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這嗎?”,這是莫如卿的聲音,她怎會現在來此?
“嗯,剛才那些師傅說了,頭角就在這!”,另一個女子的回答聲。
然而哪壺不開提哪壺,莫如卿她們還是闖了進來。
“啊!隨著莫如卿一聲驚呼,一旁的女子趕緊給莫如卿遮住了雙眼,跟著拉過她,兩人轉過身去。
“下流!”,莫如卿哭著跑開了,她一同來的女子也白了眼正在茍且的醉千愁和花百香,調頭也走了。
而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樓上觀戰的那個被尊稱為“主子”的天仙女子。
“怎么了?”此時花百香勾住醉千愁的下巴,幽幽地問道:“你相好的?”
醉千愁轉過頭,恨不得一巴掌給她拍死。
“到底如何?”花百香還腆著臉問。
“我想喝酒!”醉千愁沒好氣地道。
“啊?哈哈哈……”花百香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好呀,我同你一起喝……”說罷撅著嘴要親,嚇得醉千愁趕緊撇過臉去。
“害臊什么?不喜歡人家,又怎會有反應?”花百香稍微用力捏了捏醉千愁的那個家伙。
“你要如何?”醉千愁冷著臉。
“我呀——”花白香故意吊他的胃口,“我要吃了你!呵呵!”
花百香此刻伏在醉千愁耳邊輕輕地道:“若是你能活過今晚,就帶我走,可好?”她像是在祈求心上人,語氣十分的哀傷。
“可好?”花白香又一問,醉千愁差點也動了心。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如此——莫非真是戲子百態,哪一滴是真淚,哪一笑才是真心?
“那你為何不離開?”醉千愁奇怪道。
花百香沉默了,片緩才幽幽地道:“我的戲…還未完呢!”
醉千愁突然嘴角溢出了一口血,跟著一把推開身上花白香,胡亂地整理了下衣衫——他強行沖破了穴道,不想再和花百香糾纏下去。
誰料花百香竟被一下推倒在地。她跌在地上跟一個弱女子沒什么兩樣。
醉千愁見狀心亂如麻,但哪有心情管這個,慌得逃命似地離開了。
“活的過今晚…………”“你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醉千愁現在心里很亂,他無法理清頭緒,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人往往有很多時候都會陷于一些困境。對于未知的,自身能力不足的時候會產生很多情緒。醉千愁現在便是如此,但同時清醒一面告訴自己要冷靜!能做些什么?還能做什么?逃跑?江湖已經發出了召集令,目的顯然是自己!
如果花百香演的戲是真的:那么顯而易見苦涯寺之況,除了自己而后在場的所有“人”都死了,那么江湖召集令不是無的放矢——為的就是召集獵殺自己!
而逃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無處可逃!不管酒館、荒山、苦涯寺,還是現在的夢仙樓,自己都仿佛被一步一步逼向深淵。
昨天召集而來的群雄為何沒在夢仙樓對自己下手?只能說明——還沒到時候!而這一切到底是賀平王怎樣的陰謀?醉千愁無從得知。
他回到了房間,插上門栓,第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熏香。走了過去,一把拿起桌上的茶壺直接澆在熏爐之上,然后上床盤膝打坐。
今晚!一定要出戲!
也不知過了多久,“篤篤篤”——三聲敲門聲,醉千愁這才睜開了雙眼,到底是誰呢?
開門迎面的居然是不久前和莫如卿一道去梨園的天仙女子。
“南宮小姐?!”,醉千愁有些猝然,認出了對方。不過下午的時候,他和花百香“親熱”的那一幕讓醉千愁覺得有點尷尬,所以人在呆在原地。
那女子向醉千愁施了一禮,道:“南宮月見過千愁公子!”,她看醉千愁沒有迎客的意思,于是道:“打算讓我站在外頭嗎?”
“噢!噢!…”,醉千愁回過神,覺得自己失禮,于是慌忙讓開身來。南宮月這才低頭淺笑著進門而入。
“這屋子卻有些涼意,沒生香爐嗎?”南宮月看了眼屋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