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下藥了,只有這一種可能,不然的話我怎么可能做出這么禽/獸的事兒出來。
看著懷里面帶潮/紅的于菲,我心中天人交戰(zhàn)。
她的目的很是明確,要得到奪舍的秘術(shù)去救她爺爺,而代價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交換,而且是強買強賣,在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就先把錢給了。
我該怎么辦?
將錯就錯?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正在糾結(jié)的時候,于菲忽然間抬起了頭;“你在想什么呢?”
“哦……我……”一時間,我有些啞口無言,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你不要糾結(jié),我也看明白了,你如果不愿意給我奪舍的秘書,我也不強求,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續(xù)命的辦法,無非是……”
說道這里,她猛然間開始抽泣,我吃了一驚,看著在懷里面不斷聳動的肩膀,我是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你……你怎么了?”
“小白,我可能要嫁人了。”
她猛然抬起頭,雨落梨花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很是突然,我猛然間有些轉(zhuǎn)變不過來,心里面還想著是嫁給我。
可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不過我父母如果知道這消息,應(yīng)該會很很高興吧!天下的父母都是一個樣子,你上高中的時候,不允許你談戀愛。
但是當你上了大學以后,卻鼓勵你,等你大學畢業(yè),他們恨不得你直接就能結(jié)婚生孩子。
想到結(jié)婚,我內(nèi)心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
也不是懼怕,也不是緊張,因該就是沒有做好準備而已。
“嫁人,嫁人……”我一直念叨著這個詞。手不斷的撫/摸著他的頭發(fā)。
于菲終于停止了哭泣,再抬起頭來,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的通紅。
“是的,如果得不到奪舍的秘書,我就只能嫁人,換取延壽的方法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睛里面一片死灰。
一股心疼的感覺襲來,是啊!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我怎么能讓她再嫁給別人,怎么能讓她委屈的嫁給別人,換取東西呢!
腦袋一熱,我坐了起來,“你有沒有紙筆,我可以告訴你奪舍的秘術(shù),可是有一點,你不能流傳出去,只能給你爺爺,而且你要發(fā)下天道誓言,這秘術(shù)只能你爺爺用。”
于菲卻搖搖頭:“我不能讓你為難,算了,我也想過了,生在一個大家族里面,我們這些女孩的命運本來就應(yīng)該如此,如果不是想掙扎一下,我也不會順著線索找到這里,還在這里呆了那么長時間,現(xiàn)在看來,我還不如當初就妥協(xié)了。”
“為什么?”我抓住了于菲的肩膀問道。
于菲痛苦的搖搖頭:“我們之間只能吃純粹的愛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我把秘術(shù)帶回去給了我爺爺,我想我的命運也不會改變。”
“怎么就不能改變,為什么我們之間不可能?”
我質(zhì)問于菲。
她的眼睛里面閃動了一下,“除非你是……”可說道這里,她眼睛里面又流露出了淡然,“你不可能是的,而且你都這么大了,就算是再去修行,也難有更大的作為,更何況是道門中的道子呢!”
道子?
