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情緒穩定下來,奚肖關心的給他們推過去果盤和水。還真是渴了,華蝶拿起水杯喝了幾大口;藍龍連跑再揍人的,渴得嘴里拉了粘絲,猛灌幾口,如飲甘露;切成塊的冰鎮蜜瓜擺滿果盤一圈,每塊上面插了一根牙簽。華蝶拿起二塊兒,分給藍龍一塊兒吃。
奚肖夫婦坐在他們的對面,靜靜地看著,等待答案。
藍龍還在喘著氣,起身去洗了把冷水臉,回來后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看著面前的爸媽,一時語塞,竟不知道怎樣和他們說。
“爸,媽,過去和我住吧。”藍龍首先說了這句話,然后把目光射向窗外。
“怎么了?為什么?”奚肖問道,感覺不妙,真的讓她猜中了?
“朱天威說什么了?”藍洪英接著問道,預感到了某種情況。
藍龍挪回視線,沉默地看著父母,思考著用哪種詞說出來更容易讓他們接受。
華蝶看看這位,瞧瞧那位,想說句笑話打破緊張空氣,顯然又不合時宜。
過了一會兒,似乎藍龍還沒有措辭好,他的爸媽已經急得不行,華蝶在桌下輕輕地拽了拽藍龍的衣襟。他扁了扁嘴,聲音和緩地說道:“已經十分肯定,他就是果果的男朋友,這里還是朱天威的,人家沒有和她結婚的意思。”想說“果果看錯了人”這句話卻咽了回去,但說出的話都是重點。
確實讓老兩口震驚了,后面兩句話如晴天霹靂,使他們的表情瞬間凝注。
“什么?怎么可能。”奚肖首先反應過來,一張臉成了苦瓜樣,完全是不可置信的口氣,隨后嗚嗚地大哭了起來,嘴里邊罵著,“果果,你怎么這么傻呀,找個對象不但什么也沒得到還把小命搭上了,讓爸媽怎么活呀。這個王八蛋,該死的王八蛋。“老太太邊哭邊罵,已泣不成聲。
“混蛋,流氓。“藍洪英氣憤地拍下桌子,果盤被振起又落下,水杯也倒在了桌上,又道:“不自重,也不檢點,活該被騙。”藍洪英倒不是因為女兒沒有得到什么而怒,完全是因愛生氣。
華蝶扶起水杯,也被哀傷的氣氛感染,眼淚忍不住的一串串往下淌,進衛生間拿來毛巾給老太太擦臉,不知道說什么安慰的話,坐在旁邊陪著流淚。
藍龍皺著眉毛,等二老發泄完,說道:“如果不愿意搬我那里去,給你們租個房子,其他的以后再說。”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藍洪英說道:“你的畫室還要上課,我們在那里算怎么回事,在這兒租房子可不便宜,給你增加經濟負擔。”
華蝶慢慢地舉起一只小手,小聲說道:“可以去我那里,正好閑著一間房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還有伴了,熱鬧。”
藍龍感激地點點頭,問道:“爸、媽,你們說呢?”
“不走,為什么走,事情還沒有解決。“奚肖語氣強硬,泄憤地說道,然后趴在了桌上,捶著桌子,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果果死得好冤啊。“
“是啊,龍龍,我們離開這里,就真的和朱天威沒有任何關系了。“藍洪英忍住悲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