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媞媞,孤喜歡欺負你,很有趣
- 瘋批太子靠取我心頭血續命
- 咖啡里的抹茶
- 2110字
- 2022-07-05 20:10:44
夜更深了。
綺春苑的花窗敞開,如水銀一般盈盈落下。
湘妃色的帷幔隨風撩動,女子的睡顏香甜,肌膚吹彈可破。
苑內竟無人發現,角落里安安靜靜躺著一塊刻著“玦”字的玉佩,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東宮。
蕭玦在處理著錦堂收集的情報,他垂著丹鳳眼,側臉英俊絕倫,神色格外專注。
世人皆知太子殿下是玉面閻羅王,喜怒無常,殺人全憑他心情。
卻無人得知,他時常夜半不入睡處置事務,勤勉篤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
蕭玦棱骨分明的大手放下了毛筆。
他站直了身體,將玄色長衣脫落,男子的身形線條格外優越性感,寬肩勁腰,人魚線延綿不絕,引人無限遐想。
竟還有致命吸引力的腰窩。
滿室的荷爾蒙在充斥著,蕭玦朝著寒池走去,他體內的血蠱至剛至烈,每日夜半,浸泡在冰水當中,抑制毒性。
驀然,他停下腳步,轉身挑起玄衣,丹鳳眼一戾。
他隨身攜帶的玉佩不見蹤影,那是母妃留給他的遺物。
慢慢地,蕭玦的丹鳳眼沸涌著一片細綿入骨的深影。
他的下顎線干脆利落,薄唇沾染著淡淡粉色,整個人邪肆又昳麗。
半晌,他從喉嚨里溢出乖戾蝕骨的三個字:“宋媞媞。”
半個時辰后。
男子從花窗外一躍而入綺春苑,一股似有卻無的幽幽暗香傳來,縈繞在他的鼻間。
他黑眸一暗,臉色鐵青地朝著苑內角落走去。
玉佩安安靜靜躺在地面上。
蕭玦撿起玉佩,棱骨分明的大手攏緊。
他面無表情地站立在原地,眉眼秀美絕倫,玄色衣袂翻飛。
須臾,他性感明晰的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地朝著宋媞媞的床榻走去。
空氣中,男子呼吸沙沙的,深重的影子沉沉落下。
女子卷長的眼睫毛在輕輕顫抖,純真無邪中帶著別樣的誘惑。
她睡得很甜。
蕭玦丹鳳眼一凜,他望見宋媞媞如此愜意,心里實在不爽。
他伸出大手,指節稍微用力地戳了戳她的笑渦。
宋媞媞輕蹙眉頭,她細圓無節的柔荑拂去蕭玦作祟的大手。
蕭玦眼眸瞇起,他抓住宋媞媞的小手,緊緊攥住,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宋媞媞向來是嬌縱的性子,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委屈。
她不安地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蕭玦眉高眼深之下,盡是詭譎陰鷙的暗芒。
她越是掙扎,他越是覺得有趣。
他另一只手落在宋媞媞的粉面上,肆意搓揉,極盡摩挲。
宋媞媞在睡夢生氣了。
究竟是哪個煩人的無恥之徒,擾她的清夢。
她掙脫不過,只能咬住嫩生生的唇瓣泄恨。
蕭玦陰戾地盯著宋媞媞泛著水光的唇瓣,嬌艷欲滴,夭桃秾李。
他眼中暈染起說不清道不明的颶風,慢慢地,他俯下身體,湊在她光潔如玉的耳垂,道:“宋媞媞,孤喜歡欺負你,很有趣。”
男子的聲音嘶啞入骨,直擊人的心臟。
宋媞媞嬌娜的身子骨在發抖。
她眼眸迷離,緩緩地睜開。
眼前空無一人,尚且還殘留著男子身上凜冽的氣息。
宋媞媞凝滯,她撫上了她的耳垂,微微發燙,酥酥癢癢的。
好生奇怪,為何她在睡夢中會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喃囈語?
她走下床榻,朝著銅鏡走去。
鏡中女子眉色傾城,腮暈泛著紅暈,她未曾飲酒,卻有微醺之姿。
宋媞媞捏著小手帕,若有所思。
……
時間如流水,又過了兩日。
這兩日,宋丞相府全府上下一片愁云慘淡。
夫人中了蝕毒,無藥可救。小姐向錦堂的修神醫求來的護心素,明日過后就要失效了。
至今還沒有解藥的好消息傳來,實在令人焦慮痛心。
夜幕降臨,整個京城籠罩在暴雨之下,陰沉沉一片,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主院的燭火忽明忽暗。
宋衡儒雅的臉龐甚為憔悴,下巴泛著青黑色的胡渣。
他緊緊抓住魚言蹊的手,滿腔的愛意就快要眼中溢出來:“言蹊,無論發生什么事,為夫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魚言蹊看著宋衡眼下一片烏青,心里難過極了。
相公為了她所中的蝕毒尋求解藥,東奔西走,已經幾天幾夜沒有閉過眼了。
她聲音微微哽咽:“好。”
宋衡露出滿足的笑意,他一把將魚言蹊摟住。
他語氣歡喜:“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言蹊,為夫今生今世唯愛你一人。若有來世,我們仍做夫妻。”
魚言蹊的頭輕輕靠在宋衡的胸膛前,無聲地落淚。
她只能說一個好字,她怕多說一個字,會崩潰大哭。
宋衡慌了,笨拙地擦拭著魚言蹊眼尾的淚水。
他聲音在狠狠發顫:“言蹊,是為夫不好,把你惹哭。”
“是為夫該死,沒能將你保護……”
魚言蹊抬起頭,主動勾住宋衡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兩人倒落在床榻上。
...
三更天。
數日不曾入寐的宋衡雙眸緊閉著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勻。
魚言蹊靜坐在床榻邊,她輕輕地撫摸著宋衡的眉眼。
她依然清晰記得,當年與夫君初遇的情景。
儒雅青衣少年郎在樹下高聲朗誦詩句,立如修竹。
她與婢女偷偷溜出府,恰好看到如斯少年,已是看癡了。
少年似有察覺朝著她看去,待看清她的模樣,他的俊臉漲紅,落荒而逃,就連詩書也丟棄在地上。
當時的她心覺好笑又惋惜,今后她恐怕不會再見到他。
卻沒有想到,數日后他命人偷偷給她傳了一封夾著竹葉的書信:魚小姐,你是否還記得那日在樹下的在下?
迄今為止,已經過去十數載,她依舊記得那一刻的悸動。
只可惜,造化弄人,她與相公很快就要天人兩隔。
魚言蹊的心被狠狠撕成兩半,疼得她難以呼吸。
她痛苦地閉上眼,再睜眼之時,閃過狠絕的光芒。
或許她離開,相公就不會發了瘋一般替她尋求解藥,也不會看到她,愧疚又自責,難過得快要死掉。
魚言蹊實在不忍,她寧愿一個人忍受蝕毒之苦,也不愿看到相公如此神色頹廢。
她含著淚微笑,在宋衡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不過幾步之遙,身后便傳來宋衡悲慟到令人心碎的哭腔:“言蹊,若你離去,為夫絕不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