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逐裂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不過彌樂雅義正嚴(yán)詞的模樣,著實唬人。
“小雅,會有什么后果呀?”
彌樂雅兩手叉腰,信誓旦旦的說道,“哼,不是雅雅嚇唬你,師兄說,異類會被別人架柴火上,活烤啦!”
火上?活烤了?水逐裂光是想想,就不敢想,忙道,“小雅,那我該怎么辦?”
彌樂雅繞他轉(zhuǎn)了一圈,不慌不忙道,“嘻嘻,放心吧阿裂,你是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我當(dāng)然不會見死不救的啦。”
水逐裂喜上眉梢,“小雅,你想到辦法幫我了?”
彌樂雅拍拍胸脯,自我夸耀道,“放心吧阿裂,我可是心愿女神化生,這件小事,許個愿就好啦。”
心思單純的水逐裂,看著古靈精怪的彌樂雅,沒有絲毫懷疑。
“小雅,能遇見你,真好。”
彌樂雅臉蛋通紅,吩咐道,“阿裂你站好別動,我要許愿啦。”
水逐裂畢恭畢敬站在那里,等待彌樂雅這位救世星,大發(fā)慈悲拯救自己。
彌樂雅望著過分高大的水逐裂,在心中不停盤算,該讓他變多高呢?
總之不能太矮了,那樣以后容易被人欺負(fù),被人揍,還有可能討不到媳婦。
一番思量后,彌樂雅笑嘻嘻道,“嘻嘻,就師兄那么高吧。”
不等水逐裂問她師兄多高,就見彌樂雅用手中狗尾巴草,在空中不停畫圈,嘴里不停念叨,“白白哄,白白哄,媽咪白白哄。”
水逐裂感覺有些滑稽,不過對念咒的彌樂雅,卻是一萬個放心。
隨著彌樂雅三聲哄、哄、哄!水逐裂頓感體內(nèi)蕩起一股冷流,同時每寸肌膚,每個毛孔,都在急速收縮。
看著漸漸變小變矮的水逐裂,彌樂雅嘆息道,“哎呀,真是累死雅雅啦。”
真,真變小了?水逐裂看著縮短變小的手臂,感覺十分神奇。
“小雅,心愿女神的力量,真強大!”
發(fā)自肺腑的贊嘆,讓彌樂雅甚是得意。
“當(dāng)然啦,六宮里面最厲害的,就是我心愿女神啦。”
“想要什么,就許什么,想要雞腿,就許愿雞腿,嘻嘻。”
冷流從身體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水逐裂也停止縮小,維持在了大眾男子身高。
彌樂雅打量變化后的水逐裂,點點頭,非常滿意自己杰作。
“對了阿裂,我是心愿女神化生的事,你可千萬別對其他人說哦。”
水逐裂心中不解,難不成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還會忌憚什么?
“哦?”
彌樂雅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臉色一變,略帶憎惡的解釋道,“師兄說,有個可惡的大魔王,有三百個頭,兩只手,一條腿,正在外面到處捉有神魂化生的人呢。”
“哼,三百個頭,就有三百張嘴,而他卻只有兩只手,肯定不會刷牙,嘴這么臭,我才不會讓他吃呢。”
三百個頭,兩只手,一條腿,如此的怪異畫面,在水逐裂腦海浮現(xiàn)。
彌樂雅突然眉頭一皺,說道,“對了,好像師兄還說,那個大魔王名字里邊,好像也帶個水字....。”
水逐裂尬笑道,“是嗎?這么巧?”
彌樂雅不假思索的說道,“嗯嗯,不過反正肯定不是你啦,因為你只有一個腦袋,嘻嘻。”
水逐裂看看自己的兩條腿,對彌樂雅的判定,深信不疑。
“阿裂,你還沒回答我,你怎么會睡在這里呢?”
水逐裂看向躺出個人形的干草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彌樂雅追問,“不知道?怎么會不知道呢?”
“那你家在哪里,你總該知道吧?”
水逐裂搖搖頭,“小雅,不瞞你,我現(xiàn)在唯一記得的,好像就只有自己這個名字。”
彌樂雅眼不帶眨的看著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阿裂,你說的可是真的?”
“難道你,失憶啦?”
“不會吧,這么巧?。”
水逐裂點頭答復(fù),“恩,好像是這樣。”
“不過小雅,我似乎還能隱約想起,自己來這里,似乎是為了找一個人。”
“找人?”彌樂雅更加好奇,“找誰呀?”
“找雅雅嗎?”
“肯定不是,我以前又不認(rèn)識你。”
“難道,你在找你爹娘?”
水逐裂不敢肯定,只是感覺自己在找人,但具體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心中沒有半點頭緒。
“小雅你呢,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外呀?”
彌樂雅抬頭望了眼下山路,立馬拉著水逐裂就跑,整個人變得慌慌張張,跟做賊似的。
“我和師兄師姐還有師傅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那座山上,這次下山,是有要事要辦。”
對于此番言論,水逐裂深信不疑。
倒是彌樂雅似乎做賊心虛,補充道,“我可是經(jīng)過師傅同意,才下山的。”
水逐裂點頭附和。
得到認(rèn)同的彌樂雅,卻仍舊自顧自解釋道,“真的,不騙你。”
“昨晚師傅睡覺的時候,雅雅就去問師傅,問他上次師兄帶回來的臭豆腐,好吃嗎?”
“師傅嗯嗯點頭。”
“雅雅又說,那雅雅下山去給師傅買臭豆腐好不好呀?”
“師傅嗯嗯點頭,承認(rèn)啦。”
“所以我這次是奉師命下山的,不算私自外出,你說是不是,阿裂?”
水逐裂總感覺哪里不對,但又談不上那里不對,想來想去,好像是師傅睡覺的時候,被人給忽悠了?
回過頭,看看彌樂雅,笑容滿面,心安理得,撒丫子跑得別提多歡。
二人不跑多久,來到一片農(nóng)田,田邊有座稻草堆。
不遠(yuǎn),一個五十歲、黑膚大耳糙漢,肩扛鋤頭,手牽一名低頭嬌羞的、二十歲白膚花衣妹,大步趕到稻草堆旁。
隨后,糙漢將鋤頭倚放草堆旁,并迫不及待的,一把將花衣妹摟入懷中,激動之余也不看看有無旁人,抱著花衣妹,啃來啃去。
“阿裂你看。”
彌樂雅非但不回避,反而拽著水逐裂走更近些。
就這樣,老男稚女在草堆邊忘情纏綿,也沒發(fā)覺。
一高一矮在田坎上看得津津有味,也不尷尬。
“阿裂,快,快去阻止他們!”
彌樂雅指著那對縱情男女,突然憤憤不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