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濕熱真的是讓人不想出門,不管在哪里,都想呆在空調(diào)屋子里面一動也不想動。松本小姐去了東京有一段時間了。我也慢慢的恢復(fù)了狀態(tài),整天和學(xué)校的同學(xué)廝混在一起,王さん也改掉了往日的不正經(jīng),恢復(fù)到了一個學(xué)生該有的樣子。
這天天氣比較陰,風(fēng)相對來說比較清涼,我也不知道是那里下雨了刮來的風(fēng)還是老天爺故意的給我們降降溫,我早就在空調(diào)屋里憋壞了,好歹盼著個陰天,我就去操場放放風(fēng)去。到了操場,選了一個風(fēng)口,看一幫低年級的孩子練習(xí)棒球。剛看沒多久,高見老師走了過來,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薛さん,你知道嗎?想找到你,真的好難,不把學(xué)校翻個遍還真的是找不到你。”我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高見さん,我這人很簡單的,課余時間,你只要在圖書館看不到我,那我絕對在操場,哈哈。”高見老師朝我笑了笑,和我一起看這幫孩子練習(xí)棒球,我倆還不時地稱贊某一個孩子打得不錯。我看了看高見老師說:“高見さん,你今天下午不忙嗎?專程找到我,陪我看棒球?”
高見老師笑了笑說:“我又沒有課要上,我就是個后勤部的,忙什么忙?嘿嘿嘿,今天天氣適合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順便和你說個事情,所以看到你再看棒球,就陪你看一會兒,等一下再說其他事情。”高見老師指了指一個打的不錯的孩子說:“你看那個孩子,剛才是擊球手,現(xiàn)在是二壘手,個子不高,挺白凈的,嘿嘿嘿,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我。”
“是呀,歲月總是在你不經(jīng)意間偷走你的年齡,剩下的只有回憶。”
高見老師看了看我:“薛さん,這一句話好有詩意啊,但品味一番,像個老頭子說的。哈哈哈。”
我看向那個二壘手,這家伙確實是這里面最精神的一個了,我又看了看高見老師,嘆了一口氣說:“高見さん,剛才你說的是不是在騙人,這個新生明顯帥多了,哈哈哈。”
高見老師摸著腦袋笑了笑說:“想當年我也很帥。哈哈。不說閑話了,我和你說呀,你還記得上次黃金周的時候和你們說的關(guān)于出去游玩的事情嗎?”
我一聽到游玩!!就像給我注射了一針強心劑似的:“要兌現(xiàn)嗎?什么時候?本周末?”
“哈哈,我猜你就會感興趣,所以第一個就來和你說。你也猜對了,本周末如何?瀨戶大橋,岡山游園,網(wǎng)球友誼賽如何?”
“什么?網(wǎng)球友誼賽?和誰?我們可不會呀,再說這么熱的天,打一場網(wǎng)球?曬成黑人呀!”
“哈哈,知道你會這么說,和我們幾個和你們一起游玩的老頭子,怎么樣?!玩一下?”
“老頭子?!!哈哈,那好,球技比不過,但是我們有體力,哈哈。”
“那就這么說定了,周六我們?nèi)|戶,周末我們打打球,說實在的,這也快暑假了,有什么打算?”
我看了看天,看了看遠處的樹,思索了一會兒說:“今年的假期,不想回國了,想在這里過,看看書,打打工,煙火節(jié)擺擺地攤,旅旅游。哈哈哈。”
“好!如果想讓我和奧さん做向?qū)ВS時找我們?nèi)ァα耍院笾苣┬菹ⅲ绻麤]有事情,找我和奧さん去,孩子都不在身邊,你們過去陪我們說說話。”
“好的,遵命!”我笑著說。
高見老師站起來,看了我一眼說:“薛さん,我先走了,別忘了通知王さん。”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我看到高見老師走遠了之后,迅速的站起來,朝籃球館跑去。在籃球館,我看到了王さ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這家伙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們這是自找的,網(wǎng)球?!!我可是天才網(wǎng)球手越前龍馬!!這幫老頭敢來挑戰(zhàn)我?那他們就要做好輸球的準備!覺悟吧,老頭!!”
