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他是幫不上我什么忙了,面前的這幾具腐尸,也只能獨自面對了。
金光咒的效果很快就過去了。
雖然剛才胸骨受了傷,但是現在行動還算自如,蹲下來又掏了兩把赤硝握在手中,就等著這幾具腐尸過來。
如果是陰魂鬼物,我還有些其他手段,但是腐尸還是第一次見,我不知道那些手段有用沒有。
忽然寒師叔大吼了一聲,“丹氣化形……”
余光中,我看見他頭頂忽然光華大勝,一股黃色的光芒從他的腦袋上冒了出來, 伸手抓住,這黃色的光芒立刻變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刷刷刷,飄逸的身法,流暢的劍訣,仿佛是砍瓜切菜一樣,面前的幾具腐尸就被砍成了兩截,在地上不動了。
剛解決完了那幾具腐尸,寒師叔手上的黃色光劍就怦然碎裂,變成了一團黃色的霧團,低頭一吸,這黃色的霧團順著他的鼻子鉆了進去。
我撒了一把赤硝,正要喝彩,他卻踉蹌的退了幾步,手扶住了窮神雕像,這才沒有摔倒。好像體力到了極限。
剛才那個黃色的光芒肯定是耗費了他很多精氣神。
“李白你小心,這些不是普通的腐尸,這是邪法弄出來的冥丁。”
冥丁這個詞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寒師叔都這么忌憚,肯定是比較厲害的東西。
不過我到是不著急,水泥下面三寸厚的赤硝呢!我一把一把的撒著,就算是堅持到天亮也沒有關系。
天一亮,陽氣旺盛,冥丁?就算是旱魃老子也不不怕。
躲在墓碑后面,只要是腐尸過來,就是一把赤硝。
但就在這時候,身后傳來了一絲危機感,剛要轉頭看過去,又是一雙手卡住了我的脖子。
心中大吃一驚,這些腐尸什么時候摸到我的背后來了。
正要往后來一把赤硝,但抬手太高,剛剛斷過的胸/口疼的厲害,這一把赤硝撒了我一臉。
就這一遲疑間,正面的腐尸已經逼近,我伸手向往地下在抓一把赤硝,手忙腳亂中手電脫手,而卡住我脖子的這一雙手忽然發力,把我往后面拖拽了兩步。
正面的腐尸立刻涌了上來,撲在了我的身上。
肩膀立刻挨了一口,腐爛的氣息讓我作嘔。
我的身體雖然是丹藥和液/體改造過的,力量也比常人要大很多,可這些腐尸的力量也不小,加上脖子被卡著,胸骨又斷了,我感覺我要完了。
這應該就是陰溝里面翻船的感覺吧!
手上結了一個金光印,剛想念金光咒,喉嚨里面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絕望的時候,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忽然松開了,頓時新鮮的空氣涌入了我的肺里面,我咳嗽了幾聲,快速的呼吸著。
隨著呼吸,我的氣管里面響起了怪異的響聲,寒師叔手里面拿著法器,一臉的疲憊,“怎么樣?沒有傷到吧!”
問完我以后,法器上面射/出了一道黃色的電弧,直中腐尸的腦門,腐尸中了這 一下,后退了幾步,躺在了地上不動了。
“還好。”我說道,”胸骨斷了。”
“那還算好,大意了,原本想著最多也就是人改了這里的風水格局而已,沒想到啊!一環套著一環,局里面有局,解開以后還是個局。”
“什么意思?”我活動了一下脖子道。
“這些冥丁就是看守窮神用的,防止有人破壞,難纏的緊,先不說這。我懷疑這里還有其他的手段,我們是晚上來的,出來的是冥丁,要是白天來呢?對方既然能布下這么多手段,肯定是個縝密的人,不可能這么大的漏洞不補上。”
“我剛才用了丹氣,現在法器用著都勉強,這些冥丁只是占時被我 控制住了,過不一會兒就會恢復,你趕緊把地上的赤硝掏出來,在撒在墓碑的前面,阻擋一會兒這些冥丁,我要休息一下。”
我知道這事兒不能馬虎,趕緊又撿起了地上的手電,照著水泥地,快速的挖著下面的赤硝。
終于,前面被我撒了一片,為了防止冥丁從山丘上下來,我在腳下也撒滿了赤硝,干完了這些,這才呼了一口氣。
看寒師叔在打坐,我沒過去打擾,到了藍靈母親面前。
手指頭按在脖子上的動脈上,還在跳動,那她還活著。
把她也拖到了祖墳的U字型的最里面,這才靠在了山壁上面,捂住了胸/口。
我能感覺到胸/口斷裂的胸骨在慢慢的愈合,但異樣的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了。
胸骨肯定是錯位了,現在壓迫住了我的肺,所以我現在呼吸都帶著響聲,呼吸也不那么順暢。
忽然,周圍那些冥丁的身體動了,開始只是眼前的一個,接著遠處的也漸漸的動了,我終于知道寒師叔為什么說這些東西難纏了,這些冥丁竟然又起身了。
就連師叔用丹氣化形斬斷的那些冥丁,現在也漸漸的起身,找到自己另外半截身體,按了上去。
瞬間就和好如初了,不過這些冥丁有的速度快,有的速度慢,不過現在都向我們這里慢慢的逼近。
“師叔……”眼看面前的冥丁就要到撒滿赤硝的地上,我忍不住提醒了一下還在打坐的師叔。
他睜開了眼睛,“我還沒有恢復,走進了,就撒一把赤硝爭取時間。”
看他又閉上眼睛,我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嘆口氣。
手里面攥了一把赤硝,就等著面前的冥丁靠近。
可所有的冥丁忽然都停下了腳步,我還在納悶兒,這些冥丁轉身就走,有幾個速度快的已經鉆進了灌木叢里。
速度慢的還在向遠處挪去。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握緊赤硝的手慢慢的松了一些,“這是什么情況?”
詫異的站了起來,走出了撒滿赤硝的水泥地,手電照射最慢的那個冥丁一頭鉆扎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土坑,像是屎殼郎一樣,慢慢的鉆了進去。
怎么就鉆回去了?剛才不還……
心中越來越納悶兒,余光中,幾個兩點閃過,扭臉一看,我們來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亮起了燈光
這燈光可比我手里面的應急手電要亮很多,我估計最起碼也要三千流明,因為光向上照射的時候,山壁亮起一片雪白。
這是有人來了,我趕緊關掉了燈光,回頭對師叔說道:“師叔,冥丁都鉆回土里了,我們來的路上有人來了!而且看情況人數還不少。”
“來人肯定是敵非友,我估計我們這兒一出事兒,布局的人就察覺了,要是我師哥在這兒就好了,他精通茅山的法術,對付這些東西信手拈來,唉,我白活了幾十年。”
寒師叔的聲音里面透露出了無奈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