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亦非笑了,敢情一開始對方就把他們當(dāng)成,能夠隨意打殺的路人甲啊,而且聽他們話語里的意思,眼前這個湘君,似乎還當(dāng)起了死纏爛打的無賴漢。
這似乎與自己所知道的,秦時明月里帝子降兮的情節(jié),有些不一樣吶…
可不管是哪種,白亦非很不爽,非常的不爽,對方動不動就說將自己幾人打殺,然后借此來威脅女英服軟。
他們成了人家口中,隨意能拿捏決定生死的螻蟻,讓其好好的裝了一把。
這能忍嗎?這當(dāng)然不能忍!他又不是那只會歪嘴的龍王,干就完了!
于是白亦非動了,他也猶如剛才湘君動手的那般,手掌凌空微微一拍,而此時空氣里,卻帶著某種恐怖的殺意。
他右手手指在空中輕彈,就好像撥動了數(shù)根無形的琴弦。
周圍的空氣里驟然響起了,許多銳物摩擦的聲音。
響聲還在繼續(xù)隨著他手指在微微彈動,也就變得更加密集,而周圍空氣里震蕩的殺意,卻似乎變得真實(shí)。
白亦非英俊的臉上,此刻帶著一抹殘忍的微笑,那種微笑,讓感受到周圍真實(shí)殺意的湘君,以及女英都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而離得最近的徐夫子兩人,則渾身都在顫栗,這種寒意,仿佛讓他們周身的毛孔,都陷入了急劇的緊張狀態(tài)。
下一刻,白亦非對著湘君頭頂?shù)奶炜眨斐隽耸终啤?
啪的一聲,湘君頭頂上方的高空,驟然發(fā)出一聲爆響。
帶著鋒銳之意的冰晶,從天而降,帶著迅疾如電的速度,轟然落下。
湘君臉色大變,口中發(fā)出一聲厲喝,雙手卻在瞬間結(jié)了無數(shù)個咒印,身體更是往一側(cè)急掠而退。
土黃色的光芒從他身上發(fā)出,將四周都完全照亮,一座山岳般的土堆破土而出,尖銳的頂端與轟然落下的冰山撞擊在起。
轟!
土堆轟然破碎,冰晶也因為這一撞擊之力碎裂開來,冰晶向著四周飛濺,嗤嗤嗤的破空聲響絕不停。
然而這一切并沒有結(jié)束,湘君身形剛一站定,他腳下以及周圍都憑空出現(xiàn)無數(shù)的冰晶,冰寒徹骨的冷意仿佛深入骨髓。
他心中駭然可想而知,原本以為誤入此地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年輕男子,和兩個實(shí)力低微的老者,卻沒想到這名男子的實(shí)力,居然如此強(qiáng)悍。
自己這是招惹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只是世界上根本沒有后悔藥吃,那名邪魅英俊的男子,手持一把長劍,異常簡單的向前刺了過來。
他甚至都來不及后悔,面對對方頃刻而至的劍,湘君雙眉微挑,食指和中指并指為劍,朝著前方刺出。
在他的雙指刺出之時,他前方的空似乎變得極為黏調(diào),呼吸間便生出一把土黃色的劍,正順著他手指向前的方向迎了上去。
一白一黃兩道劍光,在空中相遇。
只聽嘩啦一聲,土黃色的劍身,遍布一條條就像蛛絲一樣的裂紋,在他手中的劍身上生成,并不斷的向前迅速延伸。
白色劍光依舊向前,迅疾如電的向前推進(jìn),將那把土黃色的劍攪的粉碎,并順勢將他持劍的那只手,也攪了個稀爛。
這一刻,只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湘君捂著右臂痛苦的大叫出聲,身影更是接連急退。
他怕了,他想逃離這里,身體起落之間就越過了花海,將周圍的綠竹,也帶起了嘩啦啦的聲響。
只是,這一切都似乎是徒勞。
白亦非步跨出,周圍鮮艷欲滴的曼珠沙華,在劇烈的搖擺,哪怕是那些綠竹,也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不堪重負(fù)的,不斷的呻吟。
一道白光如劍,刺向了湘君的胸口,將他的身體刺了個通透。
原本飛掠逃走的湘君,口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呼,身體更是直直的摔落在地上。
鮮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也染紅了周圍鮮艷欲滴的晏珠沙華,使得它們變得更加嬌艷欲滴,更加的鮮紅。
白亦非提著劍,一步步的走向湘君,臉上一副戲謔的表情。
湘君捂著傷口,驚恐無比的支撐著身體在往后退,他感受到了死亡的絕望。
原本在他看來能隨時決定他生死的存在,卻在幾個照面間,讓他自己體會了接近地獄的感覺。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何會如此強(qiáng)大。
這一切是如此的諷刺,而他所要付出的,則是生命的代價。
白亦非在距離湘君幾步遠(yuǎn)的地方停步,一只手背在身后,唇角微微揚(yáng)起,道:“有意思,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看來這一趟百越之行,并沒有白來。”
隨著白亦非話音剛落,周圍仿佛響起了陣陣狂風(fēng),兩名身影聯(lián)袂出現(xiàn),而白亦非的右側(cè)則出現(xiàn)了六指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