“你這家伙哪來的自信?!!不是看了幾篇少年JUMP《網(wǎng)球王子》連載就能打球了!!”我笑著說。
王さん用鼻孔看著我說:“薛哥,你不知道嗎?!我們一定要先從氣勢上嚇住他們,然后慢慢的憑體力,耗死他們,直到他們認輸。”聽到這里,我也是對王さん的迷之自信再一次,不!(再一次)×N的折服!
我和王さん每天晚上都在研究瀨戶周邊和當?shù)靥厣朗场M酩丹筮€不忘記每天都在漫畫上看《網(wǎng)球王子》,硬要說是學(xué)學(xué)技術(shù)。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周六早晨,高見老師一早就開著不知誰的MPV來到我家門前,我和王さん也早已準備好,迅速的上了車,車上就我們?nèi)齻€,高見老師說,我們第一站先去岡山,去接上其他人員。我們一路沒怎么說話,很快就到了岡山,在學(xué)校門口,其他兩位老師和趙さん,焦さん四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上了車之后,我們就出發(fā),前往瀨戶內(nèi)海。
在車上,通過介紹,我們知道了兩位老師也是后勤部的,不過已經(jīng)讓王さん給取了外號,有一個長得很秀氣,但是上車就睡覺流了一車口水的,王さん叫他流川楓;還有一位,沒有脖子,戴了一副眼鏡,臉胖胖的,王さん叫他大番薯。以至于現(xiàn)在這兩位老師叫什么我只記得叫流川楓和大番薯。
大番薯在路上很興奮,給我們講了一路:“瀨戶大橋是日本一座位于本州(岡山縣倉敷市)到四國(香川縣坂出市)之間,跨越瀨戶內(nèi)海的橋梁,屬于本州四國連絡(luò)橋路網(wǎng)的三條路線之一。全橋由多座吊橋、斜張橋與梁橋連結(jié),構(gòu)成壯觀的橋梁群。大橋的建成,不僅方便了兩岸交通,也為瀨戶水域增添了一處人造景觀,使日本西部這一頗負盛名的游覽地錦上添花。當然,人們坐車飛速通過大橋,并不能了解大橋的全貌,為此,在四國的香川縣建立了瀨戶大橋紀念館(也稱本四聯(lián)絡(luò)橋紀念館),通過展出的照片、圖表、模型和實物,可以幫助人們認識這座橋的真面目。在這紀念館開辟的中國展廳里,還展出了香川縣人士與中國友好交往的圖片和實物。如日本政治家大平正芳就出生在香川縣,展廳里陳列著他訪華時,***主席送給他的硯臺和《懷素自敘帖真跡》的影印本等。”
雖然這里面有很多我們都知道了,但是我和王さん還要裝著很震驚的樣子,一個勁的感嘆。大番薯又說,一會兒參觀完瀨戶大橋和紀念館之后要帶我們?nèi)コ裕合愦朗碂竟歉峨u和烏冬面,然后去倉敷吃當?shù)氐膫鹘y(tǒng)日料。
聽到吃,我們四個的覺悟瞬間提高了,不停的在問,做法和口感,在吃的方面有沒有講究等等。王さん這顆旅游的心一下子全無,不停的抱怨時間過的怎么這么慢。
我們到了瀨戶大橋的倉敷段的頭上,拍了一下照片,然后準備要轉(zhuǎn)一下看看,但是被王さん催促著不得不停留了二十分鐘就離開了。所以,只留下了一張橋名字的照片。
驅(qū)車到了香川后,我們?nèi)缭敢詢數(shù)爻陨狭藷竟歉峨u,還在瀨戶大橋的附近坐了船,在瀨戶內(nèi)海的懷抱下感受了東瀛的風(fēng)景。又在一路的驅(qū)車下,趕回了倉敷,由于我之前和黃哥來過一次,所以對這里感覺不是那么的新鮮了,感興趣的是品嘗了當?shù)氐娜毡緜鹘y(tǒng)海鮮料理。
在回到矢掛町的時候就已經(jīng)非常晚了。一路上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在坐車,都是在聽大番薯講明天上午矢掛町網(wǎng)球場的比賽。
