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廳桌子上,五河士道開始把點心往嘴里邊塞,心里卻開始盤算起了下一步計劃。
現在宅邸第二層的基本情況,五河士道已經打探清楚,現在剩下兩個謎團:
首先是在谷姐地圖中宅邸二層到宅邸房頂應該還有一個閣樓,這個尚未探查。
其次是這間房子除了唐可可和馬克西米利安,是否還會有其他人。
旁邊的馬克西米利安在夸耀著自己的廚藝,當然,這確實沒有問題,因為點心那是非常的美味。
此時,五河士道喝了一口咖啡,問道:“茶花女,這間房子這么大,就你和馬克西米利安一起住嗎?你的父母呢?”
“啊,我的父母不住在這里,他們在璃月國島夷有另外一套房子,璃月國申城這套房子是他們買給我住的。”唐可可回答道。
“這是非常遺憾的,時至今日我都沒有見過我甜心的父母一面。”馬克西米利安殘念的說道。
“你們這個戶型,在別墅二層上面是不是還有個儲物閣樓啊?”五河士道打算直接了當問清楚。
“沒想到你眼睛還挺尖,觀察能力還挺強的嘛,確實有個儲物閣樓,在別墅二層上面,入口在書房天花板上,需要一個梯子才能進去。
·不過里面都是儲藏雜物的,有一些我從稻妻國帶回來的東西或者馬克西米利安手頭暫時沒用的物件就放在里面?怎么,你想進去看看?里面灰塵可不少哦。”唐可可對著五河士道說。
五河士道暗罵一聲,自己居然在書房恍惚走神剎那忽略了這么重要的細節,以后應該多多小心才是。
這時候耳麥里傳來了綺里紙鳶的指導:“干得不錯,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了,看你的表現,這對我們的任務來說很重要。”
其實對于這個事情,五河士道之前就想過了,現在關鍵問題是在于這個馬克西米利安會不會答應這個請求。
只見他猛然站起,這讓唐可可和馬克西米利安都嚇了一跳。
只見他一個標準的誠懇的稻妻國式土下座,拜在了兩人跟前:“茶花女,我知道可能你會厭煩がち(虛擬偶像文化中的專有名詞,指代把虛擬偶像當女朋友對待的人)。
·但我實在是太愛你了,盡管你有男朋友了,而且也已經畢業了,但是作為你的粉絲,我有一個卑微的請求,可以嗎?”
唐可可自然是沒有見過這種架勢,不禁說道:“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而且馬克西米利安同意,你可以說。”
“請和我約會吧!我曾經無數次幻想,和你一同在摩天輪的包廂里嬉戲,和你一起在旋轉木馬上回憶流年,看著你身穿泳裝在沙灘上躺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在你男朋友面前討論這些都太唐突了,但是這是我畢生的愿望啊。
·唐可可小姐,請和我約會吧!哪怕就一次,也能讓我這七年對你的日思夜想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啊!”五河士道不僅土下座,還開始了砰砰磕頭,看著搖晃的鏡頭,綺里紙鳶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
但是這卻把唐可可給整不會了,她只好望向馬克西米利安。
這位阿勒曼尼人此時卻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東方的偶像文化嗎?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畢竟在我們那邊有一句名言,在羅馬,就要像羅馬人一樣做事情,既然我在申城,那么我同意你的請求。
·當然,我也曾聽過一句璃月國人經常說的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在你們約會期間,唐可可的身份將不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你的女朋友,如何?五河士道先生。”
五河士道聽到這句話知道終于有門路把唐可可支出這個宅邸了,頓時大喜過望,至于怎么解決馬克西米利安的事情,那就得靠綺里紙鳶了。
畢竟不能臟活累活全讓自己干了,她也在執行這個任務,他不禁現在大喜過望,剛要起身,卻感覺一只腳踏在了自己的頭上。
只見馬克西米利安把一只腳踩在了五河士道的頭上,饒有興致的說:“不過,這位先生,我可要把話說明白了。
·我同意的原因就是因為我覺得我對唐可可的愛居然不如你們這些看她唱歌跳舞表演的粉絲。
·我羨慕,哦不,我嫉妒了,我想看看你是怎么疼愛我的女朋友的。”
只見馬克西米利安隨即開始用腳尖開始摩擦五河士道的頭,繼續慢悠悠的說道:“我會拿著索尼手持式4K攝錄一體機,也就是PXW-Z280V,拍攝下你和唐可可當情侶的每一個瞬間,我今后要比你更加愛我的甜心。
·撒,接受這份恩賜吧,五河士道先生,在那短暫的你們當情侶的時間里,狠狠寵溺我的,哦不,你的女朋友吧。”
馬克西米利安似乎沉醉在這種神經質般的陳述當中,只見他腳下的力道又大了起來,說道:“我聽說東方有禮文化恥文化,那么你來給我表演一下吧。
·狠狠的給我磕頭,磕出聲音來,三回啊三回,用敬語稱呼我,之后給我鞠躬,要完美的九十度,多一度或少一度都不算數,就當是好不容易來這里一趟的伴手禮,怎么樣?”
