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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家在哪呀

“哎呦,真是敗壞咱們清水街的名聲,大白天怎么還拉拉扯扯的,我早跟你說,你還不信,這回親眼看見了吧。”

“你個臭婆娘小聲點,別讓人家聽見了。”

“聽見了咋?她敢做不敢讓人說嗎?大白天都敢往家里領漢子,是個娼婦。老許頭真是死的太冤了,那個小的又不成器....”

“你個臭婆娘你少說兩句,快走快走。”

街上四鄰羞辱話讓陸蕓無地自容,渾身一顫。她咬緊銀牙用力一推,把錢大鐘蠻橫地推到門外。

“我家男人在家,你再這樣,小心我男人打斷你的狗腿。”

錢大鐘嗤笑一聲,像個潑皮似的沒個站相,抖抖腿:“蕓娘怎么大白天還做起白日夢來了,你男人都不要你.....”

“胡說!”

陸蕓氣的臉色發紅,嘴唇顫抖,回院子拿起掃帚,就要往錢大鐘這個老潑皮身上打去。錢大鐘也不躲也不避著,伸手握住陸蕓打過來的掃帚,眼珠子一轉,說道:“好了,不鬧了不鬧了,是真的有事跟你說。”

陸蕓依舊不肯罷休,一腳踢在錢大鐘的腿上,是個彪悍的小婦人。

錢大鐘吃痛,捂著腿上蹦下跳,嘴里咒罵幾聲。

“嘿,人不大,脾氣還挺大。”他把搶來的掃帚夾在腋下,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繼續說道:“……往后你從我們徐福記預定的貨,每壇子進價上漲十文。今天的十五壇酒也是這個價。”

“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每壇子酒就要上漲十文。

錢大鐘上下嘴唇一碰,解釋道:“這幾個月京城的糧食價格上漲不少,人工也在漲,釀酒的成本自然也跟著一起漲,每壇子多收你十文錢,掌柜還在看在我老錢的面子上,要不然多收你十五文。”

“就這樣,過來按個手印,貨款和下次一起結算。”錢大鐘翻開賬冊,叫陸蕓在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

陸蕓上前,瞅了瞅錢大鐘手里的冊子,半信半疑。

“我不信,定是你故意為難我。”陸蕓說什么也不肯按手印,將兩只手背在身后。

錢大鐘啞笑一聲:“蕓娘子,我錢大鐘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從來沒騙過你,你不信......好,日后你去別家進酒,我徐福記不賣你了。”

“我倒是要看看,哪家酒鋪會賣酒給你,就你這間不入流的小鋪子,我們送一趟還不夠茶水錢。”

一句話戳到陸蕓的痛處。

當初能賣徐福記的酒,陸蕓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

清水街的酒肆位置偏,面積小,其他賣酒的商戶都不愿意來送貨,小的不出名的商戶她又看不上,這好不容易攀上徐福記,她可舍不得松開。

看出陸蕓眸中猶豫,錢大鐘試著上前,小聲道:“不想多出錢,倒還是有其他的法子。”

陸蕓眼前一亮,下意識的開口道:“什么法子?”

錢大鐘靠近些,手作喇叭狀放在嘴巴邊,生怕旁人偷聽了去,他小聲說:“徐福記賣給大酒肆還是原來的價格,你要是不想多出錢,我可以幫你在掌柜面前說兩句好話,就說你是我老錢家的親戚,掌柜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多收你的錢。”

陸蕓撓撓頭,對錢大鐘的話持懷疑態度:“你豈會這么好心幫我?”

錢大鐘舔舔發紫的嘴唇,目光毫不收斂:“咱們有來有回,我幫你,你多少也得付出點.....”

“你想要什么?”陸蕓下意識地往后退。

錢大鐘見陸蕓要跑,急忙伸手就往陸蕓身上抓去。

他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小院關上門,以解相思之苦。

……

突然!

錢大鐘的話音和動作戛然而止,僵在原地!

只見他瞳孔猛地一怔,兩片嘴角微微顫抖,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陸蕓回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院子里,剛起床的許舟坐在堂屋門檻上。手里拿著一把磨的發亮的柴刀,正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時不時還要拿起來揮舞兩下,發出“呼呼”的響聲。

咕咚——

錢大鐘喉結蠕動,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面皮抽搐。

他收回自己沒能得逞的手,視線慢慢轉到陸蕓身上,聲音顫抖道:“他,他是誰?怎么在你家?他拿刀想干嘛?”

“我早說了我男人在家,你還不信,這就是我男人,在縣衙里當差,昨晚剛回來。”不知為何,陸蕓介紹許舟身份時底氣十足,以前她從未有這種感覺。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吧!

許舟在家,她這次沒像以前那樣擔驚受怕,反而有了靠山。

錢大鐘渾身一顫,伸手指著,不可置信:“他,是許舟?”

陸蕓眨著眼睛,點點頭。

“他拿刀做什么?”錢大鐘喉嚨發干,說不出話,情不自禁地退出許家院子。

陸蕓搖搖頭,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許舟拿刀干嘛,可能,可能就是單純地想剁了……

此刻,坐在門檻上的許舟抬頭發現門口兩人,熱情地舉刀打招呼,道:“蕓兒,門口那位老大爺是誰呀?要不請他進來喝杯茶先?”

陸蕓看向錢大鐘,嘴巴努努,問他要不要進去。

錢大鐘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撒腿就跑。他在慶幸,剛才還好沒碰到陸蕓,要不然爪子不保。

陸蕓的男人大早上竟然拿著一把刀!

總不會是平白無故拿的,肯定是看見了剛才自己欲對陸蕓圖謀不軌。

.......

院子里。

一桌豐盛的早餐。

許舟將柴刀放在廚房里,洗了把臉才坐下。

今后自己在家,陸蕓房里的常客,柴刀的第二技能{防癡漢}可以光榮下線了。雖說許舟現在不夠強大,還是一個小男人,但嚇走一般的潑皮無賴還是手到擒來。

陸蕓在許舟身邊坐下,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米粥,稠的筷子都攪不動,又遞過去一張烙餅,而她只給自己盛了半碗清湯寡水,烙餅更是不敢碰。

“你這是想撐死我呀。”許舟看著陸蕓開玩笑道。

陸蕓低頭,抿緊嘴唇,輕輕地搖了搖腦袋。

“沒有,夫君一會兒要去縣衙上值,很累的,不吃飽怎么能行。”

許舟聽罷搖搖頭,倒了一半倒進陸蕓的碗里,而且還塞給她一張烙餅,命令道:“今天不吃完,不許起來。”

“哦。”陸蕓雙手接過餅,小聲應了一聲,小口小口咬著。

許舟這才放開肚皮吃。

“剛才那人是誰啊?”許舟喝了一口粥,隨口問道。

他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就是隨便跟他打了聲招呼,那老頭就像是見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搞不懂,實在搞不懂!

陸蕓深吸一口氣,鼻頭一酸,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他叫錢大鐘,是徐福記的老酒保,平時負責給鋪子送酒。他早年喪妻,又好色的很.....他時常借著上門送酒,變著法地占,占我便宜。”

陸蕓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默默放下餅,垂著腦袋,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夫君,你打我出出氣吧,是我不好……”

如果沒有那間鋪子,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許舟看著一心求打的陸蕓,哭笑不得,最后只是伸手擦擦陸蕓臉上淚珠:“錢大鐘,他家在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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