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軒拖著重傷的身體,在一個陰影處,躲藏起來,這邊造成這么大的響動,難免不會被人發現。
而且以他現在重傷的身軀,根本無法離開,只能先選擇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隱匿起來。
蕭夜軒靠在墻角,嘴中喘著粗氣,意識也有些模糊,身上亦是傷痕累累,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衫,右手緊握著七星龍淵劍。
天空中,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蕭夜軒運轉呼吸法,來修補傷勢,恢復體力,但他仍需要耗費大量心神警惕外界,這使得他恢復效果,收效甚微。
……
特米爾拍賣行。
散發著陣陣曖昧色暖意的寬敞臥室內,雅妃正交疊著一對白皙修長的美腿坐在床上,完美勻稱的身材被一襲輕薄透明的粉紅色睡衣包裹,隱約可見胸前那一對堅挺飽滿的山峰。
纖細的腰肢被一根系帶束縛,顯得更加纖細,剛剛遮掩住大腿的裙擺下則是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秀眉間流露出止不住的擔憂。
“怎么還沒來?”雅妃望向窗外,呢喃道。
……
三分鐘后。
“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起,而且正朝著他這個方向本來,聽聲音似乎兩個人。
蕭夜軒握緊手中的七星龍淵劍,警惕之心頓生。
兩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蕭夜軒借住月光,依稀辨認出,那兩道倩影,薰兒和蕭媚。
蕭夜軒不禁松了口氣,有薰兒在,他也就不用擔心什么了。
“夜軒哥哥(表哥)!”
薰兒和蕭媚來到蕭夜軒身旁,輕輕將他扶起。
蕭夜軒沙啞的聲音道:“我沒事,不用擔心,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緊繃的那根弦松了,蕭夜軒便昏過去了,呼吸法自主開始運轉起來。
確定蕭夜軒只是昏過去后,薰兒緩緩站起身來,微微仰頭,任由雨滴,從她面頰滑落。
“媚兒,你把蕭夜軒哥哥帶回去吧,另外,青鋒劍借我用一下。”
蕭媚抬頭望向薰兒,什么也沒說,取下腰間的青鋒劍遞給薰兒,然后輕輕將蕭夜軒抱起,朝蕭家的方向走去,臨走前,看了薰兒一眼。
雨,變小了,烏云逐漸退卻,皎潔的月光把大地照地蒼白,
薰兒無言地站立在雨中,衣衫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她玲瓏的嬌軀上,勾勒出美好的曲線。一人一月相視而立,場景美得像一幅畫。
但那雙目光,卻如同萬載寒風,不僅蘊藏著冷漠,還有一種令人難以形容的死寂之意,就仿佛是冬天的冰湖,寒冷,寂寥。
幾分鐘后。
一道黑影出現在薰兒身后,恭聲道:“小姐,夜軒公子已經安全送回了。”
在月光下,那道身影逐漸顯露出真容,古族唯一的斗皇強者,凌影。
薰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朝奧巴家族的方向走去。
殷紅璀璨的玫瑰,凄靜的綻放著,緩緩的渲染出一片瑰麗的月,像一條蜿蜒的紅蛇,順著白綻勁蹣跚爬動,緩緩滑向死神的舌尖飲盡著溫熱的紅酒,慢慢品味著絕望的靈魂最后哭喊。
凌影先一步來到奧巴家族,一名侍衛見有人來了,大喊道:“你是什么人!”
凌影面色平靜,隨手一點,一朵血花綻放,凌影步履輕盈,走進奧巴家族,猶如在庭院中散步,輕靈而飄逸,但是出手無情,每一只指點出,都有幾具鮮活的生命永遠離世。
“噗!”、“噗!”、“噗!”……
他步履從容,終結生命如收割野草,道路兩旁也不知道倒了多少尸體,鮮血染紅了芳草地。
凌影不斷點指,血花盛開,遺尸遍地,他似片葉不沾身,在尸骨中穿行,一點血絲都沒有。
一場屠殺!
尖叫聲,哭泣聲,怒吼聲,在這一刻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縷與那月翼的嘶音共鳴的曲樂,在這詭異的月夜里,奏起。
薰兒尚未踏進加列家,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令人頭發一陣發麻,鮮血肆無忌憚的流淌,四周尸橫遍野。
薰兒走進奧巴家,神情冷漠的站在血泊中,微微仰頭,漠視著那些四散而逃當然人。
鮮血仍舊流躺著,像肆意綻放的玫瑰,薰兒邁開腳步,從容的走向大廳,高跟鞋踩過地上的鮮血,在地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大廳中,奧巴帕和其余兩名長老跪在地上,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凌影站在他們身旁。
寬敞的房間之中,身披象征著高貴的金色裙袍,少女淡漠的對著跪在地上的三人走去。
“我其實很討厭動手殺人的…”薰兒一對泛著許些金色火焰的眸子,淡漠的注視著三人,指尖金色的火焰,猶如精靈一般,跳動起妖異的軌跡。
“但你們為什么要傷害他!”隨著少女語氣的驟然變冷,其纖指之上的金色火焰尖刺,猛然脫手而出,最后化為一抹金色閃電,狠狠的刺進一位長老的胸膛之處,頓時,血洞迅速浮現,鮮血流淌。
奧巴帕額角的汗,低落在滿地的鮮血中,金帝焚天炎所帶來的壓迫感,讓其余兩人脊背上都冒出冷汗,明明空氣異常灼熱,但卻冷的讓人忍不住靈魂顫栗。
大廳里的人,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
薰兒的高跟鞋踏在“玫瑰”之上,緩緩拔出青鋒劍,道:“夜軒哥哥,曾說過,以劍開始的故事,必以劍終,也該結束了。”
薰兒一劍刺入奧巴帕的心臟,隨著奧巴帕倒下,奧巴家也徹底在烏坦城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