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威好像單身,離婚很多年了。”藍龍說道。如果是離婚男人和妹妹搞在一起,老爸還能接受些,說起來不至于太難聽。
兒子藍龍的這句話,印證了果果當初說的是真的,她還狐疑女兒的回答是否真實,所以一直沒敢和老伴藍洪英說這事,現在底氣明顯提升了很多,奚肖為女兒辯解道:“不管年齡大小,單身符合結婚對象,果果確實沒有錯。”口氣比他們老夫妻吵架時強硬多了。現在更覺得女兒的選擇沒有錯了。
老伴這么一說,讓藍洪英想起那天他們吵架情景。老伴說他是偏見,女兒是找男朋友,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很正常的。當時藍洪英被氣得罵娘、扇自己的嘴巴:“死鴨子嘴硬,錯的是我行吧,我教女無方。”
“媽,別再說了。”藍龍小聲提醒奚肖。事情已經這樣了,還爭論個高低有什么用呢?很多家庭吵架的起因,大多時候都是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非要爭辯個是非曲直。
藍龍提供的消息差點又讓父母吵起來,讓他無語。這事是華蝶了解到的。那天回去后,華蝶馬上給她老爸打電話,問了幾句,結果還誤會了。從來不關心他生意上伙伴的女兒,突然對“老男人”感興趣,華安嚴肅地警告女兒道:“雖然他離婚了,做他的女婿可不合格。”結果提前讓華蝶回家聚餐。
三口人說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有價值的東西,最終以時間太晚了為借口悻悻散場。
過了幾天,奚肖打電話給兒子:“朱天威回來了。”昨晚的新聞里播報了某某家工廠被天威實業收購,簽字總要老總來吧!
可是直到美院沒剩幾天開學了也沒有等到朱天威的電話,藍龍的爸媽很著急,一家人都覺得被動,但是除了等還能怎樣?果果出了這樣子的事,于公,結果不滿意;于私,本身就處在被動地位,一哭二鬧三上吊,潑婦罵街的做法他們破不了臉面,怎么說也是小城市小有地位的人家。在京里無權無勢的他們,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法治社會講究的是法律”,而尋找證據是他們必要做的。
又等了幾天,朱天威也沒有給他們打電話。也許大老板真的很忙,或者根本沒有當回事,電話里的答復只是他的托詞?藍家人這樣想也沒錯。但是除了等還能怎樣?事情讓藍洪英感到特別的窩心,從來沒有這么被動過。他病了,沒有原因的發高燒,起了滿嘴的白泡。藍龍知道的時候是幾天后,已經退燒了,但是老爸嘴唇上干癟的火炮痕跡還在,騙不了他。
“近幾天還有電話來嗎?”藍龍問老媽。
“沒有任何電話。”奚肖回道。
其實不用問的,如果有什么情況老媽第一時間就告訴他了。
“過幾天就開學了。”藍龍想到了安慰他們的辦法,也是計劃之內的,抓緊時間去找藍鳳的同寢同學了解情況,華蝶代替了他,畢竟都是女孩子,好溝通些。
新生入學,入住了畢業的學生宿舍。可能是學校拆遷的原因,今年新招的學生并不多,華蝶和藍龍才能有時間干私事。如果是往年的這個時候,他們正在迎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