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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46-風間

  • 歸元無相
  • 怪話魚
  • 2918字
  • 2022-08-26 17:30:00

機械榫輪盤獎勵,在一周后發(fā)放。

最后榜單放出來,除了第1和第2外,剩下前5名里還有兩組龍爻的隊伍。

對于,當初彼此遭遇的戰(zhàn)局,至今,都是雙方于餐桌上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天,他們決定給鏢局放個7天小長假,讓大家一直緊繃的神經舒緩一會。

放假當晚,眾人包下一整間酒館,吃喝玩樂,通宵達旦。

酒醉的海馬站在桌子上,以極其不著調的方式,放聲高唱情歌,給零告白,卻遭到零的無情吐槽,引來眾人歡笑。

對于此等尷尬,已經喝得搖搖晃晃的海馬反而無比上頭,把酒瓶砸成戒指模樣,四處追著零上躥下跳。

忍無可忍的零,終于打出重拳,給海馬來了一記物理催眠。

“最近E網上在傳你和墨爾的事。”

終于從酒局脫身,撒旦癱到沙發(fā)上,眼里多少有點醉意。

李元正靠在此處看克里斯發(fā)來的案件信息。

那樣的快樂雖然很好,但他始終感覺無法切身的參與其中,也許對于他來說,坐著看他們歡笑就是他的快樂。

關掉所有的案件文檔,李元毫不在意,輕飄飄兩個字脫口而出:“謠言。”

“雖然不知道當年你們之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現在看你放下了,我很欣慰。”

“操啊,你說話像我爹。”

其實,李元根本不知道他爹說話是什么樣。

聽到李元的吐槽,撒旦“嗤”的一下笑出聲,直言:“我說真的。”

“喂,桃哥,等會要不要跟我去找妹妹。”

“找什么神仙妹妹?”

“夜歌的妹妹。”

“……”對于此,撒旦有點無語,“合著你剛脫離泥潭又踩水坑。”

“不是,正經事,她想找我?guī)兔Γ遥闵洗尾皇歉嬖V我,他們和其他城市的人有聯(lián)系?”

“嗯,加城,珠寶街市的上邊。同沿海。”

“妹妹說,給我的報酬是一張去往加城的船票。”

李元意味深長,看向撒旦。

“行,我跟你去。什么時候?”

“等會。”

.

小春和李元約好在D段上的琴咖酒吧見面,她已經訂好了包房。

6號線每天都如此,笙歌不斷,已經讓他有些厭煩。

繞著沒日沒夜狂歡的人群,兩人沿著三層交通環(huán)道走到“琴咖”。

相對下方的吵鬧,這里藏在碩大的全息投影后,標牌的顏色和全息投影用著同步變換的色彩,隱匿于鬧市之上。

一進門,長發(fā)的吟游詩人,坐在角落舞臺上,彈著吉普賽爵士吉他,奏響緩慢悠揚的跳躍風吟。

順著地上寶藍色的標識,走上臺階,黑色的墻漆上朝內凹進去無數手掌,每只手掌內部噴滿各色顏料,外圈由不同色彩的燈管包圍,下方金屬標牌上掛著不同人的名字。

看到一半,其中一只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標牌上赫然寫著:[跳躍者]

腦子里,瞬間嗡嚨作響。

手掌,不由自主地貼上張以明黃色為主調的凹痕內。

嚴絲合縫。

“怎么了?”

見他忽然停下,已經走到前方的撒旦回首,看到李元微微睜大的雙眼,疑惑地走到他身邊:“你認識?”

他先點頭,接著搖頭,以閃電之勢抽回手掌。

“沒什么。”

說完,李元神色恢復正常,繼續(xù)向前。

這異樣的舉動,卻讓撒旦起了疑心,多打量幾遍那標識和手掌,卻也沒發(fā)現什么異常。

可回頭再看,細心的撒旦發(fā)現,李元的右拳居然在微微的顫抖。

離開前,撒旦給那張明黃色的手掌默默拍了張照片。

“咔噠。”

厚重的大門內旋。

寧靜的包廂內,女人站在窗前,環(huán)抱手臂,十分不安。

聽到門開啟的聲音,小春神經質地回頭,仿佛看到救星。

“說吧,什么事。”

李元坐下,開門見山。

看到關上門的撒旦,小春面色多了不少遲疑。

“別擔心,他是來幫你的。”

聽李元這樣說,雖然小春依舊警惕,但也只得先坐下。

小春在二人的沉默中糾結半天,終于開口:“是這樣的……”