五河士道此刻盡管被羞辱了這么長時間,但卻內心現在可以說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這還買一送一了,任務居然能進行的如此順利。
如果只要進行,鞠躬,土下座,磕頭這些的話,就能換取馬克西米利安同樣離開宅邸,為綺里紙鳶探查創造機會,那可以說是無本萬利了。
畢竟小禮這一塊自己可是從小就受到過專業訓練,直接拿捏。
做完這些后,五河士道向著唐可可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喊道:“さあ?わたし達のデートを始めましょう!”
申城有一個著名的迪土尼公園,于是這個變成了最佳的約會地點,他們決定就是這里了,此時是11:00,距離五河士道在9:00進入這個宅邸,過去了剛好兩個小時。
視線轉到綺里紙鳶這里,她很滿意五河士道在這兩個小時里的表現。
盡管有時候身體行為和說話語氣有些許恐懼些許不自然,但總能在最后時刻支棱起來,并且成功把馬克西米利安和唐可可引出了宅邸。
如果不把他當作延緩自己吻之惡詭力爆發的工具人,五河士道想必將來會成為甜亨酒店的又一號人物。
只是可惜最后他的結果就是代償自己的吻之惡的代價,成為可怕的唯心厄零亦或者是俎紂。
一個矯健的身影迅速翻過高墻,作為甜亨酒店第5次限定單人任務的通關者,綺里紙鳶一直很注重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有偷雞摸狗的能力。
她在腰包里迅速拿出開鎖工具,就開始對別墅入口上下其手。
門開了,還是五河士道他們離開時候的樣子,只不過還沒有吃完的點心的香氣散發在整個廚房中,已經開始向門這邊片飄散。
客廳落地窗的簾子都是打開的,陽光照射進來,一副祥和的樣子,讓人產生了一種這就是在普通生活中的錯覺。
在詳細檢查一樓的每一個角落之后,綺里紙鳶并沒有發現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
但是在去二樓之前她還是決定先把院子探查一番,畢竟五河士道看到的嫌疑物品是在二樓,如果現在直接去二樓,如果遭遇危險便無法繼續探測院子了。
于是綺里紙鳶出門首先開始查驗起前院,她首先去那兩個豪車所在的車棚走去,可以看到,其中的運動型多用途汽車已經被開走,留下了那臺佩嘉西煉獄魔,窗戶是那種深色窗戶。
從外面看進去有點模糊,車內的吊飾是一個類似古曼童一樣的面容扭曲的金屬制成娃娃,但奇怪的是,跑車的窗戶關著,但此時這個金屬娃娃掛飾卻詭異的在搖擺,似乎車內有人觸摸過它一樣。
“裝神弄詭。”綺里紙鳶冷哼一聲,她怎么著也是做過五個任務的執行者,只要吻之惡沒有預警的情況下,可以知道就算周圍有貴物力量,目前也是對自己沒有惡意的。
隨后她又去了花壇,花壇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的。
她走向左邊的小徑打算去往后院,在這個小徑上行走的時候,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客廳的落地窗被屋里的窗簾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從小徑這里看不到客廳里的一絲一毫。
自己剛才進屋的時候明明陽光能照進客廳,窗簾是拉開的,難道唐可可撒了謊,這個宅邸現在除了她綺里紙鳶還有第二個的存在?
