了一句,“師、叔祖?”
張霆玉看這眼前的女子扭捏了半天,直到這一聲疑惑的師叔祖,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門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年紀,怕是多有以訛傳訛,以為自己跟眾長老一般年歲。
隨即點了點頭,“是我,進來吧。”
廖小涼小心翼翼的邁進院內(nèi),生怕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而影響院內(nèi)的布置。
站在張霆玉身前,略微遲疑的說道:“聽聞師叔祖正幫門下弟子破關(guān)解惑……”
張霆玉笑了笑,指著身邊的石凳,“坐下說,坐下說,師侄……女?!?
廖小涼輕輕的坐在石凳之上,開口道:“師叔祖,我以花草入道,已有10年之久。可是無論我怎么悉心照料,劍胚卻遲遲不成……”
張霆玉摸了摸臉,一陣頭疼,花草這玩意我哪懂啊。
不過幫助門內(nèi)弟子,可是自己的頭等大事。
再困難,也要克服。
“師侄、女啊,太拗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廖小涼臉上的紅暈再起,聲如細紋,“回師叔祖,我叫廖小涼?!?
張霆玉擺了擺手,“你也別一口一個師叔祖了,咱們倆年紀差不多,我叫張霆玉,你叫我名字就好?!?
“???師叔祖,禮不可廢啊!”
張霆玉一臉好氣,“你怎么跟姜懸一個樣,以后人前隨你怎么叫。人少的時候,你叫我名字也好,叫聲霆玉哥哥也行。若是不肯,我便不給你想辦法了。”
話音剛落,廖小涼臉色更紅,低垂著頭,小說的說道,“霆玉哥哥……”
“哎,這才對嘛?!?
張霆玉看妹子忽悠的挺成功,喜笑顏開。
“具體給我說說經(jīng)過,我好幫你分析分析?!?
廖小涼雙手一疊,怯生生的說道:“自我懂事開始,便喜歡山上的花花草草,父親也說我大道要應(yīng)在花草之上,我家院中種滿了各種花草,每天都有悉心照料。”
“開始的時候還好,劍胚也慢慢的凝實了,只是后來,無論我怎么用心照顧,劍胚都沒有變化了?!?
張霆玉習(xí)慣性的摸著下巴,“只是照顧么?”
廖小涼點了點頭,“對呀,每天都很用心呢,都是我自己去后山采的靈泉,它們長得可好了?!?
突然靈光一閃,張霆玉脫口而出:“那你有沒有摘過花?”
廖小涼一懵,“當然有呀,父親也喜歡花,我時常會摘些好看的花送給父親?!?
張霆玉痛心疾首,“小涼,糊涂啊!你糊涂?。 ?
廖小涼一驚,“有什么不對么?”
張霆玉老神棍附體,一臉嚴肅,“小涼,喜歡花的人才會去摘花,真正愛花的人是要去澆水的,你既然是花草入道,怎么能犯這么淺顯的錯誤?”
“你賦予了他們生命,卻又去剝奪了他們的生命,這一來一去,怎么走的遠?”
廖小涼被張霆玉的一番話,說的靈魂顫抖,只覺自己這10多年竟做的全是錯事。
兩行清淚滑落臉頰,廖小涼雙手捂臉,不住的顫抖著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廖小涼身上升起的絲絲白霧,張霆玉就知道,自己又蒙對了。
欣慰的點點頭,劍門第一神棍,絕非浪得虛名!
廖小涼擦干眼淚,站起身,恭敬的鞠上一躬,“多謝師叔祖點撥,小涼受益良多,我已經(jīng)感覺到劍胚的松動了,這便回去努力照顧它們。”
張霆玉故作深沉,“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小涼啊,道阻且長,行則將至,行而不輟,大道可期!我看好你!”
廖小涼精神一震,展顏一笑。
剎那間,萬物失了顏色,只剩下那張掛著淚珠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