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墨輕聲笑了笑,宴會上的她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鵝,高貴美麗,剛才又像一只無害的小白兔,擔心受怕,現在卻像一只炸毛的獅子,哪個才是真實的?
“笑什么!”安好不滿的說了一聲。
蘇少墨又笑了笑,“到底哪個是真的安好?”
安好一愣,繼而微微一笑,“你慢慢猜。”
娛樂圈里她可以多面,所以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是“玉面公主”,就像西游記里那只勾引牛魔王的玉面狐貍一樣善于偽裝。
蘇少墨抿著性感的唇線輕笑著,嗯,慢慢猜,他有的是時間。
“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想要在里面生存就得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具簡直就是出門見人參見各種活動之必備啊!”安好感慨道,但臉上不見一點煩惱或者反感。
“所以說,每張面具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和價值,要不然沒事整天變著帶有意思嗎,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呵呵。”蘇少墨被她語氣里的豪邁驚到了,該說她天生就適合做這行呢,還是說她太天真單純了?
“所以?”
“所以,每張面具既是虛假的,也是真實的。”安好總結道。
“著就是溪大中文系高材生得出的結論嗎?透過現象看本質?”男人揶揄道。
“不,這是現象與本質的辯證關系!”安好糾正他,“還有,這是唯物辯證法,與中文沒有一毛線的關系!”
“有關系啊!”
“有什么關系?”安好愣了愣,不恥下問。
“你說這句話用的是中文。”男人偷著笑,但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某個人出于報復心理又在折騰他的傷口了。
安好覺得自己被耍了,真心不爽!這男人也太欠扁了吧?
“轉過來!”安好語氣不善。
蘇少墨乖乖的轉過來面對她,安好頓時有些不自在,紅著臉將他的手拿過來,醺了醺藥酒,繼續幫他處理手上的淤痕,不得不說,男人的手很大,帶著暖暖的溫度。
安好低著頭,身子微微傾向男人,可以聞到她清淡的發香,很安靜,讓蘇少墨有一種想把她摟在懷里,撫摸發絲的沖動。
“今晚休息的時候要注意,不要碰到這些傷口。”
劉海在她的臉色剪影下一片陰影,看不清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但蘇少墨敏感的捕捉到了其中淡淡的關心,翹起嘴角,然后想到了什么,淡淡說道:“今晚我在這里過夜。”
什么!
安好抬頭看著一臉風輕云淡的男人,要不要這么淡定啊帥哥?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們現在是孤男寡女啊!
“不行!”安好果斷拒絕。
蘇少墨挑眉,平靜的說出一個事實:“我沒有衣服。”
安好一愣,也是,他的衣服讓客服拿去洗了,而且現在都凌晨一兩點了,哪里還有服裝店開門的?
最后安好還是同意了,畢竟男人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她也不是那種知恩不報,蠻不講理的人,不過——
“你睡床,我睡沙發,沒得商量!”她其實想睡床的,但考慮到對方的傷口還是決定讓給了男人。
說完,安好就收拾好東西,放好急救箱就進了浴室,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進了房間。
安好不多想,穿著沒換下的晚禮服直接就在沙發上躺下了,蓋上男人拿出來的毛毯子,不出片刻就睡著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安好是被熱醒的,一驚,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大床上,等沒有看到男人的影子時才松了一口氣,想了想,起身將空調調低一些,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走出去。
廳里不算太暗,透過泄進來的月光可以準確的找到男人所在的位置。
安好輕聲走過去,蘇少墨側躺在沙發上似乎睡得不算安穩,她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被移到房間里的,但肯定是這個男人做的。
心里微微一暖,看來這個男人不算壞,還蠻紳士的。
笑了笑,想到他背上的傷口,安好將抱枕擱在男人的背和沙發之間,做好一切后有安靜的離開了,再一次撲在大床上睡著了。
大廳里,夜色中,男人勾起好看的嘴角,片刻之后也睡過去了。
第二天。
本來以為艾薇想上蘇氏國際總裁的床這個消息會成為頭條,沒想到一張橫空出現的照片更加勁爆的爆出了大明星安好和神秘男人開房的消息,掀起了一片風雨!
安好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洗了一把臉后清醒了不少,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安娜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海上海接她。
沒有猜錯的話,下面應該塞滿了那些對娛樂消息孜孜不倦的記者,職業素質就是高啊!
男人走了也好,這樣就能避免被拍到在一起的照片,既然沒有證據那忽悠那些記者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聽說昨晚艾薇勾引蘇總被人發現,你當時也在場,這是真的嗎?”
“有人拍到你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同一個房間,你們是關系?”
“對方是什么人?是不是你那個神秘男友?”
“對方什么身份?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還是說,你們已經秘密結婚了?”
“昨晚你們在一起發生關系了嗎?為什么男方沒有出現,是想避開我們嗎?”
一走出酒店大門,閃關燈就對著安好瘋狂的閃爍著,不僅擠滿了各個報社的記者,就連路人都圍了過來,酒店的保安根本顧不來。
聽著那些毫無節制的問題,安好仿佛在他們站在的地方看到碎了一地的節操,默哀。
最后,安好還是一言不發的在趕來的安娜的保護下離開了海上海酒店。
“你必須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那個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安娜一進車就對著安好吼,一臉陰沉。
安好一個激靈,所有的睡意都沒有了,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沒什么好說的,該說的在電話里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