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幾個老頭子看到有幾個小廝急匆匆跑過來,說是家主要見他們。
幾個老頭自知逃不掉了,對著安陵捷悠一甩袍袖和小廝走了。
安陵捷悠松了一口氣,帶著幾名丫鬟焦急的趕往凌童的住處。
“絮兒怎么樣了,怎么突然就暈倒了?”人還沒進屋,在屋子里打轉的兩個男人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看到來人,虞丘南澤立馬行禮,“母親。”
安陵捷悠看都沒看虞丘南澤,一進門雙眼就粘在了虞丘絮身上。
虞丘絮身上的血跡,任誰看到了都會不由深吸一口涼氣。
“這……絮兒怎么樣了?這不是才進去一會會兒嗎?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安陵捷悠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握住虞丘絮的小手。
“夫人,你別著急,可能是急于修煉,爆體了……”凌童說著,自己都不自信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安陵捷悠皺了皺眉,眾所周知絮兒不能修煉,但是凌童也不可能說謊……安陵捷悠忽然想到那個突然消失的導師,目光頓時一冷。
“虞丘琛!那個勞什子閆正光找到了嗎?他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不然為什么他一走,絮兒要松開的封印突然就加固了。”
虞丘南澤低下了頭,手指暗自縮緊,他也著急,他比誰都想阿絮好好的。
見虞丘南澤這樣,安陵捷悠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虞丘家的男的都這樣,都靠不住!”
安陵捷悠話落,凌童面上就是一喜,說:“是啊是啊,絮兒這么乖的一個小姑娘都照顧不好,要他們有什么用?不如,小悠悠,你跟我走吧,我師傅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虞丘南澤猛地看向凌童,眼神狠厲。
“咳。”凌童有些尷尬,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這對母子。
“凌童,我說過,請你死了這個心。”安陵捷悠聲音淡淡的,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安陵捷悠松開虞丘絮的手,站起身來,說:“閆正光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族中老人說是他救了老家主,老家主為了報答他才讓他在我們家族有個住處。但是他的來歷,他又是如何救老家主的,這些要查清楚。”安陵捷悠倒不怕閆正光把他們虞丘家族的絕技到處傳,在她看來,這個人能加固絮兒的封印,就說明他的實力絕對不弱,既然不弱,就肯定看不上他們家的靈技。
“琛兒,你在這里看著你的妹妹,我找你爹商量一下。”安陵捷悠走了幾步,突然停下,看向凌童,說,“你待在這里幾十年了,該回去了。”
說完轉頭就走,不帶絲毫遲鈍。
凌童低下頭,苦笑一聲,和虞丘南澤說:“你娘真是狠心,和年輕的時候一樣,有用便留著,沒用了就一腳踢開。”
他看向虞丘南澤,又恢復了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她以為我傻嗎?我是那種輕而易舉就被激走的人嗎?”
安陵捷悠去了家主主院,一進去就看到這幾個老家伙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而周圍站著幾個刑法堂的長老。
安陵捷悠挑了挑眉,從其中一個老頭身上越過,對虞丘北戰說:“過不了幾日就是族比,他們幾個雖說沒用,但是在族比那天還是可以撐撐場子。先讓他們下去休息吧,不然族比那天讓孩子們看到族老缺胳膊少腿的,該懷疑自家人了。”
虞丘北戰負手而立,斜眼看著地上的人,思考了半會兒,說:“今日便給夫人一個面子,以后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幾個老頭相互攙扶著起身,離開時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安陵捷悠。
“家主,我來是為了和你商量一下絮兒的事情。”
……
“說實話,虞丘絮和你們并沒有血緣關系,而且她的情況……”
“讓我進去!”門外一個驕橫的女聲傳了進來。
隨著話落,一個女子擠了進來,門外的護衛齊齊單膝跪,抱拳:“少主贖罪,屬下沒能攔住表小姐。”
虞丘南澤揮手讓兩人下去,看向虞丘欣雨,說:“什么事情?”
虞丘欣雨看到虞丘南澤的表情,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腦子一下子空白了。
虞丘南澤皺著眉,顯得有些不耐煩,說:“到底什么事?”
“我……”虞丘欣雨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我知道她為什么暈倒,她去了后山禁地!”
虞丘南澤瞇了瞇眼,語含威脅:“你知道什么?”
“那天早上我看到她和我姐姐學習,我記得她以前連法力都凝聚不出來,但那天她居然能凝聚出法力來了。她肯定是學了什么別的功法!”
虞丘欣雨那天回去后想了很久,虞丘凝霜也說過她,但是她越想越不對,想了很久才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原本想把這件事告訴族老的,但沒想到族老一出關就被家主制裁了,這才想著過來和虞丘南澤說說。
但是沒想到虞丘南澤的脾氣這么暴躁,一來就差點讓她嚇得忘了說什么。
虞丘欣雨內心咆哮,誰說虞丘南澤是翩翩君子的?誰說他沉穩的?這么兇,嚇死個人!
“知道了,你回去吧。”虞丘南澤若有所思,對虞丘欣雨說。
虞丘欣雨滿頭問號,“就這么完了?二哥,你好歹是少主,難道就沒有什么獎勵給我?”
“你想要什么?”
“今年的名額。”
“可以。”
“!!!”這么容易?!
虞丘欣雨愣了半天,最終被不耐煩的虞丘南澤叫護衛進來架了出去。
“凌叔,如果阿絮是在內心受到了極大刺激下修煉,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會哦。”凌童看著虞丘絮雙眼放光,看來是對那個修煉功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怎么救?”
“什么怎么救?”凌童白了他一眼,說,“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小阿絮的氣色在恢復嗎?過不了多久她自己就好了,記住,不要讓她受刺激。”
聞言,虞丘南澤仔細看了看虞丘絮,果不其然,虞丘絮的臉頰已經帶了點血色了。虞丘南澤給少女把了下脈,脈象平穩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