——

作為沒落的風間家族后裔,他們這一代人,多少擔上了祖祖輩輩們的期望。

當他們的故鄉(xiāng)被海水淹沒的時候,風間家族的信仰和血脈,都葬入海底,成為永遠不見天日的過去。

風間家族的祖訓有三,忍、義、孝。

忍,忍耐,忍受苦難,忍受貧窮,忍受非議,對無妄不抗,對辱沒不爭,視其為修行基要。

義,義氣,仗義,奉獻,犧牲,以家族大義為首,對外以義抗擊之。

孝,孝悌,敬長輩,敬兄姊,尊師尊權威,視其為為人之道。

總之,排外又腐朽的家族禮節(jié),早在故鄉(xiāng)尚在的時候,逼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

那些年輕人是延續(xù)著風間家族血脈、傳承家義的重要材料,對此,族長不惜重金發(fā)布懸賞令,要求社會各道幫他們尋回這些出走的后裔。

只可惜,家道沒落,社會變遷,巨浪最終淹沒了一切,什么忍義或家族孝道,皆在風浪中成為虛誕。

不過,幾百年的家族精神,可并非這等容易消失的惡鬼。

那樣束縛在一代又一代風間后代身上的思想,如跟隨在他們身旁、桎梏著他們生存方法及思維方式的詛咒,竟順著逃亡的人群分散到世界各地,延續(xù)在一代又一代家庭中,至今從未消散過。

小春在離家出走之前,家里,在珠寶街市的四層,已經有了穩(wěn)定的生活保障。

父母對兄妹三人的極端嚴厲,是籠罩在三人童年生活頂上的一片陰霾。

“你們,一個個的,不爭氣,要是照你們這樣墮落下去,我們風間家,遲早敗在你們手上!”

“啪!”

兩鞭子甩到健志和健雄傷痕累累的背上,打得皮開肉綻,血霧噴薄。

“還有你!堂堂一個女兒家,竟敢在這等年齡就談戀愛,簡直!不知廉恥!”

“啪!”

鞭子劃破的風浪聲涌進耳中。

小春雙肩顫抖,但讓她心悸的疼痛并沒有傳來,身后反而只有溫熱。

“哥哥……”

豆大的眼淚落下,小春顫顫巍巍地回頭,知道健志又幫她擋了一鞭。

“女孩子背上有疤痕,以后穿裙子就不好看了。”

健志已經面色蒼白,額上冒出冷汗,嘴唇烏紫,他虛弱地笑起來,和小春耳語。

可這一舉動卻讓風間志雄勃然大怒,一拳將健志揮倒在地,無數鞭子如雨點般落下。

“擋!我讓你擋!”

穿著昂貴絲綢和服的母親冷漠地站在一旁發(fā)呆,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這樣的場景從她將三子誕下那刻,每天都在上演。

今天,她心里,忽地,如感召神韻,揚起悠揚又詭異的樂曲:

“老大化為猛虎,老二化作犬奴,老三入了風塵,風間只有狼嚎鬼哭。”

想著想著,她呆滯的雙眼上露出詭異的光亮,擦著大紅色唇釉的嘴長長裂開。

那裂開的程度像是還不夠,她強迫癥一般上揚著唇角,仿佛那嘴角若不觸到她白潤的耳垂,便不罷休。

想著想著,擅長音律的母親唱起來,詭異的小調曲,在鞭子的節(jié)奏中起伏,嚇得小春爬到一旁,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漂亮華美的絲綢在她的舞姿里甩起波浪。

“老大化為猛虎,老二化作犬奴,老三入了風塵,風間只有狼嚎鬼哭。”

“噠啦啦……噠啦啦……猛虎死在刀下,犬奴掛在繩上,風塵里只有眼淚,噠啦啦……噠啦啦……”

“嘩啦啦……嘩啦啦……喲……祥和美好的生活將會繼續(xù)……嘩啦啦……嘩啦啦……”

興許是女人的歌聲吵到耳朵,風間志雄回首奮力一甩,鞭子一下甩在女人雪白的頸脖上,長長的浴衣在破空的鞭下,被撕為布條。

旋轉的女人重重摔倒在地,頭部砸在地上擺著的金屬裝飾物上,脊椎抖了兩下,便沒了氣。

血液緩慢地順著地面淌成一汪泉水。

男人還不解氣,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女人背后。

“裝死,是吧,起來,你給我起來!”

“啊!”

小春抱著頭躲在桌邊尖叫。

“別怕,別怕……別看。”

健志哆嗦地手捂在小春的眼睛上,氣息已經微弱得像病入膏肓的死人。

她不知道的是,他哥哥的臉現在滿是血痕,宛如惡鬼,眼白在血痕累累的臉上瞪得老大,盯著那壯碩男人的背部。

“聽哥哥的,等下,哥哥數到3,小春就要跑出家門,就像以前我們玩的捉迷藏一樣,跑出家門,躲起來,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小春在溫熱的大手里,抽泣間,顫抖著點頭。

耳邊響起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

“3!”

悶著頭,不去看身后的一切動靜,她發(fā)瘋似地逃出家門,拼勁全力。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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