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琪把故事都聽完后,立即好奇的問:“陳家老祖真的這么厲害嗎?不只是修為高深,而且身手還那么厲害?”
“那是啊,陳家老祖的幾大事跡在咱們松江城可是人盡皆知的傳奇啊。”蘇震山附和一句,然后繼續說:
“最開始陳家老祖以一百二十歲的高齡,力戰四大武將巔峰高手而破入武帥境。
之后兩年,更協助老城主一舉擊敗獸蠻人首領,并在之后的追殺過程中將對方斬于刀下。
再之后這幾十年的時間里,陳家老祖前前后后又殺了十幾個武帥境獸蠻人,所以現在他被稱為松江城同境無敵。”
“同境無敵?難道陳家老祖比郭大哥還要厲害嗎?”聽了蘇震山的話,周琪突然好奇的問。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因為他們兩個畢竟沒有交過手不是。不過他們身上都是有需要咱們學習的地方。
先說陳家老祖,他之所以能夠有后來的成就,就是因為他對于修煉始終認真,而且從來不松懈。
至于你郭大哥,那就更不用多說了。他不止天賦驚世,以二十多歲的年齡就達到了武帥境。
而且他本人為人正氣,嫉惡如仇,愿意為了人族的利益而戰斗。”蘇震山說。
“也不知道郭大哥現在怎么樣了。他會不會有事啊?”聽到蘇震山這樣說,周琪開口問。
“放心吧,你郭大哥不會有事情的。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俊陽城那邊的錯誤。
只是當時發生的事情讓你郭大哥太氣憤了,才會一時沖動徹底爆發。”這時梁玉娘在一邊開口安慰說。
“當時如果不讓郭大哥看到我們的傷勢就好了。”周琪這樣說,聲音來似乎有些自責。
“不,孩子,這件事從始至終就不怪你們,你們都只是受害者而已。”這時梁玉娘摟著周琪開口說。
“這件事就怪俊陽城的那幫雜碎,居然敢利用你們這些戰爭遺孤去騙取補貼資源。”聽了梁玉娘的話,蘇震山氣憤的說。
之后他看著周琪還被包扎著的右手,有些疼惜的說:“而且他們為了多得到些補貼,居然把你們變成了這樣。”
“聽醫師說,我的右手似乎好不了了。”聽了蘇震山的話,周琪有些情緒低落的說。
“不不不,醫師只是說有可能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到時一定會好的。”梁玉娘趕緊安慰說,同時伸手掐了一下蘇震山。
“對呀閨女,你這一定會養好的。”蘇震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安慰了一句,然后又轉移注意力說:
“等到時候你好了,老爹還要帶你出去,像你郭大哥一樣去主持公道呢。
到時候咱們也像你郭大哥那樣,不只去把作惡的人殺了,就連沒教好自己孩子的他爹也暴打一頓。”
“咱們到時也能以武帥初期打武帥中期嗎?”周琪這時眼睛亮亮的開口問。
“呃,咱們武將初期打武將中期行不行?武帥境我不知道能不能達到啊。”聽了這話,蘇震山咧了咧嘴說。
“那我還是跟著娘親去吧,你都打不過娘親的。”周琪開口說。
“這孩子凈瞎說,我怎么打不過你娘親啊,我只是讓著她而已。”蘇震山面色有些發赤的說。
“嗤,是呀是呀,你可厲害了。”蘇震山說完之后,梁玉娘在一邊嗤笑一聲,隨口附和著。
“我是好男不和女斗好不好,平時我都是讓著你的。”聽了梁玉娘心不在焉的附和,蘇震山更加急切的說。
“對對對,你厲害,你厲害。”梁玉娘繼續敷衍說。
看著面前急切辯解的蘇震山,和有意敷衍著的梁玉娘,周琪偷偷的笑了笑,覺得有這樣的一對父母也挺好。
這時周琪耳邊響起了,郭大哥把和自己一樣遭遇的孩子們都安置好以后,說的那句話:
“等著,哥哥現在就去給你們討回公道。”
同時周琪眼前浮現出一張有些胖胖的臉頰,和那因為努力控制憤怒的情緒而略顯顫抖的嘴唇。
那一天,周琪看到那道身影一刀斬碎城主府大門,義無反顧的沖入了俊陽城城主府中。
時間在蘇震山一家的聊天中慢慢的過去。
在又過了一會兒后,陳家人終于把戰場打掃完畢。之后一行人便重新踏上了歸途。
這時天空中的太陽已經變成了夕陽,那夕陽昏黃的陽光,遠遠的灑在一行人歸家的馬車上。
………………………
這時在遙遠的地方,那座巨大的人類城市中,一座類似于公堂的建筑里。
這時在其中的一個屋子里,正有三個人坐在坐在辦公桌的后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堂中一個昂首而站的微胖青年。
