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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家和萬事興

天色已暗,李恪離開書房,叫上守在書房門前的尚羽,正準備去松竹館瀟灑一晚。

自從來到唐朝,李恪還沒有去過青樓,真是把廣大男性穿越者同胞的臉都給丟盡了。

李恪吩咐尚羽再帶上兩個侍衛,三人保護李恪朝松竹館走去。

還沒走出院子,便看到院門口有一個人影在那站著。

走進一看,那人影竟然是楊秀穎。

李恪看清人影后驚奇地問道:“這么晚了夫人怎么還不回房休息?”

“妾身請夫君一同回房休息。”院門前,月光照在楊秀穎臉上,顯得有些清冷。

“夫人先回吧,”李恪找了個借口:“府里太悶,我出去散散心。”

“妾身愿陪夫君散心。”楊秀穎眼中反射著月光,像是眼睛自己在發光。

你愿意,我不愿意啊。

自己是去松竹館的,又不是去散心的。

李恪轉頭給尚羽使眼色,讓他編個理由別讓楊秀穎跟著自己。

尚羽跟了李恪這么久,看明白了李恪的眼色,可是他不想上。這種事,自己怎么能瞎參合呢,只好當作沒看懂,安安靜靜跟在李恪后面。

尚羽一直沒動靜,李恪又回頭瞪了他一眼。

這下沒辦法,尚羽只能迎著頭皮站出來。

“王妃娘娘還是請回吧,”尚羽站出來行禮:“下官恐保護不周。”、

“保護不周?”楊秀穎冷哼一聲,氣場頓時鋪開,盡顯王妃風范,對尚羽叱道:“本宮在大唐齊州境內竟還有性命之憂,你說要你何用?!”

“保護不周就多帶些人,”李恪看尚羽支撐不住,只好給他解圍:“尚羽,你去帶些人來。”

“是。”尚羽對李恪和楊秀穎一輯,然后疾步走遠,他才不想摻和進李恪和楊秀穎之間的事。

尚羽看的出來,這段日子,這兩人的關系挺怪的,有種貌合神離的感覺。

不過尚羽感覺這是正常的,哪個王府不是這樣的關系呢。

就跟皇帝的后宮一樣,怎么可能有那種平民百姓家的夫妻同心。

“夫人一同去吧。”李恪無奈只好答應。

楊秀穎在李恪說話時收回氣場,盡顯嬌弱姿態,讓人感覺剛才的她只是錯覺。

其實李恪可以拒絕,只要行使丈夫的權力,可是他不想這樣做。

簡單來說,他還是不想讓楊秀穎傷心的。

現在他可以強行勒令楊秀穎回房休息,然后自己去松竹館瀟灑。

但是之后呢,這只會導致兩個人越走越遠。李恪覺得,如果沒有決定要換個王妃,這樣做可太不值了。

李恪成長于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有些東西已經刻在骨子里。

所以他將曾經生長環境帶給他的深深藏起來,那些東西不適合出現在這個大唐。

比如說“人人平等”這個觀念,李恪不會愚蠢到讓奴仆跟自己平等。

現在長安流行三種奴仆:昆侖奴、菩薩蠻和新羅婢。李恪要是宣稱他們和自己平等,明天李世民就得讓御醫過來給自己治治腦子。

奴仆和李恪中間差了無數階級,李恪殺個奴仆,李世民連反應都不會有,最多當地官府戰戰兢兢上門要點罰錢。

李恪不會虐待奴仆,讓他們吃好住好已是最大的恩賜。

但面對楊秀穎,李恪還是愿意有人人平等的觀念。

今晚背著她出去,兩人之間的裂縫只會漸漸擴大,更別說楊秀穎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斃的人。

或許楊秀穎上一世面對困難束手無策,但重活一世絕對有很大不同。思想一變,整個人都會不一樣。

若不以誠待人,怎能苛求別人以誠待己。

雖然以誠待人,別人也可能不會以誠待己。但面對親近的人,李恪愿意先付出。

如果對方沒有回應,那就是令一回事了。

尚羽的效率很高,帶來了十來個侍衛。

“出發吧。”李恪對尚羽吩咐,率先走出院子,楊秀穎在院門前也跟著李恪走出院子。

唐朝晚上實行宵禁的政策,這時候街上除了巡邏的府兵和更夫之外沒有其他人。

街上很冷清,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把自己從太陽那借來的光灑向大地,以讓自己顯得和太陽一樣博愛。

侍衛們很快分散在李恪四周,點燃燈籠,排好陣型。

楊秀穎從侍衛手中要過燈籠,讓侍衛們離遠點保護。

“你這是做什么?”李恪不明白,讓侍衛拿著多輕松。

“夫君,前路漆黑一片,妾身拿著燈籠自然是為我夫妻點亮前路。”楊秀穎話中似有深意。

李恪察覺到楊秀穎話中深意,轉頭看向楊秀穎。

楊秀穎此時正盯著他的眼睛:“前路多有磨難,妾身愿與夫君風雨同行,同舟共濟。”

