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蝶也不去理會她的疑問,繼續按自己的思路問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能和我說說嗎?”
“這和藍鳳有關嗎?”易馨反問道,不理解她此問的目的。
“我是好奇,物以類聚,你們之間的想法是不是一樣。”華蝶微瞇雙眼說道,一點也沒客氣。
“哈,我可不會找老男人,我和藍鳳不一樣?!币总袄湫α艘宦?,輕蔑的口氣,不知是對老男人還是藍鳳,然后話鋒一轉:“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
“那你為什么給她介紹?”華蝶生氣地說道,聲音很大,覺得不過癮,又補充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悴欢畣??”
一個學生怎么會認識大老板呢?與華蝶是同齡人,顯然她們之間的觀點出入很大,華蝶仔細打量面前的女孩,穿著時髦而又新潮。
“你……”易馨被華蝶問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叭A蝶自覺失態,道歉道,然后深吸幾口氣,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是對藍鳳的同情,還是出于正義,或者是心疼藍龍,五味雜陳,華蝶也理不清了。
易馨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反駁道:“我想你誤會了。”語氣生硬,女孩子的微怒掛在了臉上。
華蝶低頭喝了一口汽水,歉意地“呵呵”一笑,剛才的蠻橫全無,現在是她在求人家,當然要服軟的。
易馨不屑地白了華蝶一眼,豪爽地仰頭喝了一大口可樂,面色已恢復正常,隨即聲音放柔,身子前傾,故作神秘地小聲說道:“我并不認識朱天威,我媽的同學是名記者,和朱天威很熟,她托同學照顧我?!比缓笞鄙眢w,正常音量:“我們學習建筑的,想多學點東西,課間實習什么的,而朱天威有搞房地產,介紹我認識他是方便去他們房地產公司見習。藍鳳是我拉去陪我的。其實,我們就吃過一次飯,唱過一次歌。我比較懶,后來也沒有去他們公司學習。據說,他們是半個老鄉......”易馨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也許是感受到了華蝶的誠意,還有就是看在她是好同學的親人份上,很大氣的,大有不和你一般計較的樣子,把知道的都說了,也是不想讓人誤會她。出了這么大的事,有必要解釋一下,說她是在撇清關系也好,不過,她確實沒有什么責任。
小丫頭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華蝶微瞇雙眼,重新上下審視女孩兒一會兒,易馨坦然地與她對視,眼神沒有閃爍,確實沒有撒謊。剛才她說話時,表情真誠,不像滑頭,看來是自己人。
華蝶暗暗好笑,自己什么時候這么老辣了,一向把喜怒哀樂掛在臉上的人竟然也研究起了別人。
接著華蝶笑了笑,說道:“我不是來質問藍鳳出事是誰的責任,她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與做法。我想了解情況,現在我們懷疑這里面有問題,藍鳳并不是自殺這么簡單?!?
華蝶毫不避諱地把他們的懷疑和盤托出。
“不是自殺嗎?”易馨驚疑問道。
“案子是這樣結的,但是藍鳳的媽媽卻認為她不會自殺。”華蝶淡淡地,聲音不大,只有她們二人能聽得到,雖然食堂里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