這個名詞我在書上看過,應(yīng)該是道教分支里每一個門派里面當代最優(yōu)秀的人,不但是真?zhèn)鞯茏樱疫€是真?zhèn)髦械恼鎮(zhèn)鳎钣锌赡芾^承大統(tǒng)的人。
這樣的人無一不是頭角崢嶸,人中龍鳳,并且書中說,道子有強弱,每一代道子都是評判一個門派實力的標桿。
我苦笑了一下,對于我來說,這真的是有些奢望了。
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看到了于菲的手機,我拿了起來,打開了記事本,在里面寫下了奪舍秘術(shù),起身開始穿衣服。
就在這時候,于菲從身后抱住了我。
“這輩子有緣無份,下輩子但愿我不生在這種家庭。”
我微微掙脫了于菲,快速的把衣服整理好,向地下室外面走了出去。
“還有一件事兒,本來我想自己解決,但是時間不允許了,藍靈的后背上有些煞氣,你要注意一點。”
我恩了一聲,直接就上了樓梯。
夜晚的風涼涼的,不斷的吹在我的臉上,我快步走向病房,刷卡進門,到了里面,看見還在吧臺里面的藍靈。
我忽然間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坐在了藍靈的身邊,她正在玩手機,忽然間警覺,把臉轉(zhuǎn)過來,當看到是我的時候,對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怎么去了這么久啊!干嘛去了?”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拿起筆在紙上亂畫。
仿佛是看出了我心情不好,藍靈又說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面有事兒啊!你之前就回家了一趟,有事兒你就說話,如果是錢的事兒,那都不是事兒。”
我很感謝藍靈,說實在的,我對藍靈也有好感,可是我剛才已經(jīng)失去了和她在一起的資格了。
這是我當時稚/嫩的想法。剛剛畢業(yè)的一個大學生,那里知道社會的險惡,人心的復(fù)雜,那里知道這世界上存在無數(shù)的謊言,甚至有一些謊言比真話還要真。
“沒事兒,就是忽然心情不好了,一會兒就過去了。”
勉強的露出了一個微笑。接著在紙上畫起了圈圈,于菲既然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她明天就會離開這里了吧!
我剛才忘記問她家到底在那兒了,我也忘記問了她的電話號碼,想在再回去,可我安耐住了這個念頭,算了,一切隨緣吧!
渾渾噩噩的一個晚上,也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zhuǎn)折點。
天快亮的時候,我趴在吧臺上睡了一會兒,等天亮時候,我猛然想起了于菲在我臨走的時候交代的事兒。
藍靈后背有些煞氣,要我注意一下。
回想起之前她帶著面具假裝是梅姐,手在藍靈的后背上弄出了一團黑氣,她應(yīng)該沒有騙我。
而且我也問過藍靈,她的確感覺自己的后背不舒服,不過當時好了很多。
嘆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還自顧不暇呢!狗爺?shù)降啄懿荒馨褞熜值幕昶桥貋戆。〉降啄懿荒芫葞熜职。?
還有剛來醫(yī)院里面的這個和狗爺很像的人和狗爺有沒有關(guān)系?
那個干尸里出來的小人現(xiàn)在去了那里?
一切的問題都需要時間來驗證。
交接/班的時候我果然沒有看見于菲,打聽了一下,她們也說不知道,我在值班表上找到了于菲的電話,寫在了紙條上面放在了兜里。
在食堂打了三份飯菜,也不知道師兄和那條通人性的大黑狗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剛要走出醫(yī)院的時候,一輛嶄新的沃爾沃攔住了我的去路,車窗落下,藍靈調(diào)皮的臉露了出來。
“你真的出去住了啊!遠不遠,要不要我送你?”
我笑了笑:“ 不算遠,走路幾分鐘就到了。”
“那我請你吃早飯!”
“在食堂打了已經(jīng),不用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晚上見啊!”
說完我就要離開,我知道藍靈想走進我的生活,可我的生活里面充滿了無數(shù)的危險和變數(shù),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明天后天,我給不了她什么。
在于菲言語面前的無力感十分的難受,我不想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
而且看藍靈的車就知道她的家庭和我的家庭,根本就是兩個世界,我們之間的鴻/溝太大。
“你別走啊!你真人真沒趣……”
藍靈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頭臉上擠出笑容,招了招手就饒過了卷閘門,向不遠處的老舊小區(qū)走去。
剛到樓道,我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
樓上不斷的傳來驚呼聲,還有叫罵聲。
中間還有幾聲狗叫的聲音。
我立刻向樓上沖去。
等到了地方,一個陌生的老人站在樓梯口,她身上穿著老舊的衣服,手里面捏著一張黃紙符,眼睛卻死死盯著對門的上方。
而大黑狗蹲坐在老人的身后,眼睛也看著那里。
對門的防盜門開著,一個大媽正在叫罵:“大白天嚇人,還有沒有王法,什么臟東西,你家才有張東西。”
我瞇起了眼睛,因為這大媽/的門上方還真的有臟東西,一團正在不斷翻滾的黑色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