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妹妹的話,離念只是長嘆一聲,便沒有了后話,西柳胡同,還真是死性不改啊!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人了嗎?
就在離念琢磨著南城的為人秉性時,家丁進來稟報:“三少爺,四小姐,大人得知二位回來,特命秦廷尉傳話,讓你們現在前往作戰室,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我這就去換衣服,讓秦莫白稍等片刻。”
家丁退下去之后,離念看了眼蝶舞,不知該說什么。“我們……”
“總司令已經發話了,你這個邊防回來的少帥還不快去換衣服?”
蝶舞倒是回應了的一笑,心中卻很是想見見他,這個蝶舞心中直到死亡那一刻都相見而沒有見到的父親。這一次她要代替蝶舞好好的報復一下。
人類古時候有句老話,說的是帝王無家事,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當蝶舞和離念一同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微微一愣。
因為在秦廷尉身邊,他們看到了一個衣衫邋遢,臉上還有口紅印的痞子。
“我們走吧!”蝶舞鄙視的看了眼那邊熱情和哥哥打招呼的痞子,然后淡淡的瞟了眼議事廳廷尉長秦莫白的藍眸,忽略南城跑過來的媚眼翻身上馬先走了一步。
一番兄弟擁抱之后,離念眉頭深鎖的望著身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把他當做未來妹夫人選的南城,有些失望。
“你這是?”他還是不忍的問道。
南城苦著臉一臉的委屈啊!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原本看上去還是人的南城,在進到天堂里之后獸性大發,與里面的美女開始了鴛鴦戲水的把戲,玩得正盡興,剛要去滾床單,就被沒外的突門而入的侍衛從浴池里拎了出來。
秦莫白面無表情地掃了眼眼前一臉唇印,散發著春意盎然之色,全身上下光溜溜的禽獸,宣讀了司令總部下發的通令。
南城沒有辦法,只得穿上衣服,屁顛屁顛的跟出來,這世上他雖然不怕誰,可是他好歹也是個披著人皮的獸,也算是人。既是人那就必須聽從人類司令發號的命令,這是每個人類上小學是都學過的基本道德。
“念,你應該能理解,常年生活在身上老林里是寂寞難耐的,還不像你,在軍營里,有需要找個女俘虜就能解決,我已經幾個月沒有進過女色了,師門的那些你是知道的,只能看不能碰,心癢難耐啊!”楚南城很委屈的和自己的好兄長訴情苦。
“……”蝶舞的手死死地攥著馬韁繩,極力的控制情緒,無視他們的談話。若不是這大街上的人群,她早就甩下一干人,先一步離開了,或者直接宰了這個人獸。
秦莫白面無表情地瞄了眼蝶舞的手,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
離念偷偷瞧了眼走在前面的妹妹,竟然毫無反應。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很難堪,沒想到南城竟然這樣豪不避諱的說“寂寞難耐”“心癢難耐”,有些無言以對,只得干笑了笑。
心里卻郁悶:這家伙以為軍營是他們家啊?還隨便找個女戰俘那個?就算抓了一些,抓的都是獸人先鋒,怎么那個?虧他想得出!
他們到達總部的時候,那些封疆大吏們還在里面開會,討論的聲音隔了老遠都聽得到。
“這很明顯是仙族的誘兵之計,這樣小規模的隊伍,能耐我和?我們為什么要被這樣一小股的勢力牽著鼻子走!”歐陽大將軍站在北圖前方說著自己的想法,手里的指著始終點著一個地方沒有變過。
“你個老家伙,你到個屁!竟是匹夫之勇,你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白癡,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那是敵人的陷阱,你看看云岡地帶的地形,那一帶是最適合打伏擊的戰的,如果我們動用大軍追趕滅了他們,中了埋伏你負全責嗎?要我說把駐守泊瑪的士兵都撤了,免得被敵人打的措手不及,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端木大將軍一腳踹飛自己的老友。
在戰爭討論中,他是絕對不屈服沒有腦子人的想法,打仗拼的是性命,他要為自己手下的兒郎們負責,不容他犯一丁點的錯誤。
“你知道什么?你個老匹夫!我的偵查兵難道都是吃白飯的嗎……”歐陽將軍再一次爬回演講臺,揪住老友的衣領,雙眼冒火。
“……”本來只是討論不知為什么后來便成了對罵戰,直接問候對方的前輩來了。
蝶舞靠著墻邊站著聽這里面吵翻天的動靜冷笑,這就是帝國的高級將領軍事會議?還真是領教了!幼稚的可以了!
“楚少爺,換身衣服吧!您這樣見各位領導好像不大好!”秦莫白不知什么時候手里多了一件帝國軍事學院的軍裝,很嚴肅的說。
“我覺得這件衣服不錯,用不著換了吧!”他低頭看著身上穿的那套不只是豹子紋還是什么花紋的睡衣,倒是很喜歡很欣賞的樣子。
雖然臉上的唇印已經被擦沒了,可是他現在在這樣轉眼的戰役廳穿這樣不倫不類的,看起來和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格格不入。
南城能感覺得到眾人那異樣的目光,別人的目光還好,只是南城無意間瞄到了蝶舞的,不由得打了個機靈,那眼神靜的讓他心慌。
還有面前的這個秦莫白也是,他的眼神……
“額!好,我這就去!”為什么突然改口了呢?因為他抬頭正好對上秦廷尉雙眼冒火的藍眸,而且右手已經緊緊地扣在劍鞘上了,隨時準備砍了他的樣子。
悻悻的拿著衣服去了隔壁的房間。
“蝶舞,你去哪?”離念發現妹妹走向外面,問了一句。
“快結束了,我不想見無關緊要的人,出去走走。”邁著輕盈的步伐,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看來今天不用自己動手,有楚南城在估計也不會出什么大事情吧!”
淡淡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只留下秦廷尉和離念二人。
果然就像蝶舞說的那樣,沒過兩分鐘,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的人就像剛剛被戰火遍及一般,一個個看起來有些焦頭爛額的。
那些人看到離念,又是客套了一番,當然離念這個晚輩也很有禮貌的一一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