“郭義,你對你之前在俊陽城城主府里斬殺城主公子一事,可有什么要說的。”這時三人中坐在中間的那人開口問。
“我沒有任何要說的,我相信各位大人已經查清了事情原委,不會冤枉在下。”名叫郭義的微胖青年坦蕩的說。
“經過我們調查,這次利用遺孤騙取補償資源一事,那城主公子確實是幕后黑手。
可你已經救出了那些孩子后,為什么不把事情匯報上來,還要自己擅自行動呢?”那人繼續問。
聽到對方的問話,郭義繼續開口回答說:“我相信,各位大人如果接到在下的消息,一定會給這些孩子一個公道。
可是當我因為處理私事,路過俊陽城發現發現這件事,之后救下那群孩子后。
當我看見那些孩子因為對方的貪婪,而變成斷手斷腳的慘樣,我就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了。
那些孩子是什么人?他們可都是戰場遺孤啊。
他們的父母為了人族與獸蠻族之間的戰爭而死,結果他們的后代卻沒有得到好的照顧,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我要去為他們出這個頭,要為他們去斬了那些害他們的人,不管這些人躲在那里。
而且我相信,如果諸位大人當時在場的話,也會像我一樣做的。”
“那些迫害遺孤的人確實該死,可是你后來為什么要把俊陽城主也打一頓呢?
當時要不是我們派的去調查這件事的使者,正好趕到了地方,你是不是準備把俊陽城主也殺了?”這時左手邊一人問。
“事情是他兒子做的,我就不相信他會是無辜的。而且是他先對我出的手。”郭義回答說。
“廢話,你當著他面把他兒子殺了,他能不動手嗎?”這時最后一人翻了個白眼說了一句。然后又繼續說:
“我給你說一下我們的調查吧。
其實俊陽城對遺孤補償資源的異常申報,我們這邊已經注意到了,所以才會派了一個使者去調查此事。
經過使者的調查,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情況。得出結論這件事俊陽城主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身為城主他會不知情?”郭義抬頭疑問說。
聽了郭義的疑問,那人開口說:“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我們剛聽說時也是這樣。
不過結合調查上來的情況,得出來的結論確實是這樣的,這件事他最大的錯誤就是太相信他兒子了。
當時他兒子提出了要把所有戰場遺孤都接在一起,辦理一個集中照顧的善堂以方便共同管理的想法。
結果俊陽城主認為這個提議不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后交給了他的兒子管理。
結果他完全沒想到他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甚至當我們把結果告訴他以后,他自己都完全不敢相信。”
“自己的兒子管教不好,這本身就是一種罪。”郭義這時開口說。
“沒錯,他確實有錯,但罪不至死。幸虧這次你小子沒打死對方,否則你就麻煩了。”第一個說話的人這樣說。
之后繼續說:“現在這次的事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宣布一下這次事情的結果吧。”
郭義這時立即集中起注意力,認真的聽了起來。
這時說話的第三人開口宣布說:“俊陽城主,因教子無方,未能及時發現隱患,撤銷其城主之職,罰去悔罪軍效力。
郭義因行事沖動,未按程序處理此次事件,暫停軍中職位,十年后自己視情況返回軍中。”
郭義聽了處罰,愣了一會兒后,低頭說:“屬下領罰。”
“好了,你下去吧。希望你十年之后,能想明白我們為什么會這樣罰你。”這時第二個說話人開口說。
郭義聽了對方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這十年對別人或許是懲罰,不過對這小子卻是一種沉淀。
這小子在前線成長的速度太快了,這樣對他以后的發展可沒好處,希望他能明白吧。”這時第一個說話的人又說了一句。
之后這三人也沒再多聊,直接拿起下一份案綜放在了桌上,等待著下一個被問詢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