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醫(yī)院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我/日常的工作就是領藥,然后給病人分發(fā)藥物,監(jiān)督他們把藥吃下去。
今天晚剛換班,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交接/班的時候,我終于意識到了那里不對勁兒了,梅姐徑直到了我的身邊兒,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小白,以后我就要來夜班了,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她冷不丁的對我來了這么一句話,我肩膀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后退了幾步,看向梅姐,她眼睛里面帶著戲謔。
總感覺這么后退有些窩囊,心中一橫,我迎著她的目光上前,手在口袋里面一掏,一張符咒就被我夾在了手心里面。
到了她的跟前,看著她微微有些詫異的眼神,我把符咒甩在了她的身上。
她好像是受驚一樣后退了好幾步,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我心中一松,看來這張符咒對她還是有用的。
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我漸漸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終于她松開了手,露出了嘲笑的面容出來。
“你以為這三腳貓的手段就能對付我?”
說按她竟然把這張符咒拿了下來,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她,為了不露怯,我也笑了笑,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你以為這張符咒就這么簡單?呵呵!”
說完我轉身就走,邊兒走邊對她說道:“有本事你跟我走。”
梅姐為什么忽然間從白班轉到夜班來,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之前它半人半鬼的時候,太陽,舌尖陽血,這些東西它都受不了,現(xiàn)在它又重新鉆回到梅姐的肚子里面。如果上白班,肯定少不了出去,見到太陽……
所以它才會轉到夜班來。
當然,這里面肯定也有我在夜半的因素在里面。
我并不怕它,上一次我就把它弄的差不多走投無路了,這一次我又怕什么。
梅姐果然受不了我的語言相激,還是跟了過來,到了一間沒有人的病房,我走了進去,直接咬破了舌尖。
她還是進來了,聽到腳步已經(jīng)進了屋子,我猛然轉過身來,對著她就噴了一口舌尖血。
梅姐閃躲不及,臉上被我噴了一臉的血水。
她伸出了手抹了抹臉上的血水,然后對我笑道:“真陽涎,這東西之前對我還有些用,現(xiàn)在對我沒什么用了。”
我吃了一驚,難道這家伙回到了梅姐的肚子里面以后,控制了梅姐,舌尖陽血就對他沒有用了嗎?
“不用奇怪,以前我半人半鬼,現(xiàn)在我也相通了,與其半人半鬼,不如真正的做一個人,放心,我現(xiàn)在對你的身體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只要你不打擾我,我就不打擾你,你看這個交易怎么樣?”
我沒有立刻回答,這個交易看上去是我賺了便宜,但我總感覺有那么意思不對勁兒,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和它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就這么簡單的化解了?
我真的不信。
“好啊!這個交易很公平,但是我想知道,你現(xiàn)在算是什么?”
梅姐見我答應了下來,就爽快的說道:“她死了,我寄生在她身體里面,然后現(xiàn)在能控制她的身體,怎么說呢!她現(xiàn)在就是我的木偶。”
“行了,不說了,我要回密室一趟,你有沒有興趣一起?”
我搖搖頭,密室里面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我搬出來了,回去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那個密室就是她的,萬一里面還有什么機關,我跟他進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沒有興趣,我還要上班呢!”
就在這時候,房間門被打開了,藍靈探了個腦袋進來,看了看我們,吐了一下舌頭,“打擾了……”
說完她縮回了腦袋,把門給關上了。
梅姐回頭看了看,轉過頭來,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新鮮的肉/體。”
“別亂打醫(yī)院里面人的注意,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交易就作廢。”
我從她的身邊兒越過,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梅姐絕對不是真心和我和好,她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只不過現(xiàn)在沒有展露出來,我這斷時間必須要小心。
后來果然證明,我的擔心是對的。
轉眼間已經(jīng)到了半夜,其他的人都休息去了,護士臺只剩下我和藍靈兩個人了。
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邊兒,藍靈帶著埋怨對我說道:“小白哥哥,你是不是把我給你的手機給賣了?”
冷不丁的來這么一句,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了。
她卻把我的反應看成了默認,使勁兒的在我的肩膀上捶了幾下:“你怎么能把我給你的手機賣了呢!哼哼,再也不理你了。”
我感覺到了這丫頭今天晚上不正常,手機的事兒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她一直都沒有提,但幾天怎么忽然間又提了呢?
“別啊!手機我是真的丟了,再怎么樣我也不可能把你的手機給賣掉啊!”我放下了手里面的筆。
“好吧!那我相信你,那……那……那你給我說讓我離梅姐遠一點,可是你今天剛上班的時候……”
我一聽這個頓時明白了,這丫頭啊!就是看見我和梅姐在一個房間里面了,小心眼了。
正要找個理由糊弄過去,梅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你這丫頭,胡思亂想什么呢!我這么大年紀了,和小白能干什么啊!之前我病的時候,被送到了保健院,如果不是小白幫忙,當時耽誤一點時間,我人現(xiàn)在都沒了,所以我就想找個機會感謝一下小白……”
梅姐的謊言說的滴水不露,藍靈很快就相信了,“梅姐,我誤會你們了,對不起,改天我請你吃飯賠罪。”
“還是我請你們吧!說謝小白,總不能光是口頭感謝吧!晚上的宵夜我包了……”
說完梅姐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一股酥/麻的感覺在我的肩膀上肆/虐。
“藍靈你要吃什么,我?guī)湍泓c外賣……”梅姐說完很自然的站在藍靈的邊兒上,接著她話鋒一轉:“算了,我們過去問問大家都吃什么,今天科室的宵夜我包圓了。”
我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帶著藍靈向值班室走去。
走到門口,梅姐忽然間回頭,對我笑了笑。
我心中越發(fā)的擔心了,不過她們去的值班室人多,梅姐應該不會做什么明目張膽的事兒。
人一旦糾結了,就會一直糾結。
五分鐘以后,藍靈沒有出來,梅姐也沒有出來,值班室的燈竟然滅了,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站起來向值班室走了過去。
可等我叫醒了里面的人,等打開了門,我心中一涼,梅姐和藍靈竟然不在里面……