到了第二天,王さん帶上了他以往的棒球帽,穿上了運動T恤和短褲,背上專門的網(wǎng)球拍的包(買來就背過一次),嚷嚷著要出發(fā),我呢,當然是淡定的吃著早飯,看著NHK的朝日新聞,不慌不忙的塞下最后一口吃的,慢吞吞的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但是這時,王さん已經(jīng)把我的裝備和自行車推到了屋外,蓄勢待發(fā)了。
我們兩個到了矢掛町山上的網(wǎng)球場后,大家都還沒有來,我們和管理員報了預(yù)約的名字之后帶領(lǐng)我們來到了場地。場地邊有個遮陽的小看臺,臺上有七八個座位,場地四周用高高的鐵絲網(wǎng)圍繞起來,塑膠的地面,感覺挺不錯的。我和王さん活動了一番,然后準備打打練練,準備一下,這也是王さん嚷嚷著早來的原因。
一開始王さん開球,我順利接球,王さん用力扣球!嘴里還說著什么絕招的名字,結(jié)果球順利的飛出了鐵絲網(wǎng),滾到樹叢中。王さん說:“薛哥,不用管他,繼續(xù)!”我繼續(xù)開球,然后,王さん又一記大力扣球,又一個球,飛出了鐵絲網(wǎng)。我也終于明白了王さん為何讓我不用管了。在十五分鐘的練習(xí)結(jié)束后,我們的球也只剩下一個,其余的都在鐵絲網(wǎng)的外面。王さん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撿球。嘴里還一個勁的說:“壞了壞了,今天不在狀態(tài),一會兒怎么辦。”
我笑了笑說:“王さん你什么時候在狀態(tài)過。哈哈哈。”還沒等王さん開口,大部隊朝我們打著招呼就來了。大家穿的都很運動,特別是那幾個老頭穿的非常的專業(yè),我感覺到今天我們只有被虐的份兒。
果然,不出所料,我們們昨天游玩的四個人,只有撿球的份兒,根本招架不住老頭的來回對角打。雖然我們有體力,但是,老頭的技術(shù)還是很強的,這三個老頭在四十來分鐘之后,感覺和我們打沒意思了,所以們?nèi)齻€,叫上王さん分組開始雙打,流川楓和王さん一組,大番薯和高見一組,由于流川楓這邊技戰(zhàn)術(shù)厲害(還相對年輕)所以帶著王さん這個拖油瓶一點也沒有占下風(fēng)。雙方還比較焦灼,比分一度的打平。在個把小時的運動之后,我們幾個人大汗淋漓的在看臺上喝著高見老師準備的運動飲料。王さん不服氣的說:“高見老師,這次你們贏了,但是我們不服輸,我們約一下籃球吧,地點我來定,你們來迎戰(zhàn),我們來場3VS3怎么樣,我和薛哥,還有趙さん,迎戰(zhàn)你們?nèi)齻€。”
高見老師真是個老頑童,接著就答應(yīng)了。王さん琢磨了一會兒說:“我們就定在矢掛町籃球館吧,在岡山學(xué)校里面,怕你們丟人,哈哈哈。”高見老師說:“我們是友誼賽,不丟人的,再說,先贏了我們吧。哈哈”兩個人的口頭戰(zhàn)書已下達,那就硬著頭皮來吧。兩個人定在暑假的時候,大家都有時間,王さん還特別的拍了拍她們?nèi)齻€人說:“時間定的晚一點,給你們一個練習(xí)的機會,哈哈,省的說我這個籃球部的欺負你們,嘿嘿。”我也笑了笑心里偷偷的說:“終于可以給這三位老頭上上課了,今天他們太囂張了。哈哈。”
我們幾個在談話間也涼快了下來,在更衣室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整理好裝備,下山去吃午飯去了。吃了一頓簡單的快餐,幾個人到我和王さん的家里落了落腳。聊了一會兒,大番薯就帶著焦さん和流川楓回岡山了,趙さん呢,借著要留下來打一會兒籃球的理由,沒有走,真正的原因是想吃我做的菜了。我心里想:“唉,這饞嘴的家伙,真的很麻煩。”但是王さん高興壞了,大家走了之后就拖著趙さん去了PURAZA和MARUNAKA,趙さん又是一次被王さん痛宰的購物。估計得心疼好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