楊秀穎突然吐露心意,讓李恪措手不及。

他沉吟片刻:“你想好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原本打算給你一段時間的……”

看著楊秀穎堅定的眼神,李恪說不下去了。

眼睛中一閃而逝的眼神李恪不會看,但是楊秀穎長久的、堅定的眼神很容易分辨出來。

“好,”李恪拿過燈籠:“夫人身子弱,燈籠還是讓夫君拿吧。”

頓了頓,他才嚴肅道:“既然如此,我此生必不先負你。”

這句話闡述著李恪的決心與信心,一字一頓,字字鏗鏘有力。

我不會先負你,至于楊秀穎先負自己,李恪覺得楊秀穎重活一世,不至于做不出對的選擇。

楊秀穎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燈籠上的火光照在她臉上仿佛都更亮了些。

李恪也跟著笑,希望就這樣解決內部的不穩定因素,之后就是解決外部問題了。

李恪沒問楊秀穎心里是怎么想的,判斷一個人,不能看她怎么說,而要看她怎么做。

今晚的話是真還是假,以后的日子慢慢就會知曉。

街上除了偶爾遇到巡邏的府兵和更夫對李恪行禮之外,再沒其他人。

侍衛們提著燈籠分散在街道兩旁,空空的街道上只有李恪和楊秀穎兩人低聲細語在說話。

李恪和楊秀穎聊的很開心,這比去松竹館有趣多了。

去松竹館能干嘛,也就看舞聽曲,和陌生人聊聊天,晚上再辦辦事。

“站住,什么人,別跑!”

李恪正聊的起興,突然前面傳來侍衛們的喊叫聲。

不用尚羽命令“保護殿下”,侍衛們已經自行保持隊形向李恪收縮靠攏。

前方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嘈雜的喊叫聲后安靜了。

“殿下,”前面跑來一個侍衛向李恪解釋剛才前面發生的事情:“抓到兩個賊人。”

賊人?

既然撞上了,那就判個案吧。

李恪吩咐道:“去把那兩個賊人帶過來。”

“是。”侍衛拱手道。

一旁的尚羽連忙叮囑這個侍衛,一定要好好搜身,確定沒有危險了再帶到殿下面前。

侍衛再次拱手,不多時,借著月光,李恪看到幾個侍衛將兩個賊人押回來。

“殿下!”

幾個侍衛壓著兩個賊人還沒走近,李恪就聽到一個哭腔。還別說,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待他們走進,一側的侍衛拿著燈籠一照,李恪頓時樂了,這不是韋彤家的大公子韋濤嗎。

“韋公子,”李恪走進點問道:“這么晚了韋公子不在家睡覺,在外面晃悠啥呢?”

“殿下,在下看今日月色尚好,在院中賞月,不知怎的,走到外面來了。”

韋彤先說明原因,接著請罪道:“請殿下責罰。”

“既然是賞月不小心出門,那韋公子就盡快回家吧。”李恪知道韋濤接口編的爛,不過也懶得責罰他。

宵禁主要禁普通人,對于韋濤這種人來說約束比較小。

韋濤很高興地感謝道:“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李恪讓侍衛給他松綁,指著另一個人,對韋濤問道:“那他呢,他是誰?”

“他是在下的書童。”

“噢,韋公子的書童,”李恪笑道:“韋公子賞月時還帶著書童賞月,韋公子和書童都‘一不小心’都出府了嗎?”

“這……”

韋濤和他的書童出來自然不是賞月,不過真實原因他不敢說,他不確定李恪是什么樣的人。

要是按以前李恪的名聲,韋濤絕對說出來,說不定還被李恪拉著一起去。

但之前拍馬屁被李恪訓了一頓之后,韋濤就拿不準李恪了。

回家問過父親韋彤,韋彤說沒事多和李恪來往,但是對李恪的為人也吃不準。

“韋公子不想回答嗎?”李恪有些好奇,韋彤到底是出來干嘛的。

“那我換個問題吧,”李恪感覺這件事好像有點不簡單,他想了想問道:“按照韋公子的身份,看到巡邏的府兵應該不會懼怕,打個招呼的事情,可是韋公子為什么要逃跑啊?”

“我為什么要逃跑?”韋濤懵了:“殿下的侍衛在追我,我才跑的啊。”

韋濤有點懵,謙詞都忘了用。

李恪繼續追問:“那我的侍衛為什么要追你?”

“這,殿下,這得問您的侍衛啊!”韋濤感覺自己有點冤枉。

李恪問那幾個侍衛:“你們為什么會追他?”

之前回來報信的侍衛拱手道:“殿下,韋公子和他的書童出現在附近,臣等為保證殿下安全,自然要將他們綁下。”

這話沒錯,在長安城中,侍衛們還有所顧忌,怕遇到大人物。但在長安城外,李恪的生命安全才是侍衛們心中的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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