綺里紙鳶搖了搖頭,決定不去管這件事情,于是她繼續向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個大游泳池,池子旁邊還有兩個躺椅,上面頂著一頂巨大的遮陽傘,游泳池里的水反射著太陽的光看起來有些刺眼。
走過游泳池,她看到角落里的土貌似有點松動,她走過去,用手扒拉了一下,發現里面埋著很多骨頭,腐肉,看起來還有一些雜亂的羽毛和動物毛發,夾雜著很多香灰。
“虐待動物?或者說是喂給那個車里的小人?”綺里紙鳶一邊嘟囔著一邊把土又翻了回去,她發覺這個宅邸是越發詭異了起來,現在還很難說問題出現在了什么地方,于是她轉過身,打算返回室內。
進入客廳后,她首先把窗簾重新打開,不然昏暗的環境讓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隨后她開始向著二樓走去,樓梯此時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看起來像是放置多年無人居住的老房子,走到二樓,她先是進入了主臥。
主臥里搖椅和木馬此時在劇烈搖動著,仿佛有一個母親坐在搖椅上,還有一個孩子正在木馬上嬉戲。
綺里紙鳶冷哼一聲,沒有去搭理,梳妝臺沒有異常,床頭柜沒有異常,主臥衣柜沒有異常。
她走向圓床,拉開床簾,一股淡淡的魚魷味撲面而來,她不禁暗罵一聲,看著雜亂的床單,上面甚至有些干涸的糟糕痕跡,團作一起的被褥,看起來唐可可曾經用它來墊屁股。
“真猶意思,給我整勒了。”綺里紙鳶一邊罵著一邊離開了主臥,隨后進入了次臥,梳妝臺上的六個詭異的稻妻國娃娃依然擺在那里,每個娃娃面前有血紅色的木梳。
而凳子下有血紅色的木屐,上面刻著六個手拉手的小人,她首先摸了摸娃娃的頭發,確實觸感很想真人,隨后翻了翻木梳,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她拾起那雙木屐,看了看那六個拉手的小人,隨后又把木屐翻了過來,腳底板上居然也刻著一個小人,這個小人手捂著腦袋,線條簡單勾勒上去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驚慌。
綺里紙鳶疑惑起來,她完全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放下這個木屐,扭頭打開了次臥里的衣柜,里面空空蕩蕩,想必是房主任所有的衣物都放在了主臥。
“所以這個次臥就是用來半夜給長頭發娃娃梳頭的?”綺里紙鳶嘟囔一句,光是想想這個畫面就夠詭異的了。
但是此時也不能確定唐可可從稻妻國帶回來的奇奇怪怪的物品就是這個六個稻妻布娃娃,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明顯得有些不自然。
綺里紙鳶走進書房,大致瀏覽了一遍書房環境,然后迅速抽出那本撒旦圣經,里面都是些稻妻文夾雜著拉丁文,貌似闡明了教義之后開始描述各種黑暗儀式,包括獻祭,招魂之類。
其中一頁赫然就是佩嘉西煉獄魔跑車里的那個邪惡的金屬小人,下面則是一些稻妻文,從有限的幾個璃月字里似乎可以看出是一些動物的名字。
這些引導性都太強了,綺里紙鳶把書本放回去之后,覺得儲物閣樓里應該會有發現,畢竟五河士道沒有進去過,唐可可也提及了里面有一些稻妻國物品。
她從書房角落里搬來人字梯,架了起來,隨后開始搗鼓天花板上儲物閣樓的鎖。
“咔噠”一聲,儲物閣樓的木板垂了下來,她蹬上梯子把頭伸進了儲物閣樓,用手電照向了里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凳子腿,然后是一雙布鞋,馬褂,再向上手電光的照射下,一張臉上滿是溝壑,擰巴到無以復加的蒼老的面孔出現在了綺里紙鳶的眼中,灰色的眼珠死死盯著儲物閣樓入口。
如果用上帝視角來看,綺里紙鳶不知道的是,她腦袋背后的儲物閣樓空間,也有一個椅子。
上面坐著一位老太太,同樣的滿臉溝壑,穿著青色繡花旗袍,灰色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儲物閣樓的入口,只不過這位的臉要明顯青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