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個各方面都不錯的人選——左丞相卓長卿的小女兒卓雅婷。
但,偏偏卓長卿的夫人——卓雅婷的母親正是麗妃娘娘的親姐姐,儉王皇甫儉的親姨媽!
麗妃與肖貴妃斗明爭暗斗了二十年,肖貴妃的父親肖老太師也與卓丞相在前朝針鋒相對,勢同水火!
而且儉王也已成年立府,麗妃有意讓卓雅婷成為儉王妃,兩家就親上加親,關系更為穩固。
雖然寧陽公主多次向貴妃暗示鳳翔山莊的大小姐鳳輕舞暗戀恭王很久了,但是肖貴妃遲遲沒有表示。鳳翔山莊是天下第一莊,莊主鳳天霸不僅富甲天下,更是蓋世英雄,當今江湖俠客莫不聽從號令。
但是,鳳莊主畢竟是江湖草莽,在肖貴妃眼里,鳳輕舞最多給恭王當個側妃,正妃還是要選名門淑女的。
雖然鳳莊主大壽,皇帝很給面子地派了最受寵的兒子恭王前去賀壽,但并不表示鳳莊主的女兒可以當太子妃。
如果恭王娶了鳳輕舞為妻,那么恭王爭奪太子之位的競爭力將大打折扣。而鳳霸天老來得女,一直寵得不得了,鳳輕舞更是刁蠻任性,江湖人稱“小魔女”,很多江湖前輩見了她都要繞道而行……
皇甫恭之所以匆匆從鳳翔山莊趕回京城,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實在呆不下去了!
肖貴妃每次見到良王那活潑可愛的一子一女把皇帝逗樂得合不攏嘴,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也曾多次勸恭王先娶個側妃,或者納幾個侍妾開枝散葉,但都被恭王拒絕,而最關鍵的理由就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一定要是正妃所生,其他的孩子都不能覬覦嫡長子的位子。
貴妃聽到這些一陣黯然,皇后產下大皇子后就難產而死,大皇子也隨后夭折,雖然二十幾年過去了,后位懸空了二十多年,皇帝還是沒能立她為后?;实蹖櫵龕鬯o她執掌鳳印之權,但就是不給他皇后之位,她的兒子雖然身份最尊貴,卻也無法成為“嫡長子?!?
雖然皇帝不許任何人提起前皇后和夭折的長子,但誰都清楚,后來的兒子分別取名為:皇甫良、皇甫恭、皇甫儉……
溫、良、恭、儉……以溫為首,以溫為始。那個夭折的孩子,雖然還沒有來得及正式取名就已夭折,但是在皇帝心中,只有他的嫡長子可以叫“皇甫溫。”
蘇芊芊住進了聽竹閣,也弄清楚皇家的一些事情。目前,皇帝有三個成年的兒子,大皇子皇甫溫年幼早喪;二皇子皇甫良是死去的慧妃之子,娶了大將軍宇文賀的長女宇文重華為妻;三皇子皇甫恭和寧陽公主是肖貴妃所生,也是最受寵的皇子公主;四皇子皇甫儉是麗妃所生,皇甫儉自幼體弱多病,而他的親姨夫是當朝左丞相卓長卿。
三個成年的皇子各有優勢:二皇子是目前的皇長子,又是宇文將軍的女婿,但生母早亡,地位不高,沒有母家的支持;三皇子身份高貴,才華出眾,深得皇帝喜愛,母家聲勢顯赫,但沒有兵權;四皇子母親地位不是最高但也不低,姨母家家世顯赫但畢竟隔了一層,而且相對年幼,又體弱多病,尚無建樹。
蘇芊芊分析了三位成年皇子的綜合實力,良王和恭王打個平手,儉王稍弱。
還有什么露算了呢?
那個卓長卿……這個姓氏不多見呢,小女兒……卓雅婷……那么……
蘇芊芊心中晃過一個念頭,然后問小蓮:“卓丞相的小女兒叫卓雅婷,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兒子?”
小蓮想了想,說:“對了,卓丞相有個大兒子,叫卓……什么凡,十幾年前送進了易龍門……”
“卓不凡?”
“對,好像就是叫卓不凡,好像是國師的大弟子呢,說不定將來就是易龍門的門主!”
“您認識卓公子???”小蓮問。
“哦,不認識,只是聽說過國師大弟子的威名……”
然后小蓮又嘰嘰喳喳將她知道的有關卓不凡的事情通通倒了出來……
果然,儉王殿下的實力亦不可小覷,加上一個易龍門掌門大弟子的表哥,皇上目前身體還算硬朗,如果卓不凡能順利繼任掌門,成為大國師,那么,儉王手中就有了更大的籌碼。
如此看來,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定!
雖說皇甫恭已基本康復,但還是謝絕了一切探病的客人,禮品照收,只是說恭王重傷需要休息不宜見客,把那些趁機討好,打聽消息的官員全都擋了回去。
皇帝時常派人來探望,補品珍寶賞賜不斷。貴妃自然不必說。
看來皇帝還真是寵愛恭王,只怕這寵愛正是恭王遇刺的根源。
少了外界的打擾,蘇謙接下來的日子無比愜意,住的是恭王府幽靜典雅的聽竹閣——一座獨院的二層木質閣樓,四周是一片翠綠的竹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夜晚幽靜的時候,只聽見一片風吹竹林的沙沙聲……院內引了一渠活水環繞,水上的木質小橋九曲十八彎,水上開滿睡蓮……
下人每日都會送來精美飯菜,有時就陪皇甫恭一起用飯,兩人偶爾一起在林中下棋,在湖邊賞月,聽府中歌姬彈琴看美女跳舞,好不愜意。
皇甫恭每天深居簡出,有空就陪蘇芊芊一起逛街,介紹京城的美食、名品。蘇謙點名要吃聚財樓的醬鴨,恭王就包下整個聚財樓,二人前呼后擁來就餐。
聚財樓果然名不虛傳,沿街一棟二層小樓,長寬各約五間,屋內中間豎起一座高臺,可供歌姬表演。一樓二樓皆可以看到。二樓設有雅間,還有臨街露臺,屋內清一色上好的實木家具,擺設華麗。
二人就在二樓最寬闊的臨街雅間坐下,老板便親自過來倒茶服務,不一會兒,聚財樓的招牌菜品便端了上來。色、香、味不輸恭王府的大廚。特別是招牌醬鴨,堪稱一絕,蘇謙吃得滿嘴流油,贊不絕口。
“阿謙覺得如何?”恭王靠在椅子上問道。
“菜品不錯,環境也不錯,就是裝修有點老氣?!碧K謙一手又拿了個鴨腿,不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