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TNND你為什么不吃,為什么不吃,吃花生醬多是一件美事?啊!!!”
伊丹掰開庫來的雙手,將他頂在墻上。
抹醬刀只是蹭了兩下就插進了庫來的鼻孔,玻璃罐也套在了他的嘴上。
掙扎,不過是一種徒勞罷了。
誰又能拒絕到嘴的能量了,主動的拒絕不了,被動的當然也拒絕不了。
庫來掙扎著,雙眼通紅,臉上滿是不均勻的凸起,呼吸也變得急促,微弱,絕大多數(shù)的氣流淤積在他的胸腔內(nèi),無法吐出。
燃燒造成的缺氧本就讓兩人的行動能力下降了不少,再加上花生醬的加持,庫來就喪失了氧氣的來源。
被迫吞入腹中的花生醬最先引起喉部鼻腔的水腫,甚至是潰瘍,他只能通過不斷的咳嗽,不斷的喘息來保證呼吸的暢通。
但這可能嗎?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是普通人,也許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機會。
但是受到了的賽伊格亞詛咒的人不會。
當他的身體接觸到花生的時候,過敏反應就會開始讓機體攻擊那些接觸的組織,直到過敏反應結束。
可是賽伊格亞帶來的極強的恢復能力卻讓它們在第一時間得到修復,生長。
此消彼長,破壞的程度終歸是有限的,而恢復的能力是無限,自然讓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腫脹,通紅。
這樣的現(xiàn)象更加加重了過敏的程度,使得更多的細胞開始攻擊那些增生的細胞,往復循環(huán)。
從軟弱無力開始,直到他徹底喪失行動的能力。
空瓶落地,庫來無力地躺倒在地上,不明原因的增生還在繼續(xù),但無論如何它都趕不上過敏造成的水腫以及賽伊格亞帶來的變化。
他確實不會死,只是會以另一種形式存活罷了。
“怎么了,剛才囂張的氣勢到哪里去了,剛才誰說要殺我來著?還有我的朋友?”
伊丹踩著他的····額····腿····肚子····還是手,總之就是身體的某一部分說道。
“本來我就想過來道個歉,走人,可是你偏偏要不依不饒,后來我想著問點事情就離開吧,你居然想教我登dua郎。
你TM犯法了你知道嗎?
還有那些家伙,你想干嘛,啊,你想干嘛?”
一腳上前,現(xiàn)在的庫來已然像水球那般柔軟,不明的液體在他的身體里膨脹,無法外流。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更討厭別人用身邊的人威脅我。
我是確實還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徹底將你除去,你會活著,你確實會活著。
但是我要告訴你,這是懲罰,不死與過敏,兩者會永遠將你困在一起,到時候,我就直接把你扔在花生地里,讓你整天和花生苗在一起。
永遠,直到永遠。
這種感覺對你來說應該挺不錯的,不用動,不用想,也不會死,整天就是躺著,‘享受人生’。”
伊丹湊到他的耳邊,輕輕說著自己的想法,以及那些可能的推測,盡量讓對方理解,想象。
“你知道為什么我要告訴你這些事情嗎?我完全可以不說的。”
“嗚嗚嗚嗚~~~”庫來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法律的目的不是將你殺死,而是讓你悔悟,讓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斷的懺悔,懲罰,從來都不只是死去那么的簡單。
你一個活著的人,怎么連這一點小小的道理,都不知道呢?
明明活了那么久,卻總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沉迷在深淵的淤泥當中,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我想你也該厭倦那種生活了,現(xiàn)在我也只是給你換了一種生活方式。”
伊丹從來都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他就像是一面鏡子,別人對他好,他就對別人好,別人對他壞,他會忍著,直到有一天,讓對方徹底明白。
人,是有參差的。
“·····別···以為····你贏了······”
庫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清晰一些。
“什么?你說什么?”伊丹湊到了他的耳邊。
“·····治·····不·······你,·····還·····它······嗎·······”
庫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不知何時,他的四肢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如同水球破裂一般。
血液的流出并不能幫助他緩解水腫,卻能夠讓某些小家伙偷偷地溜出來。
“不好!飛魚丸。”
魔力凝結,冰牙·改瞬間出現(xiàn)在伊丹的手心,他迅速撤步轉身,向著飛魚丸所在的方向擲出。
此時,一條暗紅色的蠕蟲早已躍向空中,朝著丸子撲來。
看似線性的身體,只有一張長滿獠牙的口器,別無其他。
咻~~~啊bong!!!
冰牙·改幾乎是貼著蠕蟲的身體飛過,將其一分為二,刀刃幾乎有三分之一嵌入了木質(zhì)的墻面。
飛魚丸的目光自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冰牙所吸引。
蠕蟲的后半落下,前半?yún)s詭異地張開血盆大口,一個只有兩指粗的生物,竟然能將口器展開到顱骨的大小。
一口將飛魚丸吞入腹中。
(它是真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西游記里不是已經(jīng)寫了嗎?)
“你!”
伊丹的雙腳被庫來死死拖住,他甚至將自己的身體撕開,迫使伊丹的腳踝落入自己的身體。
(反正又不會死,一下子就恢復了。)
蠕蟲落地,順著地上的粘液重新回游到庫來的身邊,一頭扎進他的身體。
那并不像是融合,歸位,反倒像是撕咬,啃食,又或者說是,同化。
(“把他也給吃掉。”)
這個聲音伊丹仿佛在哪里聽過似的,仿佛在很久以前,仿佛·····被他忘記了。
周圍的火焰越來越大,并且產(chǎn)生了大量的濃霧。
“去你的。”
抽出右腳,伊丹直接一記冰牙,戳在庫來的身上。
“沒用的,它已經(jīng)死了。”
庫來的腦袋抽搐著,身體不斷地起伏,那只紅色的蠕蟲就在下面不斷地穿行,蠕動,它,根本沒有受到花生醬的影響。
伊丹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身體刺穿,卻始終無法刺中那條蠕蟲,仿佛刀刃始終慢了它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